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教科院附属学校初2017级1班 葛亭妤
它沧桑的身躯千百次地俯下,又挺立起来。疏狂肆虐的风纠缠着它,那“哗哗”的声音仿佛是它的笑声。
我的爸爸,很像一棵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枝繁叶茂,饱经风霜。他永远那么安静,却不知为何让人感到踏实。他永远在那里,凝望着我,无论我走到何处。
那时我还在另一所学校上学。夜幕已经临近,狂风大作,天也刷上了一层黑漆。我还留在教室里心乱如麻地写着反思——被老师教训了一顿后,才得以出教室。
路灯昏黄的光影疲倦地投下,我隐约看见爸的脸。我心里一空——那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一层衰老的阴影,曾经拥有着智慧的眼,也浑浊了。
我默默上前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不敢抬头,只是感觉他用那温暖有力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我心里翻涌起了无尽的苦涩与愧怍。
天终于亮了,大树默默地守在那里。黑色的枝干经一夜的洗礼变得挺拔了。
后来,得知爸病了后,阴云占据了我和妈妈的世界。祸不单行,本来一次手术就可以解决的事,没想到,爸爸术后竟感染了,连续几夜都住在重症监护室,妈妈赶紧回去照顾爸了。
这里于我,一下子成为举目无亲的地方。我感到自己开始坠落,世界是冰冷的了,夜里无尽的黑暗,开始一丝一缕浸入我心里,一点点地,我变得麻木。
我心慌,我无能为力。
也不知这浑浑噩噩的日子混了多长,终于有一天,我接到爸打来的电话。我从来没听见过他的声音这样沙哑,也从来不曾想过一贯强大的他,有一天也会如此虚弱。
“你要好好学啊,上课千万认真,不,不能分,分心啊!”我心如刀绞,想起他温暖的手,想起他幽深的,有时犀利,有时温柔而和煦的目光,想起雨天里他为我撑伞时那湿了的身体,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啊!
一阵让我窒息的悔恨,潮水般涌来。
嘶哑的噪音里,我仿佛看见大树被猖狂的雷电折磨着,那粗壮的枝干无数次欲折又起,和命运展开生死的搏斗。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总是在看到我时渗入些许笑意,哪怕那笑也是被痛苦浸润过。
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将身陷坠落的我托出,我又看见头顶的阳光了。我明白了爸的期望,心里回响着那苦涩声音中溢出的质朴话语,有点甜。
电话结束,看着窗外的树傲然依旧,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指导教师岳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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