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基
日本人精于茶道,名气颇大。其实,日本的茶道源自中国,相传是唐高僧鉴真和尚冒着被波涛吞没的危险带到扶桑去的。
中国人不叫什么茶道,就叫喝茶,喝耍茶。一个“耍”字道尽了茶的奥秘。
唐代陆羽的《茶经》是关于茶的最早的著述,记载着中国上千年的种植和品茗史。比之非洲的可可和咖啡,不知早了多少个世纪。
成都一些文人至今仍在每周三在望江公园的茶馆聚会。绿竹掩映下,品着成都三花,吟诗作赋,谈古论今,其间你可以领略到流沙河的博学、张新泉的敏捷、刘云泉的幽默……
喝茶自然并非文人的专利,商人、艺员、公务员,一样的在茶楼高谈阔论,连许云峰接头也在茶楼之上。
先父仙逝10余年,生时便是一忠实茶客,每早必提了水烟杆,兴致勃勃地丢下一句话:“我喝茶去了。”那时天刚微明,茶铺的门刚开,茶炉上跳跃着棕红色的火苗,茶壶正吱吱作响。他那神情仿佛是去一个求仙得道的洞天福国。
喝茶,实在是中国人重要的生活内容。上致豪华京都下至边远村寨,凡有街巷的地方必有茶馆。凡有茶馆的地方必有茶客。茶馆实在是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沙汀笔下有“其香居”,老舍的《茶馆》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近些年茶馆越开越多,生意越来越火。扯大二的、哈麻将的、吹壳子的、冒皮皮的、做生意扯编方的、清谈雅坐的,不一而足。
茶同烟酒,有瘾。届时脚要痒,手要痒,主要是心痒。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嗜好。
中国喜欢茶的人太多,为茶业奠定了广泛的社会基础。
我有两位茶友,看好茶市,各自寻址开了茶铺,结果不久都因地理位置不佳关门大吉。
茶铺都有相对固定的茶客。
醉翁之意不在酒,茶客之意也不在茶。
许多中国人在紧张中谋生,在谋生中紧张,茶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又不伤身,喝茶的人便比喝酒的人多得多。
西方人讲究夜生活,东方人喝功夫茶。
小小的盖碗茶陪伴国民走过一个又一个世纪。
一套官窑的乾隆盖碗,市场参考价可达百万以上。我曾经有过一套青花盖碗,清光绪款。后来那套盖碗仅百元出手,至今懊悔不已。
门坊上吊了一个棱形的牌子,上书一个斗大的“茶”字,那便是招牌。里面是八仙桌楠竹椅,一群胡子老者儿,散座其间,各自咬了叶子烟杆,吞云吐雾,悠然自得。那桌椅发黑,记载着几代人的悠悠岁月。
新式茶馆很多,呈包间状,备有高级麻将,小姐随侍,但生意清淡,比起老式茶馆来,冷落多了。
依我看:老茶馆、老桌子、老堂倌、老茶壶、老盖碗、老茶友……更有茶的味道。茶的功夫,全在一个“老”字上。现代的清吧、水吧,都是老茶馆的子孙,子孙繁衍,兴旺发达,便美其名曰“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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