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驿：在历史上曾经是一个水陆码头

○李 志

牛哥约我去固驿看他的老家和老朋友。一平二固三夹关，我一直想知道凭什么是二固，但是我对固驿的印象停留在川剧之乡上。说实话，除了学习，偶尔有小朋友唱唱川剧，我很难感觉川剧的影响。至于著名的春台会，也只是听说而已。

前些日子，今日邛崃开辟田野调查笔记专栏，几位老师自发深入固驿乡野，布市街、南华宫、平康桥、花碑等大有来头，收获颇丰，激发着我对固驿的浓厚兴趣。穿过大气磅礴的牌坊，便是一两公里长的卷洞桥街。这是牛哥此行的目的，说是去为这条街的风貌打造谏言，大概是要打造固驿的景观大道。很有乡土文化的街名，但是卷洞桥已被埋在公路下面，两旁的水沟也被盖板了，再现水系已经很难，在资金不多的条件下，难以实现蝶变。倒是卷洞桥街横生出去的正街引起了我的注意，凭名字可以看出它曾经是固驿的主干道，从这条街一直往前走便是高埂。随着时代的进步，正街不“正”了，但刚好让很多老建筑得以保留下来。如果不是几户先富起来的街坊修建了楼房，这完全是一条长长的古街。最让人震撼的是街中央的南华宫，据说是南方移民修建的庙宇，街坊说房顶上曾经有过两条龙，屋脊从不粘灰尘。虽然内部改造得乱七八糟了，但古建结构仍然完整，有人摆着麻将桌，有人在打海椒。

正街旁边有条新街，其实也已经旧了，流淌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还有条一样旧的横街，走马观花，注定我分不清哪是横哪是竖了。而另外一些街名，则让我感受到了“二固”之说不是空穴来风。布市街、糠市街、菜市街、烟市街……可见当年的固驿不仅商业繁华，而且规划科学，还分了产业街区。连卖烟都可以成为一条街，足见其影响力。至于布市街，则说明固驿曾经纺织业发达，这算不算乡村少见的手工业集镇？更精彩的是下河街。我们沿着古朴的街道便来到了南河边。原来，固驿在历史上就是一个水陆码头，这应该是被称为“二固”的根源。1980年代，一场洪水冲毁了横跨南河的大桥，桥墩还留在昨天那场洪水里，人们叫它断桥。旁边一些老房子被拆了，听说正在打造河滨公园。难怪我们在拍老街时，有人还以为我们是拆迁队的。我们建议把卷洞桥街的整治资金改投下河街的风貌整治，届时就和河滨公园、南河风光、孝道文化博物馆连成一片了。或许这是固驿文化旅游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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