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新闻 新都新闻 温江新闻 双流新闻 郫都新闻 简阳新闻 彭州新闻 邛崃新闻 崇州新闻 金堂新闻 大邑新闻 蒲江新闻 新津新闻 都江堰新闻
地方网 > 四川 > 成都市 > 双流新闻 > 正文

那些年 你让我们年味甜

来源:成都商报 2019-02-02 03:06   https://www.yybnet.net/

我们的生活一年好过一年,一代好过一代。几乎每个人小时候都听过大人这样的话,“你们现在条件比我小时候好多了……”是的,和现在相比,以前无疑是穷日子、苦日子。但无论是这一代人回忆过年,还是上一代人、再上一代人回忆过年,年味都是一样美好香甜。

让我们听听父辈、祖父辈讲讲他们为过年操过的心,那些时日虽然艰难,但有他们费心的操持,才让年温暖而富足。

一顿团年饭还是其次

招待拜年的亲戚才是重任

儿时的故乡,人们对于过年是很看重的。那时乡亲们过年,大人小孩都要置办一身新衣,据母亲讲,她们做媳妇时,过年的新衣连同脚上的鞋子,都是家里的女人们熬更守夜一针一线做成的。

但在我家,最多时有十几口人,母亲和大嫂也做不过来,就只好请裁缝做。望着我们一身新衣,母亲总是站在一旁,笑得一脸温馨。

除了准备穿的,还要准备团年饭,母亲提前两个月就得筹备。一到腊月就要请人来宰杀,然后在屋檐下分割、选料、腌制、烘烤,做成腊肉香肠,一串串挂在屋檐下,以备过年之用。同时还要发酵泡粑,屋檐下的那扇石磨,会被姑嫂们不断推动,磨出洁白的米浆,和蒸得半熟的糯米饭搅和在一起,装入堂屋里的大瓦缸,撒上买回的曲子催化,盖上被子保温发酵。

不仅仅是这些,母亲还要准备小孩子的零食,将花生炒好放进罐子里捂好,请师傅做出香甜的米花糖,和炒花生密封在一起。

过年前几天,母亲总是处于临战状态,夜以继日地张罗。早准备好的腊肉香肠、醪糟零食不用说,发好酵的泡粑要蒸好,还要做几块走亲戚的枕头粑、叶儿粑。到了腊月扫尾场,母亲会去三里外的场镇买回一挂鞭炮、一条鲤鱼、几斤鲜肉,杀只鸡挂在屋檐下。除夕那天,母亲在厨房里又是一番忙碌……等我们坐上八仙桌,眼睛鼻子里都是过年的味道,都是满满的母爱。

其实,一顿团年饭还是其次,正月里招待拜年的亲戚才是重任。

农村大年初一一过,亲戚们就会相互走动。这时候的母亲,计算着家里的香肠腊肉、鸡鸭鱼肉、泡粑米酒等年货,打扫干净了庭院,阶沿上摆好了八仙桌,早早做好了迎接客人们的准备。客人来了,母亲接过或多或少的礼物,一番千恩万谢。然后招呼他们在阶沿上坐下,沏上茶,摆出糖豆、花生、柿饼,生上火盆,这才围坐下来,咸咸淡淡地拉家常。一年四季难得一聚,主客之间的龙门阵如门前的小河水。挨近做饭的时间,母亲立即钻进厨房里竭尽所能,换着菜品花样地准备饭菜,尽可能地让客人吃好。

现在一到春节,我总会记起故乡屋檐下的种种,忙碌的,喜悦的,乡情的,民俗的,仿佛屋檐下是一方乡村大舞台,母亲与春节的故事在上面一幕接一幕地精彩上演。舞台上的演出渐渐消停了,房檐下的桃花就要开放了,春耕的大幕也慢慢拉开了。(朱仲祥)

