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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东风路 我儿时的快乐老家

来源:成都商报 2019-10-05 00:48   https://www.yybnet.net/

记忆中的东风路,柏油路面,马路很宽,快车道和慢车道被桉树隔开。

桉树笔直向上,叶子不大,不能遮荫,所以夏天脚下柏油滚烫,头顶烈日炎炎,穿的确良衬衣的行人必须一路快行奔跑。

记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年纪大了,眼前的事记不到,小时候的却渐渐清晰起来。有天早上听广播说到东风路,记忆像泄闸的洪水涌出。这条如今已经改头换面、名字早已没入历史的马路,承载了太多我儿时的回忆。

东风路西起蜀都大厦,东至一环路水碾河路口,说它是成都街道的骨干一点不为过,因为它和当时最宽的人民南路一起,构成了主城区的十字骨架。而成都供电局宿舍大楼就在这条路的中段,那是我儿时的快乐老家。

记忆中的东风路,柏油路面,马路很宽,快车道和慢车道被桉树隔开。桉树笔直向上,叶子不大,不能遮荫,所以夏天脚下柏油滚烫,头顶烈日炎炎,穿的确良衬衣的行人必须一路快行奔跑。至于秋天,小孩子们用铁丝拾捡飘落的桉树叶串成一串,带回家当柴火烧的历史,恐怕是我们上一代人独有的记忆吧。

我对桉树印象最深的,就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躲地震那会儿,家家户户都从宿舍楼搬出来,在慢车道上用无数张草席扎成棚户。那段棚户区的日子最是快乐,我至今记忆尤深。

白天不用上课,我的一大乐趣就是在两棵桉树中系上秋千,荡来荡去,偶尔有几辆汽车风驰电掣驶过,我的秋千就像和汽车捉迷藏,一荡一漾穿梭其间,好不刺激。

晚上更是有趣。要修蜀都大道了,地下挖出大坑,我们经常到坑里搬出无数“假山盆景”带回家。之前住单位宿舍,也许你住一栋,我在六栋,隔得老远,但棚户区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新邻居带来新鲜感。

其实东风路上有很多好吃的。位于北纱帽街口的甜水面,碗里就一根手指头那么粗的面条,铺上红油辣子,蒜泥姜末,舀上一勺甜酱,呼呼哧哧吃进去,又甜又辣。想斯文点,你也可以用筷子把它夹断成几小根。

有一天,珍珠元子店在如今的大慈寺门口开业了,我记得刚开业时人山人海。就是糯米元子,白白胖胖圆乎乎的元子上有一颗红红的樱桃,煞是诱人。旁边是间肉铺。那会儿卖肉的人都穿戴得一模一样,高高的木屐,围一件皮制长围腰。我们拿着肉票拿着盆,怀着期待排着队,轮到了指向猪肉的哪个部位,他就用刀划哪儿。一股一股的血水顺着他的围裙一直从店里流到店外,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肉铺门外虽然又脏又腥,但又让人眼馋流口水。

被大人使唤去买东西,是一大乐事,因为那意味着你又有零花钱可以享口福啦。我的一个小伙伴有一次去打菜油,条件是可以买两根棒冰回来,一根自己享用,另一根给妹妹。现在想起这段往事还禁不住发笑,因为年纪太小,冰棍太有吸引力,稀里糊涂的她竟然先去买棒冰吃了,结果可想而知:油票搞丢了,带给妹妹的冰棒化了。回家当然免不了一顿“笋子熬肉”——四川话挨打的意思。

那时候,酱油8分钱1提,只要一听到有人沿街叫唤:“每周二四六的孬(piè,不好、差)酱油来了。”我们就知道最最好吃的酱油到了,不用大人差使,都愿意自告奋勇,拿上各种器具,碗啊瓶啊,带着钱,跑下楼找拖架子车的人。

