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臣臣:彭君臣,荷叶街居住,很精明的一个小伙伴,学生头梳得很平整,仿佛一匹瓦盖在头上,不时哼唱歌曲,爱给大家摆故事。课堂上他坐我前排,常转头与我说悄悄话,被老师发现,罚站听讲。有天中午,他带着我们几个小伙伴去人民公园,爬上洋槐树摇动枝叶,洋槐树花纷纷落下,我们用书包装满,打算拿回家用来蒸起吃,当我们赶到学校时却迟到了。放学后,我们几个被处罚写字10页,才准回家。
我们同读达县城关民中,毕业后他参工达县针织厂,因热爱文学,调厂总工会做宣传员。1979年上调达县市工会,负责职工群众文化工作兼《通川工人报》主编,还曾参与省总工会《川陕苏区工运史》编写。负责筹办“四川省第五届职工灯谜竞猜”活动,有三十多个县市代表队参加,全国六十多个城市发来贺电、贺信,获四川省总工会“优秀组织奖”锦旗。
退休后,民中同学建微信群,逢8号聚会,每月三次。他积极参与组织工作,任劳任怨,慷慨大方,常自己掏钱买水果赞助同学活动,深获同学喜爱。他前年70岁生日举办宴席,请全体同学参加,不收礼金。
小伙伴扁老壳:杨建国,父亲是一位老红军,虽与我一样1949年出生,身段却比我高出了不少。我们共同爱好篮球、足球。他每天带着一个皮球进校,课间休息时或投篮,或脚踢。
1965年我们同为达县少年足球队员,他是中锋,我是守门员。长大后,我在舞台上表演脱口秀,说:“扁老壳可以把足球踢进世界上任何一个守门员的大门,我的球门可以守住世界任何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脚球。”我们同为民中同学,毕业后他参工省运司汽修厂,他是交通系统篮球队长,我是工业系统篮球队长,达县地区职工篮球运动会我们是竞争冠军的主要对手。他任达县地区青少年篮球队长时,我是篮球裁判。退休后,他成为知名老年人歌手,我在电视台作评委,他唱歌由我评说。近来,他是通川区“双红”活动的主要演员,我是“双红”活动的特邀记者,他的表演由我评写。我与杨建国虽只同读五完小一年级,我们的人生似乎捆绑在一起,“相生相克”。
始办于1953年东华街(大东街)黄龙寺后院的一民小,为达县城第一所民办小学。覃朝清,解放前系模范小学女教师,见黄龙寺后院自己住家隔壁有两间空屋,生起办学的想法,获街道居委会支持并交与筹办,并动员另一位女老师李固白参与,她俩将两间空屋打扫干净,因陋就简办起了“民办小学”,学费低廉,就读的学生不少。几年后规模逐渐扩大,政府正式将其命名为“达县第一民办小学校”,正大门迁址帝主宫巷。一民办小学内有三条小院巷,两条通会仙桥,一条通黄龙寺。后来,学校全部改建,具相当规模,成为公办通川区第五小学,今改为文化街小学幼儿园。
我在五完小是一个差生,那时,我哥哥转业后到一民小任教师。大人要哥哥教育我,1957年将我转学到一民小就读。哥哥对我要求十分严格,不时敲我额头,甚而棍打。我们一个寝室,他天天晚上监督我做作业。我顽皮天性受到约束,学习用功,表现进步,在同学中又成为佼佼者。
小伙伴何大娃:何云成,家住帝主宫巷,该巷因“清代中叶,湖北人于巷内建帝主宫”而得名,北与柴市街相接,南至凉水井街。1958年大办公共食堂,那年达县专区红苕大丰收,为方便食堂吃饭,小伙伴们自己制作竹子三齿饭叉,自己制造铜调羹或竹调羹,神气地插在自己的上衣包里,正是那时达城流行风尚。经济条件好的同学上衣包里还插着一支钢笔,童谣:干绷洋绷,肚儿老空,插着钢笔想考达二中。
何大娃去凤凰山砍来竹子,做了不少三齿饭叉及竹调羹,每个同学发一把。有时,他从家中带来烤红苕,分撕给耍得好的小伙伴。
何云成初中毕业后参工饮食公司做厨师,吃苦耐劳,学得好厨艺,刀工独到。1978年,灯光球场举办达县地区厨师刀工比赛,他以五十秒切半斤肉丝的成绩荣获冠军。手工包包子比赛,以七分四十七秒包三十六个包子荣获亚军。1982年出国任中国驻中非共和国大使馆主厨。回国后任通川区烹饪学会理事长,通川区饮食服务公司经理。
小伙伴邱二娃:邱坦,家住兴隆街,相邻会仙桥。上世纪50年代,兴隆街木板房屋倾斜,疑似倒塌。因穿斗结构相互拉扯,税务局砖墙房抵住,就是不倒,成为奇特景观。
邱二娃长着一张胖乎乎的脸,理着锅铲头,弯眉微笑,嘴唇很厚。每到夏季州河涨水,他就去会仙桥下,挖桥洞下下水道的土用竹箕装上,放在水中淘洗,每次都能淘到一两枚铜钱。在他的带领下,一民小几个小伙伴不时去会仙桥下挖土淘洗铜钱,用于“打铜钱”的游戏,即铜钱打铜钱,打着便归自己。那时铜钱不值价,不认为是古物,若是换钱,只是废品店收购。铜钱我没有注意保藏,至今,我没有一枚铜钱,深以为憾!
