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西川中学初2018级9班雷钰铜
“纸花儿,纸花儿,你戴在女孩的头上,美得如画……”记忆里,我小时候,外婆总是念着这句话,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灵活的手拨弄着别在我头上的那朵纸花。即便我没有书中那倾城倾国的容颜,但总能被外婆的巧手和那精美的纸花打扮得落落大方。
小时候,我总会嫉妒地看着别的女孩子漂亮的打扮,回家闹着外婆给我做些好看的玩意儿。
外婆手艺好,在村里出了名,尤其是到了大年,总有人会上门,求婆婆做个“福”字,她总是爽快地答应。这纸花做起来费工夫,但自打我央求外婆做纸花后,她总是在鸡鸣时就起床,夜深才归,半夜坐在长板凳上做手工。
我见过外婆晒纸,那纸两米来长,从这头到那头,她弯着腰,曲着膝,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十圈,直到铺平。然后,外婆直起腰,称唤几声,粗糙的手揉着腰……我只顾得上惊喜,冲进她的怀里,嚷嚷着多久能做好。
过了几天,我如愿得到那美丽的纸花。我打量着眼前的纸花,让外婆快点帮我别上,然后蹦跳在路上,在小伙伴们艳羡的眼光中微翘嘴角,挺直了背,昂着头。外婆跟在后头一路小跑,担心我摔着了,碰着了。
那一瓣,那一蕊,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纸花儿,纸花儿,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你戴在我头上待我长大,可你却侵蚀了外婆的年华。
我长大后,习惯了高楼大厦的生活,习惯了冰冷的课桌。那村,那人,从视线淡然而出。那精美的纸花儿,也在角落里蒙上了尘埃。
到了假日,我和父母回去探望外婆,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有时乐呵呵地笑,有时轻声哭泣,如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
一天,我去外婆的房间,依旧是那条长板凳和一张小桌,还有那没做完的“福”字。可我在意的,是那几朵纸花,它唤回了我儿时潮水般的记忆。
如今,我长大了,不会欣喜地接过它,也不会再去戴着纸花在乡间小路上活蹦乱跳了。窗外细雨敲窗,纸花在木桌上静卧,终究,再没有坐在长板凳上的劳作人了。
纸花,纸花,你见证了我的成长,也见证了外婆的衰老。如今,你泛黄,纸也受了岁月的伤,可你依旧满怀着爱,伴我成长。
我知道,花会皱,人会老。可外婆的爱永不会随着时光逝去。外婆做的那朵纸花,永远锁着情,泛着光。 (指导老师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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