南来北往 东奔西走 无不为着回家过年

大凡出门在外,一到过年都要赶回家与亲人团聚,于是南来北往东奔西走,无不为着同一目的。几十年来我旁观或身临,历经春运发展与壮大之进程。

当年春运规模虽小,但作为主要乃至唯一的运输工具,常见一趟趟客车还没停稳,站台上黑压压的人便蜂拥而至,却是干着急挤不上去。很多人背大包提小袋穿来串去,无奈所有车门口都是拥堵不堪,因为车厢早已“肚胀”。总的来说,当年春运,运能不高,效率较低,舒适度差,至于行车秩序、运行速度,则不消说了。

上世纪70年代,我在京包线东段即老京张铁路担任运转车长。我值乘的处所是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一到春运,尤其年前数日,客流相对集中,车厢更加爆满,虽说最后边有个专席,但我每到一站都得下到站台,待具备发车条件,接到站方信号,再由我向列车司机显示可以开车的绿色信号。

问题是,从坐席到门口虽说才几步路,却是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我是出出不去,进进不来,索性把装有“行车必备”物品的大背包放在车门口,将自己“固定”在那里就是了。

但即使这样也不成,因为车门被塞得打不开或关不上,我在站台上给司机显示完开车信号,一旦上不了车,没随同值乘的列车一起前往,就是“漏乘”事故。于是不把车门口的人“清理”好,我决不向司机显示开车信号。站方见状,立马来人,或把旅客使劲塞进车厢,或使劲拽下站台。

1974年的一天,我值乘由张家口开往永定门站(今北京南站)的316次慢车,全程运行5个半小时,本已晚点4小时,却又在邢家堡站停留了50多分钟。其实出站信号早就显示绿灯了,可就是开不了车,因为好多挤不上车的旅客,死死抓住老式车厢门口的“手把杆”,站方出动所有工作人员,连拉带拽……趁这空当,我向司机显示开车信号,这车啊,总算是开了。

我当运转车长8年,别说回老家,便是与老婆孩子欢欢喜喜过个年都难得,因为火车无时无刻不在运行,折返站乃至途中的除夕早已“司空过惯”。提干后,母亲来信,要我务必回家过年,我终于得以换位转型,作为旅客“淋漓尽致”地体验了坐火车赶春运的滋味。

路上遭罪啊!我持探亲免票,幸亏签上个硬座号,北京站一开车人就爆满,到了天津,坐席底下那狭小的空间几乎全躺着人,就连靠背顶上也有人“耍杂技”,甚至还有上了行李架的……

即使不喝水,也还是总有憋不住的时候。然而厕所近在咫尺,可就是过不去。坐在地板的人呀,就差人摞人了,将此比喻为“水泄不通”毫不为过。我一条腿好不容易拔出来,却根本找不到落脚处,只好边“金鸡独立”,边找缝儿插针。拼到目的地,却见里面呆着4个人,幸亏跟我同性。

后来又回老家过年,再也不敢受那扒一层皮的罪了,索性走极端,将行期选在除夕下午出发、初一早晨到达。结果车厢里只有三人,在享用免费饺子时,我顿生感慨:啊呀,这大年夜的“凝聚力”何等厉害!可转念一想,若都如我这般,怎会有免费的夜餐!(杜浙泉)

过年了怎么也得洗洗,但洗完了这棉被怎么缝?

翻开年的记忆,最难忘的是我在军营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军营里年的味道,成了我最暖的守候。

那是1983年初,当时发的被子是白被里蓝被面,很容易脏,过年了怎么着也得洗洗。但被子拆开容易,缝就难了,我们这些新兵拿着针线包,一脸茫然,无从下手。

好在班长是老兵,有经验,领着我们找张乒乓球台子,把被里铺在台面上,再把棉絮放在上面,最后把被面覆在棉絮上,四周折好角。班长跳上台面盘腿一坐,指挥我们四五个新兵在下面开练。

“引线不能太短了啊,别缝着缝着不够,还得重新穿线。”“你扎得浅了,深点才能固定到一起。”“你针脚太大,线容易断,被子就开了。”

