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址还有唐宋时期高等级建筑遗迹 明代建筑小兽。
唐宋时期大型建筑基址。
明代“天东四”脊筒。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戴竺芯
图据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
文物众多
明代郡王府出土大量建筑构件,包括龙纹琉璃瓦当、滴水,凤纹琉璃滴水,琉璃斗拱,琉璃脊筒、龙吻等,以及龙、狮子、麒麟、天马、海马等屋脊走兽。其中,还包括一块带字的脊筒,上书“天东四”
重要价值
专家认为,城市核心地带的大型建筑基址,对于复原城内历史格局具有重要的价值。另外,对成都历史来说,能与蜀王府相互补充,丰富研究明代藩王的实物材料
地下总有“惊喜”的成都,最近又发掘出了重要的古代遗址。6月26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对外发布考古成果:在成都市中心天府广场北边不远处、青羊区正府街与顺城大街交叉路口西南角发现明代王府遗址,同址上还有唐宋高等级建筑遗迹。
2018年7月,为配合正府街建设用地,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对该地点进行了文物勘探发掘,目前发掘工作已接近尾声。据考古现场负责人唐彬介绍,考古学家根据明代天启年间成都府志图标识,该考古发现地理位置紧邻明蜀王府萧墙北部,推测应为明代郡王庆符王府。
唐斌表示:“遗址中明代建筑群规模大、等级高,所出瓦当、滴水、脊筒、脊兽等建筑构件,是研究明代中高等级古建筑不可多得的实物材料。”
考古发现1
唐宋时期“七开间”
建筑推测为官府衙署或者庙宇
走进遗址,距离地表大约3米处的考古现场,大大小小的卵石方块清晰可见,经考证,它们来自于唐宋时期。“这些称为磉礅,是古代建筑的基础。”唐彬介绍,通过磉礅的位置,考古工作人员可找到古建筑支柱所在地点,并以此为基础复原古建筑的建筑格局。
这一时期磉礅砌筑方式相似,在原地面向下开挖1至2米深坑,在坑中反复以一层卵石、一层夯土逐层向上夯筑。解剖磉礅中,工作人员发现了少量瓷片,以邛窑为主,如大饼足或玉璧足碗,低温青黄釉绿彩瓷片等,结合上下地层出土遗物判断,大部分磉礅始建年代为五代时期。
唐彬介绍,该唐宋时期建筑遗迹,主要分布于发掘区中部,根据建筑磉礅打破关系及出土瓷器,修建年代至少可分晚唐、五代与宋代三个时段。此处遗迹初建于晚唐时期,建筑规模较小;五代时期进行大规模扩建,以建筑间的天井为分隔,形成了主体建筑面阔七开间的多进深院落格局;宋代基本沿用五代时期的建筑朝向与大部分磉礅,并进行小范围增补或改建。
七开间在古建筑中是什么样的体量?唐彬介绍,九开间是中国古建最高级别,七开间则是仅次于九开间的高等级建筑。“这应该是一处建筑群,但根据目前发掘情况,这并不是主体核心建筑,应该是偏后或偏前的其他建筑。”唐彬说,目前尚不得知该建筑具体用途,但通过其规模可以推测,应为官府衙署或者庙宇类建筑。
考古发现2
紧邻明蜀王府萧墙北部
发现明代郡王庆符王府
遗址一侧,工作人员对考古地层进行了标记。唐彬介绍,发掘工作中,在唐宋时期建筑遗迹之上,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历史遗迹——明代郡王庆符王府。
记者了解到,此处明代建筑遗迹主要分布于发掘区北部及南部,以南北两座建筑基址为代表,反映出该建筑群至少存在东西两组院落,布局规整,皆为正南北向。南侧建筑基址还保留着部分地砖、排水沟及房屋垫土,地砖由大块方形红砂石砌筑;北侧建筑基址四周有卵石拼砌的散水,砌筑考究。
在整个发掘区明代地层及灰坑中,出土大量仿木建筑构件,包括琉璃龙纹瓦当、滴水,琉璃凤纹滴水,琉璃斗拱,琉璃脊筒、龙吻等脊梁上的大型构件以及龙、狮子、麒麟、天马、海马等屋脊走兽。其中,还包括一块带字的脊筒,上书“天东四”。
此处明代建筑规模较大,实用性建筑构件极多,青色琉璃瓦占比较高,结合明代天启成都府志图标识,其地理位置紧邻明蜀王府萧墙北部,考古人员认为此处应为明代郡王庆符王府。
考古新发现
对复原城内历史格局
具有重要价值
几层泥土,便可窥历史。根据唐宋时期成都复原图,考古专家发现,正府街遗址便位于北门与南门、西门与东门中轴线交叉位置不远处。这说明,此处为唐宋罗城时期的成都城市核心地带。此处还是成都近年来发现的规模较大、至少排名前五的大型建筑遗迹。
“城市核心地带的大型建筑基址,对于复原城内历史格局具有重要的价值。”唐彬说,另外,遗址紧邻明蜀王府萧墙北部,明代建筑群规模大、等级高,对成都历史来说,能与蜀王府相互补充,丰富研究明代藩王的实物材料,其中所出的瓦当、滴水、脊筒、脊兽等建筑构件能够揭露明代中高等级古建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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