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子(78岁)
今年达州,暑热太盛,午时过后如坐蒸笼。且家有病妻,忌开空调,仅靠一柄蒲扇消暑。这对我一个古稀老人来说,确实是一大考验。
午后的电视不大受看。因天热心烦,书看不进,帖读不进,报纸因字太小,更是望而却步。唯有袒胸露背,独坐沙发,手摇蒲扇,闭目养神,胡思乱想。
我平时所喜欢的编钟古乐,也因耳背与之渐行渐远;所爱的古诗词,也因眼界不阔,腹笥不广,积累不厚,缺少激情而不常为之。唯有书法,不离不弃。常常黎明即起,拈笔濡墨,或临帖,或书作,朝临暮写,孤灯夜雨,汲汲七十余年。仅装订成册的临帖和诗词抄卷,就有八九十本之多。
平时,我有爱做总结的习惯,吾日“三省”,以日志记之。昔日所经所历,也有多卷拙著问世。唯有十八年的退休生活,尚未作一小结。于是,我抽空把退休赋闲后所读的书,所做的字等做了一番清理。说来真巧,都与“一百”有点关系。比如,读了100多本书,写了100多刀纸,写坏了100多支毛笔,出了4本拙著,大约也写了100多篇诗词和文章吧。
唐朝书法家孙过庭在《书谱》中说:“至如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在“但求平正”、“务追险绝”和“复归平正”三个阶段中,我已走到了哪个阶段呢?大约是“复归平正”吧。
我曾有小诗云:“描红写字六龄童,笔冢墨池八十翁。”我的描红写字是从1946年读私塾开始的,经过“笔冢墨池”的磨砺,研读了上百本字帖,临帖如《石门颂》《石门铭》《瘞鹤铭》《黑女碑》等30余种,仅《石门颂》就临了30多年,80多遍。匆匆七十余载,我都成了近八旬的老人了。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以前,那时无帖可临,我写字无规无矩,信马由缰。八十年代初,我从学欧字开始,继学李邕,学二王,学黑女,循规蹈矩,走在“初学平正”路上,斩获颇多。从八十年代中期后的大约十五年间,我狂奔在“务追险绝”的路上,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误认为是越漂亮越好,越险绝越好,什么样大的字都敢写,什么场合都敢写,目中无人。
在2000年初,我寄了张我的书法作品毛泽东诗词《水调歌头·游泳》的照片给我的恩师、著名书法家魏宇平先生,却遭到他严厉的批评,说我的字“楷法基础较弱”,“不耐看”,这瓢冷水泼得正是时候,时间是我退休的前一年。
从2001年以来,我又从学《石门铭》《瘞鹤铭》《唐等慈寺碑》开始,整整临了10年,写了10年,终于能用羊毫悬腕作楷书,把羊毫写硬了。后来又苦练“转笔”,“复归平正”,终于使书法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记得著名画家刘伯骏的老师黎见三先生说:“把羊毫写硬了,字就写好了。”这是真的。
慢慢七十余年读三个博士生都绰绰有余了。学好书法难矣哉!有志成为书法家的人们呵,要有下“地狱”的决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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