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导游秀女

□李兰弟

我去过越南两次，一次是1979年，18岁的我一路进入越南几座小城。记忆中越南的乡村很苦、很贫穷。

这次是在春夏之季，随旅游团到越南去旅游。从凭祥市的友谊关出发，乘上越南的旅游专线车，到越南的首都河内时大约是晚上10时。在越南给我们当导游的是一个叫秀女的美丽姑娘，她身材不高，但人长得很结实，皮肤有点黑，给人的感觉属于那种健康型女孩子。秀女的普通话虽然说得不标准，但我们还是能听得懂，加上她性格开朗，很快我们就互相熟悉起来。

秀女为人热情诚恳，每到一个地方都耐心地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及土特产，但却从没有带我们去购物，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在出发前，曾听说有些导游为了自己的私利，在带领游客游览风景名胜时，常帮助商贩向游客推销商品，从中获取回扣。可秀女却没有这样做，问其原因，她总是腼腆地笑笑，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普通话说：“你们外出旅游目的是想看看越南这个国家美丽的风景，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不应该去忙于购物，还是多游览些景点为好。”我们对秀女的建议都表示赞同，在她的带领下，我们的旅途十分愉快。

为了方便出行，我们向秀女讨教越语。我问她，越语中的“你好”怎么说？秀女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下，我们谁都记不了。秀女笑笑说：“你们这样学很难记得牢，其实用中文的谐音来记就容易多了。越语说的‘你好\’，就读成中文的‘过来洗澡\’。买东西的‘多少钱\’，就读成中文的‘八九点\’。”我们听了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秀女也笑着说：“对女孩子可不要随便说‘过来洗澡\’啊，因为现在有不少越南女孩子会说汉语，发生误会就不好了。”我们都点头称是，秀女还教我们越语中的“谢谢”，中文的谐音读成“感恩”。

第二天来到一个叫水口的小镇。我是一个古钱币收藏爱好者，在水口，细细寻访，大有收获。水口镇自1885年中法战争结束后被辟为中越边境口岸，从19世纪末到现在的一百多年来，都是使用“地摊银行”进行交易——地上一块塑料布，上面堆满了一沓沓的现金，一位戴斗笠的“钱庄老板”席地而坐，兑换货币。最近20年，在“地摊银行”兑换的货币变成了人民币、美元、越南盾。在这些“地摊银行”有时也会掺杂地摆上一堆堆的古钱币，这些古钱币绝大多数是从越南南方流入这里的，其中有不少还是来自越南、日本、法国等国的精品钱币呢。

秀女对我说，越南的茶叶质量好，咖啡味很香浓，炼乳甚纯甜。我从越南回国时，当然忘不了带上我喜欢吃的喝的茶叶、咖啡和炼乳，同时，还外加我并不十分熟知的越南特产诸如绿豆糕、腰果饼、木菠萝干片等。秀女一边看我购物一边向我讲述越南的经济、社会和人文发展状况。

旅游结束的时候，秀女和我们挥手道别，她希望有机会一定到中国来旅游，看看中国的名胜古迹，感受一下中国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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