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首次在成都西北角发现古城墙 唐代城墙与散水。
城墙修建方式。
清代城墙基础及墙基。
唐代城墙夯土。
唐代城墙内侧包砖。
两千多年来,成都城址始终未变,城名不改,但城市面貌却一次次被历史刷新。5月20日,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对外发布考古发掘新成果,在现今成都市区通锦桥路一带,唐代名将高骈所筑罗城城墙一隅因考古发掘重见天日,虽已是断壁残垣,仍能从砖石泥土中窥测历史的变迁。
高骈赴蜀平乱扩建罗城 修筑25里城墙
唐乾符三年(公元876年),南诏大举入侵剑南西川,兵临成都城下,朝廷任命高骈为节度使赴蜀平乱。为加强军事防御,高骈上书皇帝,扩建罗城。他仅仅用了三个月时间,夯筑泥土,包砌砖石,便修建起长达25里(唐制)的城墙,一度成为蜀中社会安定的守护者。数百年后,在翻滚的历史云烟中,曾经辉煌的城墙也逃脱不了被覆盖掩埋的命运。
拨开时间的帷幔,2018年10月,因成都市青羊区通锦桥路附近一处土地项目建设,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开始在这里进行考古发掘工作。经过发掘清理,考古人员发现了一段东西走向、略呈弧形的古城墙,经考证,这与文献记载的罗城城墙特征相符,也是首次在成都西北角发现古城墙。
据通锦桥遗址考古现场负责人江滔介绍,发掘出土的古城墙约有170米,宽度约为8.9到12米,夯土墙体残高最高处有1.6米,分为中、东、西三段,其中西段保存较好,能够清晰地看到其夯土和包砖砌石部分,可分为唐、明、清三个时期。
城墙内收有个美丽传说 外墙修筑“散水”
唐宋以来,成都罗城西北角便坐落于此次考古发掘之地。其南为通锦桥路,北为饮马河。资料显示,高骈扩建罗城时,引水进入府河,与南河相连,为成都奠定了“二江抱城”格局,此后又开辟西濠护城,即今西郊河的前身。
与此相应的,本次考古发现的古城墙在修建时内收,由南北向转为东西向,与距离不远的北较场城墙相接。为何选择在此处相接?江滔讲述了一个传说。相传,历史上,饮马河之外有一龙女池。一夜,龙女忽然托梦高骈,请求他把城墙往内挪,方便其与茂州老家往返。而考古发现证实,其内收也与地形地势有紧密联系。
细看,该晚唐时期城墙两侧均为砖墙,残高约1. 5米,用砖规格不一,包砖的砌法是先挖基槽,在槽内筑一层夯土,再在夯土上铺一层泥夹卵石,其上再砌包砖。“由于南方雨水多,土质松软,不利于城墙保护,因此,古城墙在夯土后又从内外两侧进行了包砖。”江滔介绍。
用砖方面,有汉六朝时期花纹砖和唐代素面砖。江滔推测,花纹砖大多取自汉六朝的墓室。并且,由于其修筑城墙时间紧张,也许还采用了邻近的净众寺的塔砖、旧砖等作为材料,这些均有文献资料可以佐证。
在城墙外墙一侧有散水。江滔解释,散水修筑于城墙外侧,对从墙体流下的雨水等起缓冲作用。其宽约1米,铺法规整,分斜铺、平铺两种构建方式,散水外侧以丁砖固定。
研究资料和实物发现充分 可复原罗城位置
除了唐代城墙,此次考古发掘中,还发现了明代城墙、清代城墙。明代城墙仅见夯土墙体,叠压于唐代城墙两侧,未见包砖。清代城墙在唐宋时期城墙垮塌堆积基础上修建,仅存北侧基础,墙体及砖墙均已不存。修建方式基本与唐代城墙相似。平整地面后开挖基槽,基槽分夯筑三合土,厚度约33厘米,三合土上再垒砌红砂石条,顺铺或错缝平铺,石缝间以石灰浆勾缝。
“除了这次发掘的通锦桥遗址,此前还曾在下同仁路、滨江路、王家坝等位置发现过唐代城墙,但由于地理位置和晚期破坏等原因,现在能够看到的比较少。”江滔说,根据目前的研究资料和实物发现,已基本可以复原唐代罗城位置。此次城墙的发掘工作,为研究成都古城墙不同时期的变迁过程、位置和修建方式等进一步补充了资料,对研究成都城市与社会面貌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戴竺芯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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