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大学者王小红荐“地标”: 二十世纪初的锦江景色。
如今的锦江夜色。
川大学者王小红。
作为研究巴蜀文化和历史地理方面的资深学者,王小红从各种途径收集了近百年来关于锦江的老照片。2月2日,她一边翻阅这些老照片,一边动情地说:“你看,美丽的锦江不止在诗人笔下,更在成都人的记忆中。”
历史悠久的锦江,是成都人的母亲河,也是天府文化的摇篮。“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濯锦清江万里流,云帆龙舸下扬州”“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都是锦江的历史写照。
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历史地理研究所副研究员王小红,一直从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上关注“寻找天府十大文化地标”的活动,她热情推荐:“我认为锦江应该是天府文化地标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也是天府文化的摇篮。”
成都得名与锦江有关
从战国时期开始,成都就盛产锦类丝织品,被统称为蜀锦。到了汉朝,成都的蜀锦织造业已十分发达,朝廷在成都设有专管织锦的官员,因此成都被称为锦官城,简称锦城,这个称谓在古代尤为著名。
公元前256-前251年,蜀守李冰督导开渠扩江,这是锦江的原点。《史记·河渠书》记载:蜀守冰凿离堆,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锦江)皆可行舟。来源于高原雪山冰川的锦江之水,蜿蜒奔腾数百公里,在都江堰宝瓶口被导入内江,才到达锦城。
谈及推选锦江的理由,王小红说,成都又名锦城,这与锦江有很大关系。至少在汉代的时候,锦江这个名词就已在文献中出现。蜀锦织造工人织出的锦需要放在这条江漂洗,叫做“濯锦江”。经过锦江水的洗涤,织出来的锦质量特别好,光鲜亮丽,后来成为三国蜀汉时期外销的重要商品。
锦江是天府文化的摇篮
锦江是一条诗意的河流。从古至今,不少文人墨客都用诗词歌赋记述锦江的好风光,仅杨升庵的《全蜀艺文志》一书就出现了50多条与锦江相关的诗文。反过来,锦江也让人诗兴大发,文人墨客途经成都,都忍不住吟诵几句,留下诸如“长似江南好风景,画船往来碧波中”的千古绝唱。
诗仙李白在《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中,有好几首都提到过锦江,表达了24岁出川途经成都的回忆。例如“地转锦江成渭水,天回玉垒作长安”“万国同风共一时,锦江何谢曲江池”,都是把成都的锦江与长安的渭水、曲江池作比,让锦江也显得诗意盎然。
王小红笑言,当初来到成都、爱上成都,是源于杜甫的一首《江村》:“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诗中的成都非常美丽,就像自然村落一样,有一种原生态的魅力。
锦江是成都人的母亲河
《华阳国志·蜀志》这样记述成都:“蜀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水旱从人,不知饥馑,时无荒年,天下谓之天府也”。成都城市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离不开锦江的滋润和哺育,故成都人又深情地称之为母亲河。
“蜀麻吴盐自古通,万斛之舟行若风。”诗圣杜甫的神来之笔,让读者得以窥见唐代锦江的浩瀚无垠,其交通运输功能令人惊叹。唐代万斛舟是一种长70米左右,载重为500吨的大货船。这样的大货船能在锦江上极速前进,足见锦江河道的宽阔,以及强大的通航能力。
探险家马可波罗在他的《马可波罗游记·成都府》中也描写了商船来往的繁荣景象:“有一大川,经此大城,川中多鱼,川流甚深……水上船舶甚众……商人运载商货往来上下游,世界之人无有能想象其甚者。”
古人出门没法打“飞的”,只能依靠陆路和水路。在李白喟叹“蜀道难”的年代,成都人可以从锦江进入岷江,再到长江直达东吴。李白自己就写过“濯锦清江万里流,云帆龙舸下扬州”。
交通的便利,也带动了锦江沿岸的经济。例如,万里桥边的商业就十分繁荣。万里桥是送别之处,相当于长安的灞桥,许多文人骚客在这里抒发离情别意。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亮曾在此设宴送费祎出使东吴,费祎叹曰“万里之行,始于此桥”,该桥由此而得名。
从自然方面而言,锦江不仅能调节城市气候,调节降雨,还能满足人们的生活用水,让人们在江边淘米淘菜洗衣。据说当年的锦江水可以泡茶,连茶馆也要标明“河水香茶”。茶馆取河水也有讲究,要取河道中间的水,这种水最清澈。可以说,锦江水满载着老成都人的回忆。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曾洁 实习生房井思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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