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学闰
进入六月以来,渠县的文史学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賨人(宕渠)文化月。先是渠县文峰山成功创建为国家AAAA级文化旅游区,中国作协创研部来“文峰书院”开展专题讲座。再是渠县宕渠文学院在文峰山“盛装面世”(居然有正式编制),在网络上掀起了一波热潮。又是省市领导陆续前来瞻仰“渠县汉阙”、考察“城坝遗址”。渠县博物馆的肖仁杰、四川考古院的陈卫东,都不厌其烦地讲解着“惊人的发现”和“宕渠过去的故事”。在“拾光小筑”午餐席桌间,一朋友的儿子(据说是川音学生)还声情并茂地演唱了胥健先生(宕渠邑人)的《满江红·龙潭怀古》,大家也情不自禁的“随声附和”。再是广安市政协、开州区政协(重庆)等先后来渠县“打堆”:考察“賨人文化”或者“两汉文化”。还有成都大学东盟学院的常务副院长何洋·托羡次仁(舞蹈学硕士、哲学博士)来追寻“巴渝舞”(賨人武舞,西汉宫廷歌舞)。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賨人的巴渝舞,已经写进《中华舞蹈史》。这个家伙“不得了”,我几乎成为了他的“粉丝”。他劝导我们从研究“巴渝舞”来还原賨人的历史文化,为我们打开了“新的视角”。
宕渠与賨人,总是这么的“生死纠缠”,宕渠城(城坝遗址)是古賨国都。陈寿的《三国志》多次提到了“宕渠”,值得特别关注的是《程畿传》,说他刘璋时期担任汉昌县(公元90年从宕渠县析分)县长,还特别说明这个地方有賨人(种性刚勇,曾帮助刘邦平定关中)。还有《杨戏传》的附传,说广汉郡郪县人王义疆(名士),曾在蜀汉朝廷做官,后外放任“宕渠太守”。《王平传》就不说了,但其附传说:同郡汉昌县人句扶(句为苟姓前身)爵位和名望仅次于王平,受封“宕渠侯”。若要继续追溯历史,先秦时期,宕渠先民(板楯蛮,也即賨人)就因为“射杀白虎”而于秦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賨人“清酒一钟”居然可以跟秦国“黄珑一双”并举。正是这些賨人的先祖,还帮助周武王伐纣,前歌后舞,导致殷人“前徒倒戈”。前面说了“助刘兴汉”,其实在东汉后期,宕渠更不得了,至少了有“五颗将星”闪耀在“东汉的天空”。是宕渠这片热土养育了賨人?还是賨人让宕渠这片热土名垂青史?这里不再议论。
要说“三国”,我们应该感谢我的家门罗贯中先生,他的《三国演义》(我国第一部历史长篇小说)演绎的“三国故事”,让后人把那个短暂的时代(半个世纪)刻进了“记忆的深处”。而影视的发达尤其是互联网时代的来临,“青灯黄卷”的纸质阅读多为世人抛弃,只有那些“关键少数”还在那里“皓首穷经”。说起“三国”,杨洪基那浑厚高昂的歌声在耳边回荡、在心间涌起。好吧,打开酷狗音乐,让歌唱家们的“滚滚长江”溢满我的书房,伴着我把“三国那些事,都付笑谈中”吧。
(一)杨慎的读后感成为《三国演义》的主题曲
《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明代杨慎):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百度这样介绍:罗贯中(约1330年-约1400年),名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山西并州太原人,汉族,元末明初著名小说家、戏曲家,是中国章回小说的鼻祖(也有人称之为“中国古代小说之王”),代表作《三国演义》。其它主要作品有小说:《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三遂平妖传》。
昨天看“抖音视频”,说“元朝有个大明殿”,于是“革了元朝命”的是“明王朝”,“明朝有个乾清宫”,后出的王朝就叫“大清朝”。历史真是有些“宿命式的巧合”。从上面的“百度介绍”不难看出,罗贯中老先生喜欢“写乱世”,中国历史上只有五段乱世,他就写了三段,是不是罗贯中也“生逢乱世”呢?果不其然(元朝末年天下大乱)。14岁时母亲病故,于是辍学随父亲从山西到苏州、杭州一带做生意(丝绸)。这位罗家先生“意不在此”,生逢乱世的罗贯中“有志图王”,欣然“投笔从戎”,到“反元英雄”的张士诚旗下做“幕僚”。但张士诚却总有点“刘邦的意味”(轻漫儒生),没有采纳他“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的建议,公然称王与朱元璋(朱明王朝的建立者)为敌,贯中先生愤然离开张府,但从此与官场无缘,混迹于“三教九流,引车卖浆者之流”,最终成为一个“南迁作家”,写出了旷世名作《三国志通俗演义》,塑造出了众多光芒四射的“三国人物”,成为中国戏剧和电影电视的“主要演员”,鲜活的艺术形象,永远地活在老百姓的心坎里。选一个关羽来说,本以忠义著称于世,却成了大家供奉的“财神爷”,关帝庙比比皆是,远远多于地方上的孔庙。更有甚者,这个“关二爷”就是一个三国时的武将,长一张“枣红脸”,有一篷“好胡须”,戴一顶“绿帽子”,中外却有13个行业把他认作“祖师爷”。这其中就有为人不齿的“妓女行”,几乎让人要“笑掉大牙”。
