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
夕阳以血红的美晕染天空,映照大地。
若说夕阳之艳,自然少不了白居易写的绚丽、生趣的“半江瑟瑟半江红”。即便如此,刘太白“双翅一翻,把斜阳掉在江上;头白的芦苇,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亦能与之媲美。而萧红妙笔,“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一句大白话,将李清照的“落日熔金”从眼中直化进人心里去。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不知普西山的夕阳又是哪般模样。
八月底,刚想寻个地方度假,朋友扔过来一个行程,说是一票尾单。于是,懵懵懂懂的,我从成都飞到了琅勃拉邦。
琅勃拉邦是老挝境内的一座古城镇,周围被群山丛林环抱,欧洲风格的建筑和本土城市结构完美融合,镇上遗存有二十多个金碧辉煌的佛教宝塔,这使得她既充满浪漫气息,又不失神秘感。
古镇中间陡然耸立着一座小山,这就是普西山。普西山说是山,实际离地面只有一百多米高,无非就是一个山包而已。但它立在老城区中心位置,其意义就不言而喻了。
“在琅勃拉邦没有赏普西山日落,那你千万别说自己来过!”同行的一位旅友冲我这样说,仿佛我没做旅游攻略就空降到此,是天大的笑话似的。
我讶然,被他的无比认真逗乐了:“据你说,普西山的日落必是一大胜景。好吧,走!”
就这样,下午三点过,刚从光西瀑布天然浴场归来的我,无暇休息,就被一句话“绑架”出去等晚霞。
走到路上,天空飘起雨来。我侧眼看了下“绑架者”:淡定、从容,脚步坚定。经过“洋人街”时,雨下大了,整个街道都笼罩在水汽中。“乌云把太阳裹挟跑咯!”我刚想说“咱们回去吧!”他拦截了一辆嘟嘟车,吆喝着大家坐上去。摇摇晃晃地,我们被拉到了普西山下。
一行人沿着石阶走了百十步,雨停了。沿途山崖上有几十尊姿态各异的佛像,它们全都静默着,淡泊而宽厚。再登上两百多级石阶,就爬到了山顶。山顶很小,绕过宗西塔,来到石崖边,整个琅勃拉邦便尽收眼底。我确信,这里就是制高点。
这时,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这热带雨林的雨,就像托尔斯泰笔下那只猴子,放肆地戏弄起我们来。远方的山只有氤氲,山脚下湄公河的水浑黄翻滚,我不禁想:晚霞怕是被河水冲到下游去了吧!
一些人可能想的跟我一样,就慢慢往山下走去。因为同行者一再强调“等等”“再等等”“万一等到了呢”,我只好撇撇嘴留下。
没多久,雨停了。
半个小时过去,天空依然暗淡。上山的人却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挤满了每个角落,但是都分外安静。
快七点时,天边竟然亮起来了。一道霞光从深沉的云后透出,直照到宗西塔上,整个塔身熠熠生辉,塔下的人群顿时兴奋起来。一会儿,天空更红了,云层再也裹不住夕阳,只见无数精巧的画作从太阳身边喷涌出去,姿态万千、光彩夺目……
不一会儿,夕阳华丽地退出天幕,夜色开始降临。
我呆呆地望着天边。
赏夕阳,如同看人生。尽管风云莫测,但耐得住等候,真的有万一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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