大老远就见他脖子上搭根毛巾,正忙着用竹勺从大缸里舀酱油。大小不等的竹勺代表不同的分量,垂直提上来,放个漏斗在我们的瓶嘴上再倒进去。打酱油的孩子也顺便花1分2分买些薄荷糖塞进嘴里作为酬劳。

后来我们搬到暑袜中街17号,每个周日全家睡懒觉,我却要起早去耀华食品厂买四个鸡肉大包回来。包子和我的小脸盘差不多大,关键是里面的肉馅多,占了包子的2/3,看着都流口水,起得再早也值。我记得很清楚,1毛7分钱一个。

那时候每个人人头都限制得有饭票、油票、糖票、肉票、布票等等。家里添置任何大件,也必须要有证啊号的。百货店买东西时,各个柜台的上空都有铁丝网线通向收银台,铁丝上夹着记账本,你买布时不需要走到收银台去交费,在布面前量好划好,钱就在头顶被夹住,往收银台一使劲,只听“嗖”一声,一下子坐缆车一样奔向了收银台,找回的零钱也同样坐缆车回来。

唉,那一段难忘的岁月啊!(周艳)

出一趟门,回一次家,总能看到好多熟悉的面孔

这样的小院儿在巷子里分布着很多,有的院儿大,有的院儿小,有的还是几重院儿,往往觉得到头了,穿过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又是一方天地。

从街上某一根巷子进去,七拐八弯延伸出许多小巷,如一条大河的无数支流。在这些支流的两边,分布着一座座院落,这是我记忆中的川西小镇民居。我的童年就在这样的巷子里度过。

这些小巷入口相似,进去后却各有天地。走在窄窄的巷子里,两旁都是高高的院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你只要走过这段小巷或拐过一个弯,眼前便豁然开朗,一个大大的天井便呈现眼前。

天井中有花台,有晒坝,有的还有青石板搭的洗衣台。天井四周分布着几户人家,各门各户既独立又相邻、相对。一出家门,不是瞧着张家的大嫂在院子里晾衣服,就是碰着李家的叔叔在门口擦自行车,谁家窗台下挂着几串咸菜,谁家屋门口晒着一坛辣酱,谁家的猫伏在墙角睡懒觉,谁家的鸟正在笼子里练嗓子……出一趟门,回一次家,总能看到好多熟悉的面孔,听到好多熟悉的声音。

这样的小院儿在巷子里分布着很多,有的院儿大,有的院儿小,有的还是几重院儿,往往觉得到头了,穿过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又是一方天地。外面的人若是不熟悉院落的分布,一入巷子就像入了迷宫,拐几个弯碰几个岔道就迷了路。

对我们孩子来说,这样的院子却是理想的游戏天地。只要是同一条巷子里住着的孩子,不管哪个院儿的,也不管年龄差距,自然地结成了游戏同盟。吃过晚饭,只要一吆喝,很快便你呼我应,叽叽喳喳的叫闹声点亮了幽深小巷的黄昏,那迷宫似的巷子和院落,自然成了我们捉迷藏的胜地。那个当“猫”的一闭上眼开始数数,我们便鸟兽散的找寻自己的藏身地。

有时候为了找一个最佳位置,要跑到相对偏僻的院落。记得有一回,我一个人跑进巷子深处的院子,正想找个可藏之处,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不是我们院里的人吧?”我吓得停住脚步,在灰暗的天光下寻找声音来源,模模糊糊看到一家房门边坐着一个人。我正想撒腿往回跑,那个人又说话了:“你是哪个院儿的?我没听过你的脚步声呢?”

