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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纱丽一样绚丽的印度 飘着浓烈的咖喱香

来源:成都商报 2018-01-28 09:51   https://www.yybnet.net/

印度,对我们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既神秘又熟悉的地方。

说它神秘,是因为相较于东南亚其他国家来说,去到那儿旅游的人不多,能深入了解的更少;

说它熟悉,因为从很早以前的《大篷车》《流浪者》到现在的《摔跤吧!爸爸》以及正在热映的《神秘巨星》,无数的印度电影给了我们了解印度的机会。

印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和电影里描述的差得多吗?

现在,就让在印度生活了三个月的成都作者杨小云讲讲她的见闻和感受吧。

我囤好调料准备大展厨艺时,

却发现这里蔬菜好买肉难觅

因为先生被公司派驻印度工作,我也跟随陪伴。和其他家属一样,公司在他们单位附近的小区为我们租了一套房,于是,我正式开启了印度生活。

但无论在哪里生活,都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们所在小区在印度属于高档小区,干净,方便,有两三个小卖部,卖些杂货和蔬菜。蔬菜都是些固定的品种,最多的就是洋葱、胡萝卜、番茄、土豆,这几样貌似是印度人最常用的蔬菜,再就是各种瓜。据在此呆了很久的一些家属说,以前小卖部里的调料尽是咖喱,现在居然有酱油、醋、香油、蚝油、辣酱等中国调料,看来印度人也很审时度势啊。

买了比国内贵上一倍的醋、酱油之后,再加上自己带来的豆瓣等调料,我准备大显大厨身手,可是发现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肉!小区小卖部里只卖蔬菜不卖肉。

在印度,因为宗教原因,很多人不吃牛肉或猪肉,有的邦甚至全部吃素。小区不远处有一个超市,我进去转了几圈,发现只有羊肉和鸡肉,偶尔有点鱼。其他家属说,猪肉只有在距我们小区很远的韩国超市有,还是冰冻的;牛肉则在更远的清真寺里有;德里市中心有一个很大的自由市场,那里有鱼有虾,还有活鸡活鸭,一般都是周末坐车去买些囤上。

我一听,周末赶紧约上家属们一起去了那个叫INA的据说是德里最大的自由市场。一进去,好有熟悉感啊,像成都三环外没有怎么整治的自由市场,五颜六色扑入眼帘,叫卖声、音乐声、喇叭声此起彼伏,卖衣服的,卖香料的,卖菜的,卖肉的,卖活鸡活鸭的,卖冰冻海鲜的,各自为阵,热气腾腾。大概世界上所有的菜市场都一样,鲜活生动,杂乱又充满人间烟火。

摊主们见到我们这些外国面孔,立马绽放出热情的笑容。我英语差,只能用最简单的英语问价。我指着活鸡问:How much one Kg? (多少钱一公斤?注:印度买东西以公斤制,货币是卢比,10卢比相当于人民币1元左右)他们用最简单的英语回答:23 one Kg(23一公斤)。我学着其他人跟他们讨价还价,说20 one Kg(20一公斤)?他们说21 one Kg(21一公斤),于是OK。小贩攥出活鸡,指着脖子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我说,OK。他问,cut?我说yes。印度人的身体语言比中国人丰富多了,脑袋晃来晃去外加手势摆来摆去,充满喜感。让人惊讶的是,这里有一盆一盆的鸡爪子卖,很便宜,折合人民币10元一公斤。欣喜地立马买了很多。

除了宰杀活鸡活鸭,这里还可以见到猪肉卖。这里的猪肉不像中国是分门别类切割成小块吊在铁钩上卖,这里是大块大块像小山一样叠放在一起。牛肉是完全见不到影儿。

我东看西看时,身后总是尾随着半大孩子拿着一个塑料大盆。其他家属跟我说,可以把菜放进去,他们把装了菜蔬的大盆顶在头上跟随着,买够了离开菜市场时给他们50卢比即可。看来孩子们也是在讨生活呀。

印度的香料有上千种

所有食物都要浇咖喱酱

咖喱饭在中国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我自己在家就会时不时到超市买些咖喱块,加上牛肉番茄土豆烩制咖喱饭,很受欢迎。

可到了印度才发现,咱中国人的咖喱,就像中餐到了外国一样,完全被改良成当地口味了,根本谈不上正宗。

在印度,无论集市还是超市,香料奇多,有新鲜的各种叶子,也有打成各种粉末的,种类和颜色多到我完全数不过来。据说印度的香料有上千种。而所有的食物,无论面饼、米饭,还是鸡块,几乎全都要浇上一层咖喱酱,或者用三个指头蘸着这样的酱来吃。我只知道用颜色区别这些咖喱酱,黄咖喱,红咖喱,绿咖喱,白咖喱……名字?完全搞不清楚。

说来还是女人的适应能力强。我先生和他的一些中国同事,全都是坚定的中国胃,完全不接受印餐,在外面吃饭,也只能接受那个发音也叫“馕”的饼,并且拒绝蘸他们配的咖喱酱,偶尔我们这些家属想尝试下印餐,他们也坚决反对,搞得大家只好去吃人人都能接受的KFC。幸亏公司有食堂,有专门从中国带过去的厨师,否则他们非饿死不可。

刚来印度时我对印度的小吃充满好奇,趁他们不在偷偷尝试过几次。印度的小吃太多了,有能够接受的,也有不能接受的,比如我尝试了下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里那种小圆球,应该就是一种油炸的空心面食,从中间挖个小洞,吃的时候将一小坨咖喱酱舀到洞里,有绿的,有白的,吃到嘴里,辣咸甜脆怪,久久难忘,吃过以后再也不想吃了。

