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友
谁也想不到,庚子春节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一下打乱人们的生活节奏、秩序,让大家措手不及。
1月22日乘高铁回安徽老家过年,疫情还没有那么严重,上海虹桥站偌大的候乘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戴口罩的人目测有五六成。发生在800公里外武汉的这场疫情,虽然网上此前就有相关消息,但好像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
年前几天是置办年货的高峰期,家乡的小镇上依旧熙来攘往,菜场、超市更是拥挤不堪。有些人已戴上口罩,但多数人没戴。我和妻子以及一同上街的小妹、小妹夫都没戴,由于回去时没有买口罩,而小镇上的几家药房口罩已脱销。
大年三十基本没受影响,家家贴春联、上祖坟,吃着丰盛的年夜饭。初一上午,大人小孩在村上挨家挨户拜年,年的欢乐气氛似乎没减。不过,这天上午,一条本镇卫生院发现一例疑似病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朋友圈飞传,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但下午就又有消息证实,原来是虚惊一场。
然而疑似病例的消息仍在持续发酵,不明真相的人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初二,说好来我家聚餐的大姐一家放弃聚餐,于当天上午匆匆返回合肥。而原本打算初四从芜湖返家的大哥一家,也打回电话取消行程。亲戚之间,也全部取消了此后几天的互相走动。
居委会开始有人上门发放宣传单,劝导大家不出门、不串门、不聚集,出门一定要戴口罩。公路两旁也拉起了宣传横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陆续传来湖北多个城市封城的消息,人们感觉到了这场疫情的严重性,绝大多数人都在家闭门不出。部分村庄开始设卡封路,有臂戴红袖章的专门值守人员查验过往车辆和行人,进出受到了限制。
听说2月2日前后是疫情集中爆发期,我赶紧退了2月1日返城的火车票,把日期推迟到2月7日。为这事,我和妻子意见不一,她急着要回城上班,而我觉得此时出行不合适,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在我的反复劝说下,她才选择放弃。
2月7日一大早起来,匆匆吃好早饭就准备返城。头一天已买好10点多从全椒到上海的高铁票,但从家里到全椒还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由于公交车十多天前就已停运,只好叫堂弟开车送我们。可当车开出十五六公里,到巢湖和全椒交界处时,才发现这里已实行交通管制,非全椒籍人员一律被劝返。
当时就有点懵,情急之下赶紧再退票,这一退100大洋就打了水漂。幸好还能买到当晚11点多从巢湖到上海的火车票,虽然是慢车,全程要8个多小时,但总比没有好。
深夜的巢湖火车站候车室里冷冷清清,乘客寥寥,五六十个乘客几乎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沉默的眼睛,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一对小夫妻,带着两个小女孩,大的五六岁,也戴着口罩,安静地待在爸妈身边。小的两岁光景,抱在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喊妈妈。看着这个没戴口罩的小女孩,心一下子揪紧。
与平时截然不同,一路上看到多趟火车多个车厢都空空荡荡。而我们所乘的这趟很多座位也是空着的,不少乘客横躺在上面,乘警也当没看见。非常时期,大家好像都变得宽容了许多。
8日上午抵达上海,所居小区已实行封闭管理,唯一的出入口处有人值守,量体温、登记个人信息后才让进入。其实一路乘车,每到一处都要过安检、量体温,好在一家三口体温都正常。放下行李,立即联系居委会工作人员,如实汇报情况。按要求返城人员须自觉在家隔离观察14天,这不难做到,特殊时期必须无条件服从。正如网友们说的,不能去抗疫一线奋战,呆在家里不给国家添乱也是在作贡献。
一场疫情,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人们的工作、生活,但当我们骤然停下匆忙的脚步,却更多了一些对人生的思考,关于生死,关于善恶……叩问一下自己的内心,哪些可以放弃?哪些更需要珍惜?
多年之后再回首,回味这个让人心酸心痛心碎的年,形形色色的人写下的一撇一捺,那是一份沉甸甸的岁月票据,值得我们好好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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