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末说
在过去的一周里,遥远、阴冷的英国突然变得热乎起来。人们谈论着白金汉宫里的晚宴要不要系领结,金色的马车会不会准时变回南瓜,如何向女王行见面礼以代替鞠躬……这些想象简直要把我们迷住了。
据说兰姆写过一封致友人书,说他如何常在晚上站在泰晤士河边的马路上看街灯下的过往行人,并且说:“谁要是厌倦了伦敦,谁就是厌倦了生活。”
13年前我便在伦敦,并不常常去泰晤士河边。可是在街边看过往行人是常有的。
我眼中的英国人长得不算好看,眼珠和头发的颜色都浅。女人很早就发胖。冬天仍在厚外套里穿露脐的上衣,脂肪都要拼命挤到肚子上去。
但地铁里,常常会有很好看的年轻男士。穿驼色或者深灰的大衣,戴皮手套,背双肩包,头发软软地搭在前额。他们看金融时报、独立报,或者拿一本口袋书阅读。一百年前修成的地铁里没有电话信号(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闷热安静的车厢里,只有报纸被翻得哗哗响。
出了地铁站,记忆里的画面全是寒冷的黄昏。伦敦的冬天漫长。大风,雨夹雪,下午3点就开始天黑。夏天短,20度上下,像春天那样和煦。街边的草坪上,几个平米的小花园里,人们就像在海边一样晒太阳。年轻女孩儿只穿内衣,找块布趴着,一边翻书一边蹬腿儿。
街道看不出什么颜色,有许多白的灰的斑驳的点,是口香糖。白的是新的刚吐的,灰的是旧的被踩过的。人们总是站在房屋前的垃圾桶旁抽烟。2002年,所有的英国人都用诺基亚,所有的电话响起来都是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很多年以后,我的一个朋友听说我在伦敦呆了那么久竟然从未听过哪怕一场摇滚时,心都碎了。我是在山羊皮乐队来成都演出时才知道山羊皮乐队是英国很有名的乐队。
他们管Brett Anderson叫安叔。在成都的那一晚,有人在他解开第一颗纽扣之前就泪流满面。安叔的衬衣全部湿了,这段表演迷幻,高级,被誉为是癫狂中带着一种英式的优雅。
其实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做英式的优雅。感觉当你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一件产自英国的物件,就可以粗暴地直接套用它——不露马脚。
但也许英国人并没有那么优雅。他们的下午茶并不都是用镶金边的弯柄茶杯来喝的,也不是人人都自己烤小饼干。大部分人都在公司里喝一杯粗糙的袋装红茶。在伦敦,人们总是行色匆匆。每个车站旁边都有移动小车,贩卖只吃得出番茄和芥末味的热狗。大部分的垃圾桶里,是盛装各种快餐的牛皮纸袋。
我们必须承认,以安叔为代表的英国设计师、乐队主唱、演员,都聪明绝顶,自带一点诡谲和狂妄。然而真正行走在英国,一个让你沮丧的事实是:街头多数小子都不是贝克汉姆,而是鲁尼。
(潘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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