不过后来,我在小区里认识了一位印度老奶奶,我叫她妮米阿姨,她做的印度米饭那叫一个好吃,金黄灿烂,像她们的纱丽一样绚丽。当然,吃的时候仍然要浇上一大勺咖喱酱,可是,好香啊,还带点微辣。

印度人确实喜欢跳舞

锣鼓一敲就开始跳舞

看印度电影,总对里面载歌载舞的场面印象深刻。来了印度之后才发现,虽然不像电影里那么夸张,但印度人确实喜欢跳舞。

比如打车,几乎遇到的每一辆出租车上,都放着欢快的音乐;遇到红灯司机也一点不着急,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甚至有的肩膀都在扭动,我怀疑时间长了,是不是还要下去舞两下。就是破旧的突突车,有的也会在车把旁装一个破旧的喇叭,大声地放着音乐。我有一次在一条小街遇到一场婚礼,好像是新郎去接新娘,所有的人围着花车上的新郎,一边走一边跳,跳一会儿走几步,小街被堵得水泄不通,过路的人也不恼,耐心地等待,有的还趁机跟着跳。我想,这要跳到啥时候才接得到新娘啊?

我和先生逛街,拥挤的小吃街尽头,居然设计了一小块空地,有人敲一鼓,马上就有人跑到中间去跳舞了;我和先生去看演出,演出还没开始,大家在剧场外等待的途中,来了两人敲了几下鼓,人们立马跑过来跟着节奏舞了起来;到了剧场里,舞台上的人在上面跳,舞台下的人坐着扭,当台上的演员跳着跳着蹦到观众席中间时,坐着的观众马上离开座位参与了进去……

前一阵过圣诞节和新年,小区那叫一个热闹,白天早早搭起小吃摊,布置灯光、舞台,黄昏还没来,音乐一放起,人们就开始跳舞,一直跳到午夜,那个欢快和奔放,把我们这些中国人简直看傻眼了——别看他们平时胖乎乎的,但音乐一响起,那个奔放和灵活哦!

我们所在的小区比较大,高楼之间有好几块大草坪,中午好多印度老人就拎着塑料椅子下来晒太阳,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老人们跳不动了,就哼歌,旁边的小孙女或孙子们就歪歪扭扭地开始舞起来。

上周末,先生所在部门组织员工带家属外出旅行一天,因为是跨国公司,也有印度员工参与。穿过灰扑扑的公路,穿过破破烂烂的乡村,到了郊外一家豪华酒店,那里有很大的运动场、游泳池。白天在运动场打打羽毛球,在泳池边喝喝下午茶,晚上9点吃完正餐又开始跳舞!如果我们成都人的休闲是吃完喝完打麻将,他们则是吃完喝完就跳舞。

印度男人很顾家

女孩出嫁得备很多嫁妆

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在中国很火,但感觉印度女人在家里地位很低,这次来印度,我特别关注了一下。

早就听说印度女孩出嫁,女方要准备很多嫁妆。有一次我们外出游玩,司机是个热情的印度小哥。一路上跟他聊天,因为不会说嫁妆这词,于是我问他是不是印度人结婚,女方要给男方很多钱?他说,是的,在德里,打个比方,如果我女儿结婚,我要给男方60万卢比,而男方只要给女方5千或1万卢比。我问他,你有几个孩子,男孩女孩?他说,一个男孩。哈,我开玩笑说,那你将来会很有钱。他开心地笑了。他问中国呢?我说和你们相反,通常我国农村结婚,男方会给女方很多钱,城市则男女一样,所以,我们更喜欢女孩。他的表情写着赤裸裸的四个字:不可思议!

先生还跟我说起他们公司的一件轶事。说他们部门有个印度女员工,毕业于印度理工大学,30岁了还没结婚。有一次邀请他们几个中国员工去她家玩,全家可高兴了,兴师动众地宴请他们,还叫来了她叔叔一家,家门口许多印度邻居探头探脑。她的爸爸也很有学问,和他们用英文聊天。说起自己这个女儿,他半忧虑半炫耀地说:她30岁了,在印度还没结婚是个很麻烦的事,因为她家是最高等级婆罗门,女儿学历又高,能匹配的男孩很少。是的,印度人结婚特别讲究门当户对。

印度人很重视家庭生活,往往一家三代同住,比如我前面提到的妮米阿姨,她家一共七口人同住,她和威曼叔叔、儿子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已工作但没出嫁的女儿,外加一个腿脚有点残疾的老侄子。威曼叔叔说侄子是他哥哥的孩子,他哥哥去世了,他就把侄子接来同住。平时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妮米阿姨负责做饭,威曼叔叔负责买菜,小孙女上下学也都是他开车接送。妮米阿姨从前是小学老师,英语比威曼叔叔还标准,现在还在发挥余热,经常帮几个中国家属的孩子补习英语。威曼叔叔对妮米阿姨毕恭毕敬,每次去他家,感觉像是在中国去邻居家串门一样。

我所在小区较大,傍晚或周末大家都出来散步,玩耍。我发现印度孩子在小区里无论是打羽毛球还是玩沙子、骑自行车,都是爸爸陪,鲜有妈妈陪着的。

老公公司有不少家属的孩子在当地上幼儿园,有个别的上小学,每次开家长会,我听家属们感叹,印度人的家长会是真的家长会,父母双亲都会一起来,反倒在中国,开家长会的多是妈妈,甚至是爷爷奶奶辈,鲜有父亲。(杨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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