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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与《达州晚报》有一种特别的情缘。可以说,这份晚报,寄托着我们一家三代人的情怀。
大约是在我7岁那年春节前后,父亲带着我进入了达州日报社办公大楼,去拜访一位老朋友。进到父亲朋友的办公室,满屋子烟雾缭绕,一位儒者正伏案信笔,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见到父亲,甩上一盒烟,继续埋头疾书。父亲轻声示意我:“叔叔正在写稿……”
过了一刻功夫,那位叔叔终于扔下笔头,倚着靠背,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怀着一丝歉意说:不好意思哈,在赶一篇评论,报社新办的《达州晚报》,刚刚创刊不久,人手少,简直忙得不可开交。说着,随手递给父亲一份报纸。当时,我看到父亲的眼神为之一亮。
父亲1990年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北方一家金矿工作,那时候正好是《中国黄金报》的特约记者,据说当时在行业内还一度小有名气。对达州本土报纸,父亲自然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怀。只要一回达州,第一落脚点准是报社。离开达州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报摊买上一份《达州晚报》,坐到火车上慢慢品读。
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以后,我居然成了《达州晚报》的一名记者。2020年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粉碎了我的创业梦。“闭关”期间,父亲闻听《达州晚报》在招聘记者,对我说:报社招人你要不要去看看。通过一番笔试、面试,我成为了最终被录取的几名幸运儿之一,顺利进入报社成为见习记者。
同一份晚报,同一份情怀。每当我拿到当天出刊的《达州晚报》时,我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爷爷生前手捧《达州晚报》的样子。
我的爷爷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巴山老农,小学文化,却喜欢看报。2010年,奶奶去世后,爷爷在老家独自生活了几年,开始在四个子女家轮流安度晚年,当然是随心所欲,想去谁家就去谁家。
大约是2015年,我还在天津上学,妈妈在金矿上班,爷爷和父亲一起住在承德避暑山庄外我们那个家。除了假期,很难得和爷爷见面,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爷爷看报的情景,戴上老花镜,一丝不苟,心无旁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有一次,我好奇地看了一下,居然是一份《达州晚报》。原来,是老人家特意从老家带到承德的。直到爷爷去世以后,我才慢慢体会到那其中点点滴滴的人生况味:爷爷从千里之外来到承德,父亲平时要上班也谈不上更多的照顾,走出大门都是异乡口音,很难与人交流,于是,那份带着老家温度的《达州晚报》就成了老人的精神寄托.....
时间一长,爷爷就闹着要回老家,父亲无奈只有把他送回四川乡下姑姑家,呆一段时间,还是闹着要走,如此反反复复,终无所依。后来,爷爷得了脑血栓,走路都很困难了,还一直嚷嚷着要回老家生活。为了满足爷爷的心愿,父亲和妈妈商量回老家达州,在城里买了一处房子,又请了一个保姆,专职伺候爷爷。我们那个房子是从一位退休干部手里买的二手房,退休干部原有个报箱,就顺带着送给我们了。这下,爷爷天天有报纸看了,而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达州晚报》。爷爷操劳一生,平生没有什么爱好,麻将、长牌与他无缘。闲暇空余,坐下来静静地看看报纸就是他最大的享受。
两年前,77岁的爷爷告别了我们。记得爷爷临去世前,因为脑梗,有一年时间不能说话。但他偶尔还会坐在小桌前拿起《达州晚报》戴上老花镜怔怔地端详半天.....
到报社上班的第一天,父亲对我说,一张报纸就是一座城市的文化符号,尽管目前传统纸媒不再像以前一样举足轻重,但是报纸肯定具有其存在的独特价值,既然选择了,就要坚守。
初到报社,对于新闻写作的初入门者,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去哪里发现新闻点,如何更好地挖掘新闻的深度,可以说是一脸的懵懂。几位新闻前辈热心地告诉我:当记者要有灵性,但更是靠积累,靠双脚丈量。坐在办公室里等新闻,那只是痴人说梦。要站在城楼上想问题,踩在田埂上找感觉。
简短的几句话,于我而言犹如醍醐灌顶。从此往后,我对记者工作开始有了一些全新的感悟。几个月的记者体验,让我懂得,传媒是社会的良知,人类的道德;记者不仅仅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神圣与荣光。在《达州晚报》创刊20周年的新起点上,作为新时代“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记者,我们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固守于内心的澄净,行走于街巷,穿越于山河,用担当与良知撑起社会脊梁。
承载着爷爷的深情和父亲的嘱托,我将永不懈怠,用手中的键盘和镜头记录达州人、达州事,努力在《达州晚报》这个平台上讲述好达州故事。□任墨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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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达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