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芳,出生于1921年2月,渠县涌兴镇人,1937年入伍,先后在武汉、宜昌、长沙、滇西等地与日军作战。
国难之时,他们入伍从军;抗战之中,他们浴血疆场。日前记者与四川省抗战历史文化研究会的志愿者一道对达州抗战老兵进行了逐一寻访,追忆他们走过的烽火岁月,记录他们保家卫国的热血情怀,并将这些搜集到的老兵影像资料进行了整理,特推出《抗战老兵档案》。
抗战老兵如今全部年过九旬,留给我们的时间是如此有限,为了追上他们如风消逝的身影,唯有留下他们的影像资料,作为对他们最好的纪念方式,并以此昭示后人,更好地传承爱国主义精神,勿忘国耻,勿忘这段抗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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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规定,我家几弟兄,必须要有人去当兵,我清楚记得自己入伍那一天是1937年10月28日,当时有不少人都是哭哭啼啼的,我给妈说,当兵是好事,保卫国家,保卫家乡。随后到达梁山师管区,再送到万县师管区,1938年3月编入86军103师307团第2营机枪第2连。当时103师在南京和日军作战,差不多都牺牲完了,我们是补充进去的,最后归属第8军,到云南的时候,又叫中国远征军总预备队新编第8军103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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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夏天,参加武汉会战,也是打第一仗。在何绍周师长的指挥下,死守三道防线的最后一关——田家镇,日军每天向我们投一百多颗炸弹,造成极大的伤亡,前后死守了一个多月,拖延日本海军进入武汉,给我们大部队的调动争取了时间。”
“田家镇在长江边上,比较平坦,稻田多,江岸芦苇也很多,交战的时候,天上的飞机成群结队的狂轰滥炸,地上到处都是日军和坦克,我们没有重武器,对付陆军的办法就是利用地形,躲在芦苇荡里穿来穿去,鬼子都是穿皮鞋,在陆地上也不敢下来,我们找到机会就狠狠地偷袭他们,一个多月就这样打着绑腿在水里泡着,衣服从来就没有干过,也都没有换过。”王老说着将裤管卷起来,“现在腿杆都是痛的,骨头都觉得很冷!”
“当时,还有汉奸用红白布板给日军发信号,避免轰炸到日军,有时候红板代表日军,有时候是白板代表日军,没有布板的地方就可以全面轰炸,我们死伤非常惨重。103师308团第二营副营长张德荣想出了一个对付鬼子飞机的办法,派侦察兵去侦查,汉奸用什么颜色,我们也用什么颜色,躲过了日军很多次的轰炸。 1939年年底,奉命扼守宜昌,103师驻扎在禹王山,在何师长率领下,顶住了日本飞机的连续轰炸,击退了想渡过长江的日军,保卫了重庆。宜昌失守后,防守宜昌以西、宜都以北的防务。1941年下半年,改为第8军,在湖南平江、长沙整训。整训完接着再参加长沙会战直到1943年。我因读过私塾,被选派学习译电,成为103师师部译电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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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5月,我们部队接到命令立即到云南,参加滇西反攻。到达松山,进入各自的阵地,长官卫立煌将军亲自指挥,常常守在103师部接受上级命令,我将翻译好的电文立即送给他。李弥将军大多时间提一支冲锋枪在阵地上巡察,没有时间刮胡子,一脸黑黢黢的,满身尘土。腊勐到松山一线上下百里,常常是炮声隆隆,枪弹如雨。松山主峰易守难攻,根本打不下来,派我们师去,伤亡仍然很大,进攻受阻,上面要求限时拿下,张营长出主意,进行坑道作业,在里面安放炸药。为了保证爆破万无一失,不仅用了导火线起爆,还选用了我们师部大功率发电机和电话改装成为电起爆器,爆炸后浓烟滚滚,整个山就成了个大坑,日军几乎全部被歼。松山攻下后,全军回到陆良整训,准备增援南宁,行军到泸西,日本人就宣布投降了。沿途老百姓都在庆祝,满街打炮花,南宁城里的汽车都贴上了‘欢迎回家’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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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家务农后,命运多舛的王定芳不惧苦难,心怀阳光。王定芳结婚后没有亲生子女,继子女对他很孝顺,如今儿子和孙子都已去世,靠孙儿媳和曾孙打工维持一家生计。
王定芳每天坚持出早操,门前小路“跑”1公里,自创10个体操动作,每个动作做19次,命名为延年益寿操。在庆祝抗战胜利75周年之际,达州市文化艺术中心将王老和其他抗战老兵的故事编排成作品《再吹冲锋号》搬上了舞台。王老还将自制的生日纪念章赠送给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收藏。“能在那么多年的枪林弹雨中活下来,我很幸运,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希望现在的年轻人要有一颗爱国之心,要记得那些为了保家卫国牺牲的人们!”
□本报记者 郝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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