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日军作战的18军将士(资料图片)
国难之时,他们入伍从军;抗战之中,他们浴血疆场。日前记者与四川省抗战历史文化研究会的志愿者一道对达州抗战老兵进行了逐一寻访,追忆他们走过的烽火岁月,记录他们保家卫国的热血情怀,并将这些搜集到的老兵影像资料进行了整理,特推出《抗战老兵档案》。
抗战老兵如今全部年过九旬,留给我们的时间是如此有限,为了追上他们如风消逝的身影,唯有留下他们的影像资料,作为对他们最好的纪念方式,并以此昭示后人,更好地传承爱国主义精神,勿忘国耻,勿忘这段抗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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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庭原因,肖朋成在13岁就离家外出讨生活。“说是出去讨生活,实际上就是当讨口子,我流浪到重庆后遇到一个军官,问我愿不愿意当兵。有饭吃了嘛,当然要当噻,我满口答应,随后就当了3年多的勤务兵,给一个大官家里做一些端水、打扫卫生的事,还算轻松。宜昌沦陷后,日军直逼当时的抗战指挥中心——重庆。1941年下半年,我被编入18军18师。由重庆码头乘轮船,调往湖北,在三斗坪下船,驻守石牌一线。我们用的是中正式步枪,一个弹夹装五发子弹,腰上横着挂满十多个弹夹,只要有空就训练瞄准射击,学习怎么利用地形来打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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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夏天,为配合兄弟部队守卫石牌,肖朋成所在部队在湖北的牵牛山和日军交上了火。“日军在山上,地形好,我们师进攻不下来,人倒是死了不少。后来改变方法,反而把日军的两个团全部包围。日军一看形势不好就要跑,被我们堵在半山腰下不来。当时两军相隔很近,鼻子和脸都看得清楚,于是开始对甩手榴弹,我们的迫击炮弹在日军的人群里开了花,日军伤亡惨重,要不是他们派来主力增援,救走了一部分,肯定被我们全部消灭。”肖老指着脚上的弹痕讲述自己死里逃生的那一幕,“当时我右脚受伤,倒在地上,眼看逃跑的日军要路过我面前,我赶忙随手抓了一具尸体盖在身上,把命捡了回来。我们部队也因伤亡过重而被调到三斗坪附近休整。我住了4个月医院,医好后又去湖南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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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底,收复常德的时候,敌我双方都出动了大量的地面部队,而且,双方投入了很多飞机参战。上级命令我们开赴澧水北岸,截击从常德慈利败退的日军。天寒地冻,冷啊,主战场的地名很好听,叫暖水街,罗军长亲自指挥将日军包围,我们师负责防守岩壁峡、红土坡,阻击日军的援兵。11师把日军打得很惨,只有很少的日军逃脱。我们第18师在岩壁峡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逃跑的日军,双方激战,日军没有办法,多次组织敢死队突击防线,打了两天也没有突破,最后呼救其他残余部队一起拼死突围,才跑脱了。结果我的左脚又受了伤,住院六个月,然后开拔湖南另外一地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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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日军垂死挣扎,发起对芷江作战,我们正在常德整训,接到命令迅速驰援湘西战场,驻守山门至龙潭铺,切断日军的退路,并配合友军将其歼灭。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听到消息,大家高兴哦,欢喜哦,都在喊:胜利了!胜利了!打牙祭,吃得好,庆祝嘛!尔后,第18军开赴长沙、岳阳受降,解除日军第20军军部及直属部队的武装。其中第18师进驻岳阳,解除了日军独立混成第17旅团的武装。我们将俘虏押到武汉,日本兵要参加劳动,用板车拉运砖渣倒在江边,一下就规矩了,也很老实了,看到我们就马上侧身立正,让我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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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岁的增长,肖老记忆已经大不如以前,经常喜欢摆谈的就是昔日那些烽火岁月:“我们的部队还是很打得的哦!我是机枪手,我们和日本人对甩手榴弹,打得很凶,打仗的时候,饭送不上来,在战场上要饿好几天,日军提到我们18军也是很服气。”
□本报记者 郝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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