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闰
前文说到的刘焉,也就是后来的“益州牧”。《三国志·刘焉传》说:刘焉,字君郎,江夏郡竟陵县人(东汉章帝时迁居)。他不仅建议“京官外任州牧”,而且也想“出任交趾牧”,借此“躲避战乱”。还没商定成行,侍中董扶(蜀郡广汉人)悄悄告诉他一个“重要消息”:益州有天子气。古代有相面说,还有望气说。“正中下怀”的刘焉立即请求“改任益州牧”。好事说来就来,恰逢益州刺史郃俭“横征暴敛、民怨沸腾”,朝廷派刘焉出任监军使者,兼任益州牧,还封为阳城侯。董扶也弄到了“蜀郡属国都尉”的“头衔”,“国粮库保管员”(太仓令)巴西人赵韪“因事免职”,于是他们就“结伴西行”。哪知刘焉还在“希望的路上”,益州叛贼马相、赵祗打起黄巾军旗号,攻进益州杀死了刺史郃俭(帮刘焉完成了监军使者的任务)。可能马相也知道“益州有天子气”,居然自称“天子”(抢了刘焉的先机),还有归附者万余人。还好,益州从事贾龙带兵打跑了“张天子”(贾龙后来因举兵反攻刘焉被杀)。刘焉开始做起了“天子梦”(制造皇帝车驾乘具2000余辆),被荆州牧刘表“告了御状”。刘焉的儿子刘范(左中郎将)和刘诞(治书御史)先后被处死。被汉献帝派去对刘焉“诫勉谈话”的儿子刘璋(暗弱无能),却被刘焉“强留益州”。刘焉“皇帝梦难圆”,痛失爱子加上天灾惊吓,终于在兴平元年(194年)因背疽病(古史多载这种病,“背疽”又名“发背”。病名始见于《刘涓子鬼遗方》:凡发背,外皮薄为痈,皮坚为疽)发作,而“一命呼呜”。后来刘备“抢占益州”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也正是因为“刘璋暗弱”,又因北面有“张鲁威胁”。《刘焉传》有一段话颇“耐人寻味”:张鲁的母亲开始以创立“五斗米道”发迹,又稍有姿色,经常来往于刘焉家中,故此张鲁为督义司马。难道张鲁的“官位”是她母亲用“姿色”换来的吗?不得其详。但可以肯定的是张鲁初期跟刘焉“像一家人”,后来的“张鲁之忧”是因为张鲁已投降曹操。据说,张鲁投降曹操也搞了个“待价而沽”,产生了“神奇效果”:他自己封了“万户侯”(遍查《三国志》,文臣武将没有封万户侯的记载,只有曹植分两次封为万户侯),他的五个儿子都封为列侯。曹操“傻了吗?”非也,汉中对于曹魏“太重要”了。汉中是蜀汉的“北大门”,经此进取益州也可“传檄而定”。刘备御驾亲征“争夺汉中”,也可以让我们看出“汉中的战略意义非同凡响”。益州这地方,是不是也笃信“五斗米道”呢?道教教主(张鲁母亲)经常往来刘焉(益州牧)家中,估计不是“谈情说爱”那样简单。“流民军”首领李特、李雄父子在益州建立“成汉政权”,为啥要任用鹤鸣山道长范长生为“国相”呢,为啥范长生“升天”后,成汉政权要继续用他的儿子(范贤)为“国相”呢?从这些现象反证一下,在三国时期,益州地区的宗教信仰主要为“道教”。渠县博物馆馆长肖仁杰曾告诉我:顺着“道教的发展道路”来研究“賨人文化”或许“会有搞头”,写到这里,我赞同这个说法。刘渠《渠江流域的三个“传说”》(见于《达州晚报》),秉持的也是这个思路。
董卓的“白色恐怖”弄得“天怒人怨”。中平六年(189年)十二月,曹操首先举起“反董大旗”(曹操不收董卓“骁骑校尉”之官,改名换姓逃到陈留县,变卖家财、聚居义兵)。初平元年(190年)二月,关东州郡(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衮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国相鲍信)同时起兵讨伐董卓,公推袁绍为盟主,曹操行“奋武将军”。但是,这些“拥兵自重”的州郡“大佬”们,都明白“出头的椽子先遭难”,谁也不想“先出手”。每日都是“置酒高会”,空喊“反董口号”,各自“岿然不动”。那晓得,“粮食吃完”,同盟就做“鸟兽散”了。董卓却“不闲着”,杀死封弘农王(原汉少帝刘辩),纵兵“烧了洛阳皇宫”,还挟持汉献帝(原陈留王刘协)迁都长安。司徒王允用“美人计”激怒吕布,杀死了他的义父董卓。董卓死了,京城“更不安静”。董卓的部将李傕、郭汜又杀了王允,攻打吕布,吕布“打不赢就跑”,逃出武关,朝政由李傕、郭汜轮流把持。他们又明争暗斗,献帝像个物品一样,在他们之间“抛来抢去”。董卓死了,吕布逃了,没有了“共同目标”,就出现“槽内无粮猪拱猪”的现象,各路军阀开始各怀心思,分分合合,相互攻伐。据观察,战乱频频的那几年,三国的“巨头们”都开始走上前台“亮相”,曹操收获满满,孙策已走进江东,刘备好像“墙头草”(东支持西逃跑),好像“还没拿定主意”。
这样过了几年,汉献帝的生活“露出了曙光”。建安元年(196年),太祖(曹操)时任衮州牧,从事毛玠给他提出了一个“重要建议”:奉天子以令不臣,成就称王称霸的大业。曹操把这个建议拿来“民主讨论”,结果反对的占绝大多数。谋士荀彧说“拥戴天子以赢民心,是大顺;秉持公正无私的私心使用天下豪杰归服,是大略;主持正义以纳英雄,是大德。有了这三大,何愁大业不成呢?”。曹操于是“力排众议”,决定迎接从黄河东归洛阳的汉献帝于许都。这两个谋臣,用了“迎”和“奉”两个词,从后来曹操的实际操作上看,不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而是“挟天子而令诸侯”。“奉”与“挟”,判若云泥,表明的是不同的“政治态度”。所以,在曹操封公称王的时候,毛玠和荀彧都被赐死或杀死。有人说,他们是真正的汉室忠臣(肯定是曹操的政治敌人),他们死于“政治理想”的破灭,也看透了曹操“篡夺汉室”的“政治本色”。
