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孤独”,我喜欢叫她这个名字,在我看来,这是最恰当的称呼。坐落在仪陇马鞍琳琅山南面轿顶山下号称“川北第一庄”的丁氏庄园,有许多的称呼,但我却独爱这“最后的孤独”。当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第一反应是惊奇,接着震撼,最后被她征服。这样保存完整的客家民居在全国已屈指可数了, 我有缘与她相遇,也是一种幸运。
庄园不仅中国有, 外国也有,大家族乡村的田园房舍集中修建在一起,就形成了庄园。四川说起来有名的除了大邑的刘氏庄园,可能就算仪陇的丁氏庄园了。丁庄的历史太悠久了,经过历史岁月的沉淀,今天只有她孤独地留在了川北大地上。
清代“湖广填四川”时,湖广人都争着抢占成都平原的肥沃之地。客家人却偏选了处于山地丘陵的马鞍,并在这里定居。
庄园是少不了房屋和田园的,那样才有乡村的韵味。 丁氏庄园的大门口有一片荷塘, 总让人联想起荷塘月色的美景。 一看到丁庄就可以感受到庄园的一种威严、一种气派,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大家风范。 当年修建丁庄的丁氏兄弟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家族安全, 另一方面或许就是想让丁家安居乐业,在马鞍场扎下根来。丁庄承担的是一种责任和一种传承。
看到丁庄,总会让人想起电影中那些庄园主人们的威严, 有一种风度,让人仰望。当年丁氏兄弟的威严一定是少不了的,不然肯定没有今天丁庄的气派万千。
丁庄看上去略显小气的大门,进去后却宽敞无比,这或许就是丁氏族人的精明,印证了其居住与防护建筑的谨慎风格。经过百年的历史能够保存到今天这般完好,确实不易。庄园由石、土、木三种建筑材料构成,一个院落连着一个院落,说她像江南的院落,但却与其不同。江南院落精致典雅, 而丁庄却有其大气豪迈之处。那些来自琳琅山的楠柏木,将庄园点缀得古色古香。高高的碉楼,不仅起着防卫的作用,也显现出丁庄的威严与底气。白墙黑瓦虽没有江南粉墙黛瓦的情调, 却有客家民居独特的魅力。文友说, 庄园内的108间房是梁山108条好汉的写照,也表现出了客家人骨子里崇尚忠义的中原遗风。庄园内的120道大门、70多眼窗户简繁有序,厚重古朴,姿态万千,独具匠心。每一个房间、厅堂、天井、走廊、巷道都是精心布局,既宽敞博大,又曲径通幽。庄园有畅通,有阻隔,既出人意料,变化无常,又中轴分明,讲求对称,达到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院中随处可见的建筑技术、装饰技艺、雕刻技巧,鬼斧神工,超凡脱俗,别具一格。从屋檐、斗拱、照壁、吻兽到础石、神龛、石鼓、门窗,造型逼真,构思奇特。庄园的挑肩梁头及坐斗,均镂刻有瑞云、荷花、牡丹、仙兽、花瓶等,造型如凤凰展翅,一飞冲天。木雕精雕细刻,石刻也是精工细磨。庄园内的每一处都是珍贵的艺术品。
行走在庄园, 仿佛行走在百年历史画卷中。 从清朝丁氏族人迁居马鞍,历史刻画在丁庄的痕迹清晰可见,斑驳的院墙上还留有岁月的光阴。丁庄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气派和威严,虽然显得有点孤独, 却是历史沉淀百年的建筑精髓,让后人崇敬。戏院里早已没有了丁庄人常看的戏剧和皮影,艺术团的演员正唱着《十送红军》的歌谣。
在这里,感觉时光过得特别慢,慢得让人心静,一点儿也不着急。不知名的花儿开放在庄园中,清香盈然。水在静静地流动着,轻轻地、柔柔地,温暖着丁庄的岁月,洗涤着丁庄的忧愁。
一些院门紧锁着。文友说,这锁着的门都是有故事的门,是不能打开的。我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故事呢?大家庭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本来就是常事,又何必非要弄个究竟呢?
丁庄是一位百岁老人了,百年的历史让岁月老了,让大大小小的院落也老了,让碉楼、天井……都老了,把自己放在阳光里照耀, 享受着阳光的味道,是幸福与快乐的。我喜欢这古朴厚重的庄园, 多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院落,守着百年的风云历史,住在里面,做自己想做的事,看书,写字,等时光慢慢走。
丁庄,在此时静悄悄的,仿佛是一位老人已经习惯了在这里静悄悄地生活。她关上了丁庄的大门,一个人默默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丁庄曾经是风光无限的,经过历史岁月的沉淀,她湮没了曾经的风华绝代, 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归于平淡中,她喜欢宁静致远的生活,她欣赏这最后的孤独。
丁庄, 或许就是客家人历经历史风云, 在漫长迁移生活中形成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和一往无前的勇气的写照和记忆。
这时,传来一阵阵重重的敲门声,打破了丁庄的宁静。依稀间,我听到了丁庄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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