这个人还会听脚步声?我一惊,又想她咋晚上不开灯坐在门口呢?好奇心让我向她走近几步,借着月光,我看到她的脸,头发绾着髻,大概50岁左右,奇怪的是,她明明在和我说话,我都站在她面前了,她的眼睛却没有看我,一直盯着某处一动不动。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我似乎猜到了什么,“我……我不是这个院儿的,我住在那边院子,我和他们玩儿躲猫猫才到这里的。”

我结结巴巴说完就意识到她可能不懂我说的“那边”和“他们”,但她似乎并不在意,爽快地接话:“哦,我就说嘛,我们院儿的人的脚步声我都听得出来,谁从我门前过我都认得。”

当时的我,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早忘了躲猫猫,一路跑出院子,迫不及待地向小伙伴们讲述这段奇遇。记得从那之后,她的“特异功能”就成了我们共享的秘密,有些好奇心重的男孩子还故意跑到那个小院去试探一番。

巷子里到底住着多少户人家,至今我也不清楚,但有同龄孩子的家,我总是熟悉的。

串门是必修课,小娅家与我家同在一个院儿,她家也是我最常光顾的。一方面我和她不仅同龄,幼儿园还同班,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有一个博学又健谈的老爸。每次去她家,她爸都会向我们讲述些我闻所未闻的事,有历史故事、民间传说,还有地理知识。可以想象,当我从他口中得知世界原来这么大时,我那小小心灵的震动。

还有一家也是我常去的,其实,他家吸引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因为他家是我们院里最早买电视机的。那段时间,每到黄昏,听到他家传出新闻联播熟悉的音乐时,我便坐不住了,因为不久我钟爱的《射雕英雄传》就要开演了。这时,即使正在吃饭,我也会捧着碗奔到他家门口,连广告也舍不得放过。那家人每天都毫不吝啬地敞开大门迎进蹭电视的邻居,一屋的男女老少随着剧情同喜同悲,同赞同骂,其乐融融。那情景,当各家各户都陆续有了电视以后就再也难见了。

后来,我随父母的工作调动到了县城,再随着自己的学习和工作到了省城,居住的房子从单位的平房到旧式的楼房,再到如今的电梯公寓,再也没有回过童年时的小镇,也再没有住过院落。我的小巷,也许真的只能留存于记忆中,随我的童年消逝在时光之河里了……(李莉)

在成都浴室排队洗澡的人排到街沿上都还要拖好长

那时人们的居住条件差,热天洗澡还能随便在哪里将就一下,冬天就不行了,只有上澡堂洗。

昔日,在人民西路的北侧,曾有间成都浴室。成都浴室是我父亲工作的单位,弟弟当知青回城顶班也在这里工作。上世纪80年代,我几乎每星期都要到成都浴室泡大池,由于我是曾班长(弟弟)的哥,泡够大池起来,有人为我舒筋活血捶背修剪手指甲脚指甲,那派头,爽啊!

大池是最暖和的地方,进去就是一股热气。大池像缩小的游泳池,水温靠蒸汽,蒸汽口就在池子底部。舒舒服服泡着大池,突然池子底砰砰砰传来巨响,不明就里的顾客往往吓得躲开。我们老澡客还故意泡在蒸汽口边,蒸汽打进来,一股股烫在身上很舒服。

以前,每个浴室都有几位搓背工,搓背是件力气活,帕子打湿再使劲拧干缠在手上,轻轻地有节奏地在顾客身上擦,结账时价格和一张澡票差不多。

成都浴室还有盆塘。所谓盆塘,就是现在很多人家都有的浴缸。尽管盆塘票价只比大池贵一角五分,但洗盆塘还是一件摆阔的事。

泡盆塘单间的形式是一室一票一人,冷热水自放自调,浴室门上有个方形小孔便于服务员管理。平时盆塘不限时间,但到了冬天就要限了——洗澡的人多了,无论泡大池还是洗盆塘都要排队。

至少在上世纪80年代末以前,特别是每年要过年时,成都浴室排队洗澡的人,都要顺浴室门外的阶梯而下,排到人民西路街沿上都还要拖好长。那时人们的居住条件差,热天洗澡还能随便在哪里将就一下,冬天就不行了,只有上澡堂洗。因而成都浴室门外排队洗澡现象的消失,是因为人们居住条件改善了才没有了的。

