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克·
“外面热烈的阳光/终究抵挡不了 里面/灯光的诱惑”(《门》)。这样的句子,不管作者本意如何,作为了解诗人的笔者,我下意识地捕捉了“外面”、“里面”、“阳光”、“灯光”这四个关键词。这可是诗人“轮回”后自觉、自悟和救赎的下意识表达。
“轮回”,对,我必须首先要说“轮回”。诗人李宗原是一个地道的“轮回”(或“归来”)者。还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就参加了渠县一个名曰“绿荫诗社”的民间团体,且是骨干,其大量作品都发在油印的社刊《小草》上。我是《小草》的主编,对其作品记忆尤深。那时他的作品清醇、晓畅,又弥漫着青春期的淡淡烦忧与轻愁。后来,我升学离开县城直至谋生于达州,有20多年没有他的任何音信,甚至我已淡忘了他。
2009年秋夜,一位朋友拉着我到一家歌舞厅,说李宗原在那里唱歌,去见见面。见到他了,“外面”的他,正唱着歌,抽着烟,打着酒嗝。但我还是淡忘了,见面感觉很是陌生和别扭。后来的交往,我们谈到了诗歌,让我对这位置身于“外面”的李宗原,慢慢恢复了诗的记忆。再后来,我邀他参加了一些文化和诗歌活动,他也渐渐恢复了“诗意”。再后来,他开始建设“诗歌之乡”,开始慈善病苦诗人,开始写作诗歌。再后来,他就真的“轮回”了,并在“轮回里纯粹地绽放”……
他“终究抵挡不了 里面/灯光的诱惑”。他轮回了,轮回到了“里面”,用一盏火红的“灯光”,照亮着脚下的土地、黑夜,照亮着自己诗的心房、历程。他和众多的“轮回”者一样,赢得了我的关注、钦羡和尊重!
“是恒定的铃声/在那一夜唱响/苏醒及时,而又缓慢”(《二月春风》)。
冥冥中,他听到了“那一夜”的“铃声”,那“恒定”的铃声。他“苏醒及时”,且“缓慢”,更是从容。“轮回”后的李宗原,没有兴奋于诗人的“桂冠”,而是淡薄世俗里的诗的“荣耀”,消解诗的追风的“技巧”,更唾弃了“一鸣惊人”的庸俗。在灯光里阅读,在旅途上研习,在劳作的间歇写作;在茶楼、在饭桌、在手机、在QQ,悉心研讨、谦逊请教、真诚交流。他用心过滤喧嚣的世界,用眼洞悉当下的诗坛,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母语”。很难想象,在创作新诗的过程里,他居然着谜于古典平仄的研习。这是不是为了更好地坚守?更好地捍卫“母语”的存在?这没有影响他新诗的特质,倒让我们常常读到“一声蛙鸣 两朵野花/惹几许轻愁”(《老井》)这样的新诗的优美句子。
诗歌,不管是昨天与今天,古典与现代,其内核是一致的,特质是一致的,“古为今用”,用好了,就相得益彰、交相辉映,彰显着诗性的光辉、母语的魅力。李宗原做到了,或者正在努力。
可以开始了 太阳已经下山/月亮刚刚升起 并不耀眼的节能灯/装点尚未宁静的城市 风吹到哪里了/烟头划过的弧线那么完美 居然不能引燃/半点喧哗的火星 温度降了/世界大了 道路宽了 心思远了/……吃饱了/还要再次上路(《现在开始》)
其实,李宗原在“三更灯火、五更鸡鸣”里熬得差不多了,“吃饱了”,因此“还要再次上路”。他在《现在开始》、《端午,写给一只鸭子》等作品里尝试了另一种写法:诗思自由、性情自在、起承自如,展现了他破茧而出的勇气和能力。
虽然,我反对“貌似”的“现代”、“后现代”,但从来就赏识古今中外的“先锋”、“创新”和“开拓”者们。但这必须从“内核”——诗人的阅历、经验、灵魂、勤奋开始,从自己的“母语”出发,从拥有的“词根”破茧。否则就是虚张声势、玩物丧志。“巴渠诗群”里不乏智者、才子,缺乏的就是“内核”,从“内核”出发的大胆创新、奋力拓展,并与“大家”靠近的诗人。
我不敢说李宗原在向“大家”靠近,但他具备了坚实的诗的“内核”,具备了诗性与诗思的素养,具备了勤奋研习、坚持创作的行为。这就够了,李宗原总算“轮回”了,在“轮回”里敬畏诗神、捍卫本真、坚守品性,他诗意栖居了!他“纯粹地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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