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志航
走进临邛,阳光一瓣一瓣打开温情,满城醇浓扑鼻的酒香舒舒服服地钻进我的鼻孔,酒香仿佛是断层的化石,停留在岁月的岩层里,停留在我的记忆里。
走进临邛,古巷深处隐藏着一段唯美、诗意的爱情佳话。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演绎的那段浪漫的小清新故事,引爆出许多关于情怀的话题,营造出多少文学艺术的奇妙意境。
人们一说邛崃,便会想起已经有年历史的临邛古城,也必然会想起当代大文豪郭沫若所讴歌的“文君当垆时,相如涤器处,反抗封建是前驱,佳话传千古”,这一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由此也就让我自热而然地想到邛崃的美酒。郭老题文君井后跋:“故井犹存,令人向往”,那是年国庆节应邛崃文化馆之请,欣然命笔之举,这脍炙人口的诗句至今镌刻在邛崃文君公园,令我辈瞻仰、赞颂。古往今来,几多文人墨客、名人雅士一来到临邛就都与美酒结下不解之缘。正如马识途先生所言:“无酒笔不纵”“有酒笔如神”,在邛崃多少文人留下诗句,赞美邛酒的“美、冽、醇、厚”,它以其独特的优良品质一度占领国内外市场,自然令人向往!曾几何时,我和成都的记者朋友们曾经多次来这里采风、参观、品酒,以文交友,吟诗作赋,其乐融融!这酒乡的故井,这酒乡的美酒,让人魂牵梦绕,浮想联翩。这联想是甜蜜的、动心的,使人感到醉醺醺的……
年前,昔日的成都青羊正街华丽转身变成琴台路。据城建局的一位朋友介绍:这条路全长米,以汉唐仿古建筑群为依托,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为主线,展示汉代礼仪、舞乐、宴饮等风土人情。它是专门为纪念西汉时期的传奇人物、爱情化身而命名的,所以游人们不得不了解这段传奇的爱情故事……
华灯初放,这里金碧辉煌,耀眼夺目,俨然天宫一般,仰望两旁画栋雕梁,金钉朱户,碧瓦重檐,气势雄伟。就在刚进街头牌坊的左侧,有一家新开张的文君酒家,竖立的金字大招牌,由原省委副书记杨超题写。就在这豪华大酒店,我这个“宣传部新来的年轻人”,与同事们欢聚一堂,共庆中秋佳节。大厅里华灯灿灿,觥筹交错,美味佳肴,令人馋涎欲滴。当一支圆瓶长颈的文君酒端上桌,我一看,美酒清澈透明,五颜六色的商标上,那卓文君短衣长裙,显出腰肢的婀娜,犹如美丽的仙女从云朵里飘飘下凡,那柔情似水的神态令人瞩目,出水芙蓉般仿佛近在咫尺。揭开瓶盖,酒香溢满了整个屋子,同桌的江“酒罐”高声赞叹:“好酒好酒,邛崃茅台!名不虚传!”我轻轻地呷了一口,也发觉文君酒浓郁甘洌,入口芳醇,回味悠长,余香不绝,颇有清爽舒适之感,也连连称赞:“好酒!好酒!”江“酒罐”习惯性地轻轻扶了扶眼镜架子,十分专业地说道:“这酒好啊!甜润幽雅,蕴含众香,不刺喉,不尖辣,口感醇厚,清新,同时包含层次丰富的花香与果香,自然协调,芬芳持久……”我听后连连点头。酒罢,我们一行在文君酒家大门口合影,尔后,我趁着酒兴,踏着欢乐,昏昏然飘飘然地行进在琴台路上,好奇地企图放大眼睛的光圈在这里寻寻觅觅——卓文君!你的酒铺在哪里?你的故事在哪里?历史像奔腾的波涛,像地下深厚的矿藏,一瞬间闪现在我的眼前——
卓文君,西汉临邛人,汉代才女,她貌美有才气,善古琴,家中富贵。她是卓王孙之女,丧夫后寡居,许多名流雅士向她求婚,她却看中穷书生司马相如。司马相如能弹琴作诗,卓文君从中领会到他的才华和情感,以心相许。司马相如一无所有,卓文君和他私奔后就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铺,卓文君当垆卖酒。淡妆素抹的她,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司马相如与酒店的伙计一样,身着短脚裤,提壶洗碗干杂活,谈笑风生,生活如此这般清苦,两人却其乐融融,后来司马相如刻苦攻读终于驰名天下。这段的佳话传颂至今……
为了寻觅卓文君的足迹,我与记者朋友们曾经多少次来到邛崃文君公园参观,听公园向导介绍:公园是文君开设酒肆的遗址,是卓文君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细看,文君井为不规则的椭圆形,深3.9米,最大直径为3.8米,井壁为黑粘土,并杂有陶片,是土窑井,碑由秋瑾题词。井周围,假山突兀,筱篁夹道,亭阁相望,曲径通幽,花果飘香。我一次次漫步在文君井周围,看井水,闻酒香,寻古迹,听水声……一曲《凤求凰》让邛崃有了“爱情之城,浪漫之城”的美誉,让文君美酒飘香,令我流连忘返!
为了寻觅卓文君的足迹,我与我的记者朋友们曾经多少次来到文君酒厂,热情好客的邛崃人设宴招待,一桌精致鲜美的菜肴端上桌之后,猜枚饮酒,笑语喧哗,十分快活。主人大声提议:“请大家干杯!”宾主在互贺之中,有的端着酒杯闻了闻,有的单用嘴唇挨挨酒杯舔舔,有的来势凶猛,举起一杯又一杯的美酒,脖子冲天,一饮而尽,一副男儿雄风的派头。多年后,我漫步春熙路,巧遇老同事,引出当年的饮酒话题又是一番感叹。
……
“一曲凤求凰,千载文君酒”。今日的文君酒继承着年前汉代女子卓文君的果敢、坚定与激情,闪耀在中国高端白酒市场。邛崃现在是中国最大的白酒原酒基地,它的光环背后是邛崃深厚而悠久的文化积淀。
星移斗转,年后,我再到邛崃,如今美酒飘香的临邛镇是邛崃市的主要粮食基地,有工业企业户,形成果蔬加工、肉食品加工、医药及医药包装、林竹纸、白酒多个产业的“国家级生态示范区”,如今的临邛“旧貌变新颜,今朝更好看”!我再次漫步文君公园,看井水,闻酒香,寻古迹,听水声……我读懂了邛崃的敦厚和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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