成都浴室后来增设了桑拿浴。桑拿浴室的布局令人咋舌:从楼梯开始,红地毯用黄铜条固定直铺到浴室门口。休息厅清一色齐人高的真皮沙发,大屏幕的电视被托架托起悬挂在半空,茶几上摆放的时令鲜果、香烟名酒任客人取用。

桑拿浴室是一间封闭的全松木板小屋,开张我就享受了一盘。真的是享受!屋中一角摆了个方形的电炉,电炉上堆着玄武石(又叫玄武矿);炉旁一桶清水,竹筒做成的“水当当”,不时舀一勺桶中的水,泼向烧得通红的矿石获取蒸汽。

这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洗澡方式被称为桑拿浴。十来分钟,整个人就大汗淋漓,感觉得到汗从身体里向外渗出,难怪洗桑拿又叫蒸桑拿,人硬是蒸得软绵绵却又无比舒畅。沐浴出来,趴在按摩床上进行一次通体按摩,在这一刻,你才会感到人彻底放松了。正因如此,桑拿浴室在成都一度风靡,遍地开花。(曾智成)

征稿启事

每个普通人的一个故事,一段回忆,都是历史的一个碎片。大周末“个人史记”版展示的就是我们读者自己曾亲身经历的一段故事:您小时候玩耍过的坝子、长大后生活的院落,可以汇集成为一个个老地方的故事;让您难以忘记的一个人,对您人生影响巨大的亲友,可以汇集成一段段故人旧事。欢迎您将故事写下来,与更多的人分享,如果这些故事还有照片,也欢迎一并寄来。我们将挑选富有生活气息、又有时代特色的内容刊载。

来稿请注明“个人史记”收,需为原创首发,严禁抄袭。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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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市红星路二段159号成都商报“大周末”工作室(来稿不退,还请自留底稿)

来稿选登

1957年,我还在读初中二年级,由于父亲单位搬迁,我家就从重庆搬到了成都。当时,我们就住在人民北路的铁路大院内。

从山城到平原一切是那么新鲜、好玩。在重庆我们是用自来水,而刚搬到成都却要打井水用。家家都要到院子里的公用水井打水挑回家,期间还要上楼(我家住二楼,还算好的)。从井里打水,如果没掌握要领,半天都打不满一桶;挑水如果不掌握好平衡,也是很费劲的。

而最难忘的是晚饭后到稻田散步。铁路局大院马路对面是肖家村,当时还是大片的稻田。七八月放暑假的晚饭后,我最喜欢到肖家村稻田去散步。当年稻田里的水清澈透底,田里串串鱼、虾、虫子看得清清楚楚,旁边灌溉渠的潺潺流水声,声声入耳,在晚霞的照耀下,真是小桥流水人家,诗情画意,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李庆茹)

(我小时候)往国学巷走,过了百货店是几家住房,都是平房,其中有一家搞了一个老虎灶烧开水卖,里面是住家,前店后家。开水好像是卖2分钱装满一个五磅的温水瓶。

是一对老两口在经营,年纪都比较大了,老头儿掺开水的时候都是颤颤巍巍的,经常把开水冲到温水瓶外边。他们有一个儿子,可能是独儿,在16中读书,很少看到这个儿来帮他们卖开水,倒是经常看见他躲在里面看书。

可能是房子太小了,他们只卖开水,没有像其他有老虎灶的人家,一般都兼营茶铺。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副业,就是卖热水洗脸。放一个搪瓷脸盆,一张洗脸毛巾,一个香皂。以前这个营生在火车站附近比较多,早上下火车的人花个2分钱或者5分钟钱洗把热水脸也是一个享受。因为靠近医院,早上排队挂号辛苦了,也是有人愿意洗把热水脸的。还有香皂可以搽,那时候香皂叫胰子,是比较奢侈的。(徐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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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成都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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