经此一役,我们照猫画虎,完全能自己缝了。只是学艺不精,缝着缝着,只听台面上那位战友吆喝:“怎么把我脚给缝进去了!”惹得我们哈哈大笑,由此拉开了军营过年的序幕。

陆陆续续,宿舍楼前就挂起了红灯笼,大门贴上了对联,虽然还面临着考试,但大家都兴高采烈,沉浸在节日的欢乐气氛里。最热闹的自然是大年三十,下午开完联欢会,就全部到食堂包饺子。那时,条件有限,没有案板,就用饭桌;没有擀面杖,就用瓶子。班长曾在干过炊事员,虽然是南方人,但擀皮、包饺子很熟练,在他的指导下,我用瓶子擀的饺子皮基本达到了中间厚四周薄的要求。

饺子出锅,那形状简直是五花八门,还有一些破皮露馅,甚至撑开的。关键时刻还是班长老道:“知道吗,这叫开口笑,过年吃,吉利!”

吃完饺子,我们都聚到俱乐部打牌、下棋、看电视。没想到那年是第一届春晚,新颖的形式、精彩的节目,最终把所有人都吸引到了电视机前,欢声笑语一片。(李仲)

父亲东挪西凑到处赊账,是为了这个家和和美美

我从小出生在农村,父亲半工半农中考取了师范学校,毕业做了一名乡村教师,母亲没上过一天学,主内又持外,与父亲一起挑起了生活的大梁。

我1972年出生,是我们兄妹四人中最小的孩子。8岁那年,房子实在住不下了,父亲便买了三间学校废弃的旧校舍。东挪西凑,房款也没有一次性付清,只好每月从仅有的45元工资里扣。六口之家,仅有父亲的工资维持生计,那几年,日子捉襟见肘。待房款还清,大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记得大哥结婚是1985年。家里为了给彩礼,加之购买结婚用品,又一下进入债台高筑的日子。哥嫂婚后,变成七口之家生活在一起。那时农村有电视的人家不多,每天晚上,嫂子都会去邻居家看。每次回来,脸色总是不悦,常常第二天也不起来做早饭。日子久了,哥嫂就会争吵,父亲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沉默不语。

那一年冬天特别冷。进了腊月,年味一天比一天浓。一天晚上,像开家庭会议一样,父亲和我们说,今年家里困难,过年只能给每人做一条裤子。我内心颇为失望。腊月二十八那天,外面大雪飞扬,出去一会儿工夫,冻得人手脚猫咬一样疼。父亲一大早坐上了去往县城的客车,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风尘仆仆的父亲肩上背着一个四方形的、花被面包裹的东西,身上落满了雪。父亲小心翼翼地把包裹轻轻放下,深深喘了一口长气,似乎很沉,样子像走了很远的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台红色14英寸北京牌黑白电视机展现在眼前,高兴得我手舞足蹈,那是那个年代我们梦里才有的奢望。

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一边有说有笑地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包饺子。电视里的小品段子,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一直看到电视节目结束了也舍不得离开,那笑声多年不散。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父亲为了哥嫂不再因为看电视而吵架,特意托人在县城商店赊的那台电视机。结果在坐车回来的路上,雪天路滑,刹车失灵,车不由自主地滑向路边的陡崖处。车上的旅客和司机都惊慌失措,幸好车在距崖边不到十公分处停了下来。因无法继续前行,一车人在原地等待救援。几十里的路,父亲怕家里惦记,背着电视顶着大雪走着回来了。几年以后,父亲回忆起来,还会心有余悸。而我那时并不解其中的滋味,多年以后才猛然忆起,每年过春节,父母从没为自己添过一件新衣服。父亲那身中山装,早已洗得发白褪色,袖口处多次被母亲补了又补。

