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15时45分,著名学者、诗人、作家、书法家、星星诗刊资深编辑流沙河先生在成都逝世,享年88岁。
作品被中学语文课本收录
流沙河本名余勋坦,中国现代诗人、作家、学者、书法家,主要作品有《流沙河诗集》《故园别》《游踪》《台湾诗人十二家》《隔海谈诗》《台湾中年诗人十二家》《流沙河诗话》《锯齿啮痕录》《庄子现代版》《流沙河随笔》《Y先生语录》《流沙河短文》《流沙河近作》等。诗作《就是那一只蟋蟀》《理想》被中学语文课本收录。迄今为止,已出版小说、诗歌、诗论、散文、翻译小说、研究专著等著作22种。
1931年11月11日,流沙河生在成都,1935年迁回城厢镇槐树街老家。4岁开始研习古文,做文言文。1947年春,他考入省立成都中学高中部。和当时大多数热爱文艺的青年一样,他的兴趣迅速转向了新文学。巴金的小说、鲁迅的杂文、曹禺的戏剧,还有艾青、田间、绿原的诗歌都让他沉迷。他开始向报纸投稿,陆陆续续发表了十来篇短篇小说、诗、译诗、杂文。1949年,十八岁的他以最高分考入四川大学农化系,刚刚入学半年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热情,转而弃学以追逐自己的作家梦。
名字与《西游记》没有关系
流沙河本名余勋坦,他读中学的时候就在报纸上发文章、发诗歌,最初的笔名是“流沙”,取自《尚书·禹贡》:“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1950年,流沙河翻阅抗日战争时期的刊物,发现40年代就有一个写诗的人叫“流沙”,人家是前辈,自己再用这个名字不合适,当时也没怎么考虑,就加了一个“河”字当笔名。很多人以为笔名是从《西游记》来的呢!流沙河回答:“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读过《西游记》,如果读过,绝对不会取这个名字——那河里头尽是妖怪,太吓人了!”
在工作单位《川西农民报》(即今天的四川农村日报),流沙河用的是本名,但领导和同事只记他的笔名,工作证、记者证上,人家都给他填“流沙河”,反而把“余勋坦”搞成了“原名”“曾用名”。当时他也没有重视,一年后觉得不对,要求改,上面说你的证件、档案都是这个名字,改不动了。
曾因“大毒草”来西安避风头
1957年1月,流沙河与白航等四位年轻诗人在成都创办《星星》诗刊,这是新中国第一个官办诗刊,创刊号上发表了流沙河借物咏志的《草木篇》深受读者青睐。可是,随后反右开始,其中的《草木篇》则被定性为“大毒草”。那时流沙河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于是跑到西安避风头。但不久就被勒令回到成都接受批判斗争,并立即被戴上了“右派分子”的帽子,时年仅二十六岁。“文革”结束,流沙河获得平反,开始自己不同形式的写作。《星星》面市,一度好评如潮。值得一提的是,流沙河的好友、最为读者熟知的另一位诗人余光中,就是在《星星》上正式与读者见面的,流沙河是第一个把他的诗作介绍到大陆来的人。
“乡愁”成他与余光中的缘分
1981年初秋,流沙河在列车上读完台湾《当代十大诗人选集》,满心喜悦,其间最使他震动的就是余光中,于是1982年3月的《星星》诗刊上,流沙河介绍了余光中的诗,并选刊诗作20首。随后流沙河连续出版了两本专著《台湾诗人十二家》《隔海说诗》,都重点讲到余光中的诗,后来更出版《余光中诗一百首》。流沙河说,自己喜欢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对此颇为欣赏,“乡愁”也是流沙河与余光中的缘分。
据四川日报报道,1982年夏,诗人余光中在寄给流沙河的信上,说起四川的蟋蟀和故园之思。随后,余光中又在《蟋蟀吟》中写下,“就是童年逃逸的那一只吗?一去四十年,又回头来叫我?”流沙河感慨之余,创作了诗作《就是那一只蟋蟀》,他在诗的题记中写道:“台湾Y(即余光中)先生说:“在海外,夜间听到蟋蟀叫,就会以为那是四川乡下听到的那一只。””于是,“蟋蟀”成了他笔下丰富的文化载体。从大陆跳过海峡,落在台北院落的那只蟋蟀,夜夜唱歌。在流沙河的妙思中,蟋蟀的吟唱,从《诗经》一直唱到宋词,从故乡四川唱到台湾。他点染出几千年蟋蟀之唱的浓郁诗意,历史思虑与亲情渲染,尽在其中:
在你的记忆里唱歌
在我的记忆里唱歌
唱童年的惊喜
唱中年的寂寞
想起雕竹做笼
想起呼灯篱落
想起月饼
想起桂花
想起满腹珍珠的石榴果
想起故园飞黄叶
想起野塘剩残荷
想起雁南飞
想起田间一堆堆的草垛
想起妈妈唤我们回去加衣裳
想起岁月偷偷流去许多许多
就是那一只蟋蟀
……综合澎湃新闻、红星新闻等
新闻推荐
成都市盐道街小学卓锦分校四年级二班王杨鑫夜幕悄悄降临,我困极了,疲惫地躺在床上。突然,床边传来说话声:“妖怪,别以...
成都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成都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