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其珍(前右一)和家人在农田里。
文/图 本报记者 罗晓莉
听村里人说,清甜的山泉可以使老人增加食欲,每天天不亮,孟其珍就会去打山泉水来给婆婆做饭,饭菜都会煮得软软的,方便婆婆嚼咽;天热的日子,她会用手帕将婆婆的身体擦得干干爽爽的,然后守在老人家的床边为她扇凉,驱赶蚊虫。
二儿子结婚不到两年时间,被诊断出患上了尿毒症,孟其珍毅然地决定要为儿子治病,最终儿子还是离她而去;随后,大儿媳也因病去世了……一连串的打击没有击垮这位坚毅的母亲,她依然挺直背脊,因为她坚信:“人活一辈子,什么苦难都会经历,只要一直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一直坚持,苦难总有过去的那一天。”
“孟奶奶,何其好,珍贵品德是模范……”在西昌市高草乡,这是一首连三岁孩童都能人人背唱的歌谣,歌里的“孟奶奶”是当地受村民喜爱的孟其珍,她不仅是孝敬公婆的好儿媳,还是一位坚强执着的好母亲,是一个值得学习,值得敬佩的人。
赡养公婆的好儿媳
1972年,正直大好年华的孟其珍经乡亲们介绍,嫁到了西昌市高草乡高草村四组李家。过门时,公婆已经60多岁,因为长年累月的操劳,导致身体状况很糟糕。而丈夫李廷云就职于高草小学,是一位人民教师,每天要走好几个钟头的山路,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丈夫的工作神圣而伟大,为了让丈夫专心教育孩子,少操一份心,孟其珍一嫁到李家就一肩挑起了家务和照料公婆的重担。
当时的医疗条件远没有如今这么好,尽管孟其珍对公婆的照顾无微不至,但是在她嫁过门后不久,公公还是因为多年的旧疾过世了。那一天,孟其珍哭肿了双眼,对于公公的去世耿耿于怀,乡亲们见她如此伤心,都纷纷劝说:“这不怪你,你每天忙里忙外我们都是知道的。”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波折,在公公去世后不久,婆婆便卧床不起了。婆婆卧床的那段时间,茶饭不思,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听村里人说,清甜的山泉可以使老人增加食欲,孟其珍为了使婆婆多吃上两口饭,每天天不亮就会去打山泉水来洗菜做饭,饭菜都会煮得软软的,方便婆婆嚼咽。天气热的时候,怕婆婆出汗难受,她会用帕子将婆婆的身体擦遍,守在床边为她扇凉,赶蚊虫。
说到这里,孟其珍将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婆婆最终还是去世了,她最后的心愿是看到小叔子能成个家。为了让她看到那一天,每天将婆婆照顾好之后,我便东奔西走,四处求人帮忙介绍,还好,婆婆等到了那一天。”孟其珍转过头,拭干眼中的泪花。
坚强执着的好母亲
古有孟母三迁,今也有孟母三变。如果可以颁发一个“好母亲”的奖项,孟其珍一定实至名归。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孟其珍下定决心要将家中冬日漏风,夏天落雨的旧房屋改变成条件良好的新房子。为了多赚到一些钱,孟其珍将家中的农活量提高了整整一倍。不仅要在经济上努力,还得把孩子照顾周到,每天都准时放下手中的农活为孩子做饭洗衣,等到家务做好,再重新回到田间干活,一人拿着手电,不怕夜路难走。
在孟其珍和丈夫的不懈努力下,家里的环境越来越好,日子过得也还滋润,大儿子和二儿子也相继结婚成家,原本以为,今后可以不必再像以往那么操劳了,但天不遂人愿,二儿子在结婚不到两年的时间后,被诊断出患上了尿毒症。这犹如晴天霹雳,让刚刚建立起的幸福瞬间崩塌。
尿毒症是不治之症,全家深陷在了阴霾中。孟其珍却坚强地决定:要为儿子治病。为了筹钱给儿子治病,孟其珍带着全家开始重新种上了土地,打起了杂工。看到孟其珍拖着疲惫的身体,依然坚持为二儿子治疗时,家里人都不忍让她继续劳累,但每次劝说都被一句话驳了回来:“他是我儿子,就算救不活也要治。”然而最终,孟其珍做的所有努力未能感动老天,二儿子还是离她而去。
祸不单行,就在二儿子离世不久,大媳妇也因病去世了。从那天起,孟其珍的发间再也找不到一根黑发。虽然身体已经透支了不少,但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留下的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这位坚强的母亲再次挺直了背脊。“大哥和二哥家还有小孩,母亲说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让他们好好地长大成人。”三儿子心疼地说。
十口之家的主心骨
孟其珍失去了她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孩子,然而这些灾难没有将她击垮,她毅然地和命运抗衡了起来,用她长满老茧的双手证明,只要努力,日子就会一天天好起来,而且会越来越好。
小儿子成家之后,孟其珍便将大儿子和二儿子两个家庭一起纳入其中,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十口之家。如今,孟其珍最大的一个孙子已经22岁了,在郫县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他在电话里告诉记者:“没有奶奶,就没有现在的这个大家庭,一连串的打击让这个家不堪重负,是奶奶带领全家找到了方向。”
如今的孟其珍虽是黄昏暮年,但她凭着坚毅带着全家走出了困境,还让乡邻们受到了这种高尚品质的熏染。
就在记者结束采访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孟其珍10岁的孙子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奶奶说,人活一辈子,什么苦难都会经历,只要一直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一直坚持,苦难总有过去的那天。”是的,苦难日子只是一时半刻的阴云,云开见日时就是幸福生活到来的时候,真心地祝福“孟奶奶”一家日子越过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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