我们前面说的“三国序幕揭幕人”袁绍呢,也有迎封天子(汉献帝)的想法(谋士郭图建议未纳,后又后悔)。就是远在东吴的“孙家”一样有“这个想法”(张昭建议,但无计可施)。刘备那时“自己的稀饭还没有吹冷”,估计也“无心他顾”吧。但是,曹操“看得准,出手快”。袁绍当然“不安逸”。在曹操迎接献帝的路上,曾派兵拦截,企图“硬抢”,但没有成功。尤其是曹操因为迎接天子“得了实惠”(被封为大将军)的时候,袁绍心中更是“冒酸水”。他建议曹操把献帝由洛阳迁到邺县(方便大家朝拜),被曹操“断然拒绝”后,他立即给曹操写了一封信,言辞傲慢,也许“出言不逊”(曹操见信脸变色心不乐)。曹操也没办法,因为袁绍已经兼并黄河以北各郡县,天下人都畏惧他的强大。于是,曹操“只好打让手”(把大将军职务让给袁绍),但袁绍觉得大将军是曹操“让的”,也没多大的荣耀可言,没有给曹操“打收条”。
曹操十分惧怕袁绍,但又十分想“弄袁绍的狗肉”。此时,还是那个荀彧站了出来,“十胜之议”,让曹操茅塞顿开、信心倍增(简直说到他心坎上去了)。所以,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取得完胜的“最佳战绩”(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荀彧的确有“不朽之功”。这说明“信心比黄金更重要”,要战胜强大的敌人,首先必须自己有个“强大的内心”。只可惜那个跟袁绍献上“万全之策”的谋士田丰。袁绍不听建议也就算了,还以“扰乱军心”的名义,戴上脚镣手铐,投入大牢囚禁起来。溃败回来不但不“深刻检讨”“又怕田丰耻笑”丢了面子,于是干脆杀掉田丰(面子问题真是害死人)。曹操战胜袁绍后,又相继解决了袁谭、袁尚两支“军事力量”。袁绍死了,却因没有“及时立嗣”,导致内部矛盾分裂。曹操也“够狡猾”的,放置征伐,让他们内讧,消耗力量。又用“约为亲家”(操之子娶谭之女)的方式“拉拢袁谭”,形成“统一战线”,待袁尚被消灭,又“撕毁婚约”,全力“收拾袁谭”。曹操在剿灭袁绍集团后,还专门“下了一道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擅自进袁府)。有人对“这道命令”做了“过度解读”,说曹操早就心仪袁绍的儿子袁熙的老婆(甄妃)。曹丕进袁府“抱得美人归”,曹操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更有甚者,还说曹植因此精神失常,写出了《洛神赋》。
曹操征讨徐州牧陶谦的事值得在这里说一说。曹操的父亲曹嵩本姓夏侯,过继给大宦官曹腾后改为“曹姓”,于是才有了“曹操”(否则可能叫夏侯操)。曹嵩“十分贪财”,在京城大乱都在逃命的“大背景”下,他居然不顾生命危险,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变卖家产”(曹操催促也无效)。及至后来,曹操想接他父亲去见面。曹操跟陶谦“办了交接”(打了招呼),陶谦虽然对曹操“心有不爽”,但还是“很重视”,专门派出一个小分队去接送。兵士们看见曹嵩有那么多的财物,就“见财起意”,且“恶向胆边生”。“杀人越货”后,跑得“连影子也找不到”。曹操闻听噩耗,就把“杀父之仇”记在了“陶谦的账上”,“徐州之征”在所难免。陶谦冤死自不必说,特别是徐州人民就更是“冤大头”了,曹操又把“杀父之仇”又记在“徐州人民头上”,城破之后进行了“疯狂的屠城”。这一战的余绪是,擒杀了吕布,收降了刘备。先前,吕布因“辕门射戟”救了“刘备的命”。现在,示意刘备向曹操求情“免死”。刘备却说“别忘了丁原董卓之祸”(吕布先后杀了义父丁原和董卓)。于是曹操命令军士“咔嚓了吕布”。吕布痛骂“大耳贼”刘备,而刘备正襟危坐。及至后来,有了与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
袁绍集团是曹魏的“强敌”,解决了这个问题,就了却了“心头大患”,这为曹操完成“北方的统一”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地盘大了、兵将多了、赋税足了。这时,曹操也“干得更欢了”:“以天子之命”征伐各诸侯(割据军阀)的军事行动越来越频繁、力度越来越大,收效越来越好,这让各地军阀都看到了“皇帝的重要”(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曹操收获的“战果”,各路军阀都有点“羡慕嫉妒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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