春节的时候,我来到父亲坟前。北风呼啸,坟上覆盖一层厚厚的雪,像平添了许多高度,醒目而萧然。我与父亲“相视”无语,唯有空中飘舞的片片雪花寄语相思。(李玉红)

每到过年,

我都在费神怎么让家人愉快

上世纪90年代,由于单位不景气,我的日子也跟着倒霉。平时不觉得,过年过节一下凄惨气氛就出来了,特别过年,心寒都有。别人家衣着光鲜提着大包小包走人户,或在家海吃山喝宴请,我家一直静悄悄。我啥子都不能给家人,但年要过呀,即使穷,年也要过。每到过年,我都在费神怎么让家人愉快。

有年春节我将家人带到马家寺河边钓鱼放风筝吃春饼,女儿到现在都会不时想起,说那个年过得好安逸。

马家寺好像属于双流区,我们当时去是从现在的菊乐路一直往下走,经过机投桥到的。想起带她们到这里来,是我平时钓鱼来过,一条大河,风景很美。还有路远,一来一回时间就混完了。

去马家寺老婆骑自行车,女儿由奶奶抱着我骑偏斗车搭她们。出发前在门口的春饼摊买点春饼,拌点三丝,腊肉香肠带点,我还带了一温水瓶开水,开水瓶绑在车上。我还带了鱼竿、风筝,到河边俩娘母放风筝,老妈到处转或陪我钓鱼,都有事做,都安排了。

吃了早饭出门,到马家寺就快11点了。咋个不要那么久嘛,一环路刚下到去马家寺的路上不远,现在的龙爪堰位置,路的右边好大一个花圃地,喜爱花草的老妈立刻叫停车进去转。硬是到处都转了,看花看草观树观景,时间一晃就没得了。管它的,反正出来耍嘛。去到马家寺一个场全部关门,本想喝碗茶的,茶铺都关了。只有一个摊子在卖火炮,我买了包火炮。

终于到了河边,老妈陪着我钓鱼,老婆带着女儿放风筝、甩石子打水花,女儿笑得好欢,跑得好高兴。我时不时放个火炮吓她们,吓叫唤了一会又喊我放。一次我在放火炮时老妈突然大叫:“快来,竿竿拖起跑了!”我赶紧跑过去,老妈双手握住不停抖动的鱼竿,我慌忙起竿,一条约半斤的大鲫鱼被我钓上来,鱼身在冬日的昏昏太阳下闪着白光。

我简直狂喜,将鱼打整出来,河坎上农家要了点盐,捡了些柴火,河滩上烧火,一家人烤鱼。老婆将塑料布铺在河滩上,拿出春饼、三丝、腊肉和香肠。鱼烤好,一家人卷着春饼,吃着烤鱼,女儿说好安逸。那些过路的人也说:“这家人过年还会耍嘛。”

我是最高兴的,因为我的努力,家人这个年过得好!(曾智成)

新闻推荐

成国伟:加快高铁与机场无缝对接建设

□记者李鹏文/图“大力发展枢纽经济、门户经济、流动经济,推动‘一带一路’建设走深走实。”2019年省政府工作报告在回顾...

双流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双流区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

相关新闻:
猜你喜欢:
评论:(那些年 你让我们年味甜)
频道推荐
  • 渠县作家李明春作品《川乡传》 外文版权输出7国
  • 九思:五十岁出道的诗人
  • 达州银行南充支行被评为 南充市“2021年度普惠金融工作先进单位”
  • 集优势,补短板,提升全程机械化率 大竹:向国家级种业大县迈进
  • 达州:优化营商“软环境” 铸造发展“硬实力”
  • 热点阅读
    文牧野: 我一直追寻着真实与真诚... 王阳:《人世间》让人思考什么是活着... 国潮那么潮
    图文看点
    乡里乡亲
    张庭夫妇公司被认定传销 举报者:担心... 电影《花渡好时光》定档 回乡青年演... 从《少年》《下山》《踏山河》到《孤...
    热点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