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周立刚：东周“肉食者” 比不上成都吃货幸福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周立刚：比不上成都吃货幸福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周立刚

白天在会场“打转”，跟同行学术交流；晚上在市区“打转”，和朋友大街小巷找美食。这是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员周立刚这两天在成都的惬意生活。

来蓉参加第二届中国考古学大会，周立刚带来了关于东周贵族饮食结构研究的分享。在演讲中，他同时表达了自己对成都美食的喜爱：“在成都当个吃货，还是穿越到东周当贵族，我肯定选择第一个。”刚来成都的第二天，火辣辣的火锅串串，让研究了东周贵族饮食5年的周立刚感叹：东周的“肉食者”，并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同位素测定

东周贵族确实是“肉食者”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曾经，“肉食者”是对有权位的人的一种借指，而且带有憎恶之意。被冠以这样的称呼，东周的贵族并不冤枉。

周立刚说，无论是文献记载，还是墓葬中出现的食器，似乎都让贵族与肉食划上了等号，“但一般来说，丧葬礼俗会比较夸张，它是否就能真实反映生前的情况？”

“吃进去的食物，其碳氮同位素通过一定机制的分馏之后会在人体组织中存储下来。通过分析人体骨骼的同位素特征，就能够反推出其食物特征——肉吃得多的，氮值会更高一些。”周立刚说，2009至2010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紧急抢救的淇县宋庄墓地，给了他难得的素材。这是一个十分罕见的东周贵族墓地，从随葬品来看，墓主身份非同一般。此外，结合分布在河南各地的城阳城址、叶县辛庄墓葬等3个贵族墓葬，研究团队对这些贵族的骨骼进行了稳定碳氮同位素分析。

“不同等级或性别之间的贵族，氮值存在差异，等级高，氮值更高。但总的来说，他们的氮值明显高于普通人，接近肉食动物水平。”周立刚补充道，参与研究的贵族，还并非最“高贵”的，“可以推断，高等级贵族完全符合‘肉食者’的特征。”贵族吃得“壕”

但少了种味道少了种乐趣

那么，这些贵族都吃的什么肉？《周礼》等古代文献记载有“六畜”“六兽”“六禽”，也就是说，除了我们现在常吃的鸡、猪、牛、羊，还有麋、鹿、熊等野生动物。在宋庄墓地中，考古专家也发现了不同数量的动物骨骼，包括猪、狗、牛、羊、鹿、雉、兔等种类。

虽然吃得“原生态”，肉的种类也不少，可在周立刚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吸引力。“虽然对于当时的烹煮方式还无法考证，但就从调味上来说，肯定比不上现在。”

周立刚是湖北人，爱吃辣。第一次来成都，在学术研讨间隙，他也约着朋友大街小巷吃火锅、串串，“辣吃起来才过瘾。”他说，如果要让爱吃辣的他穿越到东周，即使当贵族，他也是强烈拒绝的。

东周时期，盐、糖、醋等调味品已出现，但直到距今400多年前，中国人还不知辣椒为何物。300多年前，川菜正规菜谱中尚没有辣椒的身影。到了明朝末年，辣椒才漂洋过海传到中国。对于无辣不欢的周立刚，自然对于穿越到东周当贵族提不起兴趣，“人生少了辣，也少了种乐趣。”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吴冰清摄影杨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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