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 优雅从容的成都生活

泛舟锦江，音乐人陈彼得和夫人倾听《烟火人间》摄影 李冬

“天府之歌”全球征集活动反响热烈，不少音乐人踊跃参加，创作了很多优秀的作品，由著名音乐人小柯作词作曲的《烟火人间》是其中之一。在这首歌曲当中，老成都、蜀都味、国际范的成都生活美学画卷徐徐展开。这首歌由东北籍歌手孙伯伦演唱，让我们先来看看歌词。

“烟火了人间三千年

有什么百态人生没有见

有一种生活是信步悠闲

看风景跌宕让内心平坦

把苦辣酸甜全都尝遍

让欢喜慢慢经过你的岁月

有一些日子要用来清闲

紧绷的弓弦一定会断

当东南西北微风拂面

在路上相见成为朋友向前

烟火了人间三千年

有什么百态人生没有见

于是繁华之极是轻描淡写

一杯茶摆出一片天

烟火了人间三千年

有什么风起云涌没有见

所以再大困难也谈笑风生

从容优雅每一天

有一种生活是信步悠闲

看风景跌宕让内心平坦

把苦辣酸甜全都尝遍

让欢喜慢慢经过你的岁月

有一些日子要用来清闲

紧绷的弓弦一定会断

当东南西北微风拂面

在路上相见成为朋友向前

烟火了人间三千年

有什么百态人生没有见

于是繁华之极是轻描淡写

一杯茶摆出一片天

烟火了人间三千年

有什么风起云涌没有见

所以再大困难也谈笑风生

从容优雅每一天”

如果要讨论听觉主观感受，这首歌非常像一部影视作品的片尾曲。有趣的是，歌曲没有设置一个四平八稳的开始，而是从副歌的字头开始进入。“烟火了人间三千年，有什么百态人生没有见。”有一种云开忽然见日的感觉。仿佛前一秒还是一部关于成都题材的电视剧，剧情戛然而止，歌者携着歌声蓦地从幕后走出来。这种效果很像歌剧和音乐剧，剧情进行到一定程度，演员忽然高歌。有人说，很难想象生活中，有人会忽然站起来，引吭歌唱，但这就是来源于生活，又抽离于生活的艺术魅力。歌曲的名字《烟火人间》取自老舍先生的作品，是一本杂文集，内容包括爱情、婚姻、北漂生活、婆媳关系等，体现了老舍对于生活和幸福的理解。幸福往往不是简单的安逸快乐，而是五味杂陈。再看这首歌的歌词，小柯对于成都的五味杂陈，颇具自己的理解。

说起小柯，大家一定不陌生，他是一个制作人，同时也是一个歌手、词曲作家，尤其是词曲方面的成就，让他足以成为华语歌坛创作的中坚力量。陈奕迅的《因为爱情》《不要说话》《北京欢迎你》《等你爱我》等等，太多的经典歌曲出自小柯的手。听小柯的歌，总有一种唱的就是“自己”的感觉，他的词曲相得益彰，能够快速找到感动听众的法门。

比如这首歌的歌词，说的就是——生活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轻松地面对生活才是真谛。这也是小柯理解的烟火人间、人生哲学。首先，“把苦辣酸甜全都尝遍……有一些日子要用来清闲”便是对成都生活感悟的概括， “从容优雅每一天”更是我们每个人向往的状态，因为“紧绷的弓弦一定会断”。最棒的一句是“于是繁华之极是轻描淡写”，言外之意，就是绚烂至极归于平静。在成都的府南河边走走，想想千百年来的花重锦官城，会觉得人生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

文字的尽头是音乐，小柯的这首作品编配朴实而别致，在调式、编曲方面融入了一些民乐乐器，但并没有局限在五声音阶，听起来颇为洒脱自由，好像作者试图在作曲和配器上尽量还原生活的平实感。有意思的设计是，一开始孙伯伦的演唱分成了两轨。另一轨道的声音并不是简单的和声，而是并行在主旋律之外，有很大的发挥和戏码，似乎在高歌对成都这烟火人间的情愫。

说到孙伯伦，他确实是一个标签特质特别明显的歌手，略带沙哑的高亢嗓音是他的特色，出道以来，他的外表有了很大的变化，声音越发沧桑，但是他唱歌的思维一直没什么彻底的改变，咬字十分规矩，音域位置统一，音色没有明显断层。这首《烟火人间》，他的演唱是十分松弛的。松弛过后，他声音里的烟火气就出来了，但不是很多苦情歌手刻意做作的哭腔沙哑，而是气流穿过声带自然碰触到不规则的声带边缘，带出的沙哑，这种沙哑就有一股子尝遍了酸甜苦辣的味道，和时过境迁后仍然能够享受东南西北风拂面的人生态度。如果置换成美味的感受，那么这种味道很像是在鸳鸯锅的红锅里煮熟又在清汤里涮过的食材的味道——虽已清淡，余辣犹存。

有意思的还有这首歌最后的合唱，孙伯伦充满了质感的声音在合唱里自由穿梭，这里的小合唱停顿十分规矩、讲究。编配者似乎在有意用这种类似朗诵一样的合唱，去平静述说古蜀文化3000年来，成都生活的真相，如果用好一点的环绕音响听，确实足以让人震撼。

小柯的这首歌在一定程度上道出了成都人的精神。这种精神是看过世间百态，仍然对生活充满了热爱的气定神闲。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出生于成都的台湾歌手陈彼得，才会在夜游锦江时，听到这首歌潸然泪下。

或许在外漂泊了许久，人生的百味、城市的喧嚣和动人的古朴，才是每个人心中最真实的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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