不知道怎么回事,山西太原的罗贯中,纪念馆却在山东东平。由清徐罗氏传人罗二栋于2000年融资建成,是仿明清时代建筑群,与清徐三国城在一条中轴线上。贯中铸铜坐像,高2.7米,重1吨,神态庄重深沉,气宇轩昂,栩栩如生。两侧对联“至圣尼山孔夫子,大贤东原罗贯中”。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纪念馆外有南北两座牌坊,北牌坊雕绘三国故事,南牌坊雕绘水浒故事。左“三国”右“水浒”,反映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场争论”,有的说《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就是“罗贯中”(斯乃俺),有的说施耐庵与罗贯中是“师徒关系”,师徒二人“前赴后继”完成了这部巨著。“口水仗”打了几十年,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据说,之后出版的《中国文学史》来了个“一锤定音”(承认了后一种说法),颠覆了我们对《四大名著》的“文学常识”。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范围,不再说它。说说《三国演义》主题曲的词作者杨慎吧。
这个杨慎(1488年12月8日—1559年8月8日),可以说是我们四川人的骄傲,是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明朝著名文学家,明代三才子之首,东阁大学士杨廷和之子。据说,杨慎的“进士之路”也不太平。二十一岁时(1509年)参加会试,主考官王鏊、梁储已将杨慎写的文章列为卷首,不料灯烛烛花竟落到考卷上烧坏名字,以致“名落孙山”。其实,杨慎的“人生之路”更不太平。明正德六年(1511年)状元及第,官翰林院修撰,参与编修《武宗实录》。本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杨慎,却在他36岁那年(嘉靖三年1524年)陷入了明代嘉靖年间的最没有意义的“大礼议”(长达51年),受到“廷杖”(廷杖两次,死而复生),谪戍于云南永昌卫(云南保山县)。朱厚熜(嘉靖帝)时有六次大赦,也有明律规定,60岁以上可自然免罪归里,但杨慎没被“赦还”,也“申请”却“无人受理”。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杨慎终老于永昌卫(71岁)。接下来的两个皇帝对这个“文曲星”还不错(明穆宗追赠光禄寺少卿,明熹宗追谥“文宪”)。真是“半江瑟瑟半江红”,杨慎的后半生时光在永昌卫“忧郁地活着”,而才情却在“悄然疯长”,诗词、书画都堪称极品,既令人世人瞩目、又让后人敬仰。
据说,《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是杨慎所作《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后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时将其放在卷首。据传,1524年因得罪明世宗朱厚熜,杨慎被发配到云南充军。他戴着枷锁,被军士押解到湖北江陵时。正好,一个渔夫和一个柴夫在江边煮鱼喝酒,谈笑风生。杨慎“触景生情”,于是请军士找来纸笔,写下了这首《临江仙》。词中“长江”“逝水”“浪花”“英雄”“青山”“夕阳”“渔樵”“江渚”“秋月”“春风”“浊酒”,意境高远而淡泊。衬托这些意象的还有“滚滚”“淘尽”“转头空”“依旧在”“几度”“惯看”“喜相逢”“笑谈中”,给这首词宁静的气氛中增加了几分动感。尤其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有看透历史与人生的无奈,更有淡泊功名与生死的豪迈。
我粗略地认为,湖北的江陵,就是“三国”时的“是非之地”,曹魏、蜀汉、东吴,在这里上演了一幕幕血腥厮杀的“闹剧”。闹剧早已落幕,而长流仍奔流不息。由此,我说《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是杨慎《三国演义》的读后感,用这首词作《三国演义》的主题曲是“再恰当不过”了。当然,评刻《三国演义》的毛宗岗父子要“记首功”。不知道细心的读者发现没有,杨慎先生用“滚滚长江东逝水”来“起兴”有什么用意呢?我认为有三点:第一,文明的秩序。黄河、长江都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而这两大“文明摇篮”的开发有先有后。总的来看,黄河在先,长江在后。他用“滚滚长江东逝水”,表明了历史前进的方向。也正是长江流域的开发,推动着中华文明走上了更高的阶段。第二,争战的焦点。读完《三国志》,你会发现曹魏统一北方,战事基本上都在黄河流域,几乎“没有蜀汉和东吴什么事儿”。曹魏与东吴、东吴与蜀汉的战事,正是围绕着“争夺长江”这个“终极目标”。第三,各自的需要。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挥师长江,为的是“天下的一统”。而孙权的强大,是曹魏“一统天下最大的障碍”。刘备被曹操打得落荒而逃、奔向长江,抢占荆州三郡,是为了有个“自己的地盘”。而孙权经父亲孙坚、哥哥孙策的“开疆拓土”,已成为长江流域的“小霸王”,于是也想“逐鹿中原”。刘备后来得了益州,树立了“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政治理想,曾借口“为关二爷复仇”去争夺长江的“管制权”。素称“楚国古都”的荆州,成为三国战争的“重灾区”。当然,长江流域的“赤壁之战”,烧出了“天下三分”的雏形,也烧旺了曹魏、蜀汉、东吴各自的“政治野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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