有一天,邱二娃带我们去会仙桥下的深洞探险,几个胆大的小伙伴打着火把战战兢兢地前行。一个小伙伴入洞10余米,见几只耗子倏忽而过,吓得立即退出。前行10余分钟,突然一股臭水由上而下淋来,大家慌忙逃出。原来,我们走到贾家院子天井下水道口,上面看见底下有火光闪烁,以为着火便淋水救灾,我们的探险之旅就此结束,不知洞的最深处是啥?
邱二娃也是我民中同学,参工地建司,退休后居住北京,喜欢写打油诗,才思敏捷,作诗神速,超越三国时期“七步诗人”曹植,大家便叫邱为“三步诗人”。我打电话请他为儿时的小伙伴作诗一首:
童话边走一边聊,州河波浪起歌谣。
路边野花相接引,不觉踩上会仙桥。
桥下有洞居神仙,指点迷津结善缘。
儿童聪颖心领会,常到此处觅古钱。
古钱到手过家家,摘管通草吹唢呐。
妹儿笑笑成新娘,新郎是我或是他。
嫉妒南山麻老鹰,背负青天把谁吓?
调皮翠鸟柳丛躲,互相招唤闹喳喳。
时空七百二十月,转眼间过元宵节,
含饴弄孙写打油,白驹过隙秃顶爷。
1960年,我一民小初小毕业,考高小升入三民小。旧制小学为六年制,一至四年级为初小,五至六年级为高小。上世纪80年代小学不再有初小高小之分。
高小第一年,校址白衣庵。第二年三民小迁址三圣宫原老民办中学。1958年达县城关老民办中学在三圣宫开办,师生勤工俭学,肩挑背磨挣钱5万余元,县政府资助1万余元,于1961年初修建一幢有十个教室的教学大楼,校大门开在三圣宫巷。民办中学1961年初停办,学生读书五学期,还差一期毕业。1962年秋,新民中恢复开办。老民中停办后,三民小在原民办中学旧教室上课,学生由学校后门的小北街或水车楼巷进出。
小伙伴苏东贵、向崽儿:三民小高小同学苏东贵、向崽儿,我们三个小伙伴受“刘、关、张”三结义的影响,在北门大操坝,面向凤凰山,焚香叩头结拜三兄弟,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苏东贵,从小好打抱不平,说:善不欺,恶不怕。有一天放学路上,一个社会上的大男孩欺负学校一个女同学,苏立即上前制止。这个大男孩本想打架,见我们三兄弟紧握拳头站在一起,他也只好放弃。1965年,我们同读民办中学。毕业后,苏东贵参工达县针织厂,上世纪70年代,20多岁的苏东贵因火灾事故去世。
小学五六年级,班主任为防学生上课说悄悄话,按男女搭配原则安排同桌。那个年龄,正是我们懵懂划分男女界线时期,在课桌中端划线,不得越界,越界会遭到惩罚。往往是男生划线惩罚女生。划分男女界线是学生好胜的心理和男女有别的思想在作祟,也有老师的因素,为避免男女间出现早恋现象,很多老师都默许这种作法。
我的同桌女同学姓田,学习努力,成绩优异,性格活跃,扎着两个小辫,爱穿一件蓝色印花衣服。有一次她手肘越线,我抄起书本就猛打过去,她含泪委曲地低下了头。当我的手越线时,她指着我的手微笑,示意我已经越线。
有一次上图画课,我忘带橡皮擦,无法擦掉画错的线条。她那块白色橡皮擦正放在界线旁,我不好意思借,但止不住张望。她察觉到身边的异样,停住笔,扭过脸看着我,指指手中的铅笔,我摇头,又指指铅笔刀,我急得干脆用手指着界线旁边的橡皮擦。她微微一笑,用铅笔将橡皮擦推过界线。用完橡皮擦,我赶紧把它放在界线上,以备再用。不一会儿,她拿起橡皮擦,一折两半递我一半。我接过那半块橡皮擦,心中充满了感激,界线也在心中消失。
多少年过去,我们已是70岁老人。同学聚会,我向她说起男女界线的往事,向她赔礼道歉,她欢快地笑了起来。
记得小学六年级的儿童节前,学校排练舞蹈,4男4女,要手拉手。大家都不拉手,老师将男女同学一个一个拉起来。和我对舞的女同学姓雷,长得漂亮,是班花,我怕同学说我喜欢长得乖的女同学,所以,就是不拉。最后,老师另外换人代替了我。前几年,在滨河游园我偶遇雷同学,她牵着孙子,丰韵犹存,不出老相。我开玩笑说:“我真后悔,小时候,咋不拉你手呢?现在,想拉也拉不成了。”她微笑着说:“其实,那是你自己假打!”
结束语:小时候我好想长大,真傻!现在人老了,好想返小,天真!回想小时候,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那有多好。今天,曾经的小伙伴不少在外省市定居,即使在家乡达城的,也少了联系。我少儿小学时期的小伙伴们,你们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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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达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