在万源市青花镇,流传着一个孝亲敬老的动人故事:农民王成峻在经济拮据、处境艰难的情况下,毅然赡养病重的岳父。如今,这个家虽然物质条件并不富裕,但老小惺惺相惜,其乐融融……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记者了解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故事。
虽苦犹善幸福多
“你别看我年龄不大,可吃了很多苦,懂得‘苦\’究竟是啥子滋味。”王成峻告诉记者。在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情,但在他的记忆深处,母亲时常接济比自己更穷的人家。正是在母亲言行中耳濡目染,善良的秉性流淌在王成峻心头。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王成峻从绵阳职中毕业后去了成都打工。2001年,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叶伦琼,2003年,他们步入婚姻殿堂,一年后,女儿降生,为小家平添了很多乐趣。以后几年,王成峻打零工,挣点小钱养家,叶伦琼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
岳父重病孤独磨
然而,连这以清贫、简单为底色的“小幸福”却没有眷顾王成峻这个家庭。
2007年12月下旬的一个早晨,王成峻忽觉蹊跷:往常同一时间,岳父总是很早就起床洒水拖地、生火煮饭,今早怎么还没起床呢?当他来到岳父床前,才发现老人满眼泪水,全身颤抖……经华西医院权威查验,岳父得的是帕金森病。
“现在叫我回忆当时的病情都有些后怕啊。”王成峻神色紧张,“莫说走路,连坐都坐不稳哦!”不过,苍天不负苦心人,在王成峻和妻子的精心照料下,岳父在卧床3个月后,终于能坐起来。
王成峻家里祸不单行:2008年正月初一,岳母患肺囊肿病,岳父帕金森病反阴复阳,二老均在这一天双双发病住院。可是,病魔并未将这一根藤上的两个苦瓜牢牢拴住,岳母在2013年提出同岳父离婚……晴天霹雳使本就脆弱的岳父痛不欲生。
为防不测,王成峻放弃了外出挣钱的机会,他时时守候在岳父身边,察言观色说宽心话,端水拿药尽孝道。但王成峻越是体贴入微,岳父越觉得拖累了女儿女婿,既不能走动,也不能言语,只是一个人偷偷捶打自己。王成峻能够体味岳父遭受病痛和孤独的双重折磨,他时常背地里伤心落泪,更坚定了侍候岳父的决心。
创业艰难历坎坷
妻子在成都照顾女儿读书,打点零工,娘儿俩每月至少得开销3000多元,岳父帕金森慢性病保守治疗每月至少要用1000元钱,岳母一个人在成都生活每月至少600元,在青花的3个老人连同王成峻本人每月生活开支至少1000元……巨大的家庭负担压得王成峻直不起腰。
为填补家庭基本开支形成的巨大漏洞,王成峻在生活的漩涡里左奔右突,却收效甚微。一度时期,王成峻在自己有限的二三亩土地上精耕细作,挥汗如雨。他恨不得把土地刨深一点,再刨深一点,巴不得一年能产三四季稻谷和小麦……尽管他整天马不停蹄地干,但终究只能勉强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经济拮据的窘境并未得到丝毫改变。在传统种植、养殖几经挫折后,王成峻明白了一个道理,必须走出去,争取抱团发展种养业。
这期间,王成峻租用了100多亩土地,同别人联合开办了猕猴桃种植基地;在养殖方面,自2010年开始,王成峻大力养殖旧院黑鸡,并着力规模化散养,却终因技术不过关而难以达到预期效果。如今,这个苦难之家已经负债10多万元。
采访现场,记者参观了王成峻家的中蜂养殖,一共40余桶。“为保证质量,我一年只在稻谷抽穗扬花的时候采集一次蜜,那样最好。”王成峻眼中泛起希望的亮光,没忘补充一句:“蜜采结束,先给岳父留10斤补养身体,剩下的拿去卖。”
一家和睦苦也甜
“我女儿今年13岁了,每个周末总会打电话回来,先问外公病情如何,再问爷爷、奶奶身体怎样,总是叮嘱3个老人要好好保重自己……”言及女儿的乖巧懂事,王成峻眼里泛着激动的泪光。
“这个孙女哟,每次回来总要给她外公捶背,搓揉手脚,那个认真劲儿,活像个大人一样。”一旁的王成峻的母亲丁中琼补充道。
“我父母都是60多岁的人,都很贤惠,上街买东西总不忘给我岳父也买同样的,从不忽略。当然,有时干活累了也会有点小情绪,但从不会当着岳父的面给脸色看。”
采访现场,记者向王成峻的父亲王培兴问如何对待家里的病人时,没想到大字不识的王培兴却说:“外人有啥困难我们都在尽量帮,何况是亲家呢!”言语质朴厚道,听者深受触动。
□特约记者 黄晓宇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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