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金堂县赵镇云绣社区互助养老院里,村两委正围坐阳光下召开“坝坝会”,议题是:如何让互助养老的理念和模式,跟着建立好的“网格”深入社区院落。
2012年12月20日,云绣社区的微型互助养老院已经正式开放运行一个月。从起初的不愿意入住到逐渐接受,再到现在的“爆满”预定,“互助养老”的曲折经历,正折射农村养老现状。
□本报记者 黄泽君
A
留守老人多,孤独晚年缺“陪伴”
刚到李德勋老人院门前,两只看门狗就吠叫起来。
这两只狗是老人在家仅有的“伴儿”。儿女在外地打工,老伴已经过世,李德勋常年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屋子里。“这间屋就是我儿子住的,一年能睡上两三次吧。”老人的眼神有些落寞。更多的时候,他坐在路边,看车来车往。
去年七月,一份关怀晚年生活状况的调查问卷,发到了云绣社区随机抽取的232位老人手里。“与儿子、儿媳关系如何?”“是否愿意到互助养老院生活?”18个问题,问中关键。
调查的结果显示,在填写愿意到互助养老院生活的老人里,70%老人的理由是“一个人在家孤单”。“关上房门,就是一个闭塞的世界,随着子女外出务工,社区里老人们孤单的情绪越发浓重。”云绣社区党总支书记阳国文感言。
这样的情况,绝不仅仅出现在金堂。“空巢老人越来越多,农村以往的养儿防老传统,正在发生改变。”成都市民政局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处处长陈瑜璐说,去年,成都在金堂、彭州、蒲江三地五个社区试点涉农社区互助养老,期待为这个难题寻找到突破口。
试点确定后,金堂启动建设,投资120万元在赵镇云绣社区、转龙镇大桥村两个地方,建设微型互助养老院。10月,机构建设完成,云绣社区建成20个床位,大桥村共12个床位。
B
生活“打平伙”,互助养老很开心
从动工到修建,云绣社区互助养老院前常有社区里的老人驻足、询问。“但最初还是没人愿意住进来。”阳国文说,跟城里不一样,农村的老人传统观念浓重,总认为进养老院的老人就是没儿女赡养。
如何让老人转念?社区决定,先为老人们开放养老院的日间娱乐功能。聚集时的欢笑,让越来越多的老人放下戒心。
“不走了,我们住这儿,大家在一起多开心。”12月底的一天,68岁的老人邱庆兴提议。在经过体检确认身体健康、缴纳了医疗保险后,首批5名老人入住微型互助养老院,过起了“打平伙”的晚年生活。
按照社区和县老龄办初步定下的互助养老原则:老人来养老院里住不收钱,但需各自分工带粮食、油等生活必需品,每天以小组的形式决定吃啥,菜钱平摊到每个人头上,门前大院的卫生和宿舍卫生自己负责,生活用品也需自己带。社区配一名厨师给老人做饭,并与社区老年人医院合作,为老人们定期开展义诊。
邱庆兴带30斤大米、蒋志元带20斤菜籽油……5个老人分工合作,从自己家里带来生活的必需品。“每天我们轮流去买菜,菜市就在对面,吃好吃少每个人按人头摊钱。”蒋志元说。
更多的时候,他们围坐在一起,打打“老人牌”,看看电视,聊聊子女,互相捶腿揉背。谁有个头痛脑热,诊疗室的医生会马上来看。
C
市场需求旺,基层探索很重要
为了让更多老人享受这项公益服务,金堂县暂定每位老人居住的时间为半年。“根据农村老人的实际情况,儿女出去打工的时候进来入住就行。”金堂县老龄办副主任张程说。
即便这样,也有三十多名老人参加“排号”,等待过完这个春节、孩子们离家后搬进养老院。仅有的20张床位,在老人们对“有伴”的渴望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还有更多的老人,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入住。李德勋就担心:如果去住养老院,谁来守屋子?
此外,每一位入住的老人,都必须经过体检、确认社保医保是否缴纳,并签订协议。这样的“门槛”也让一部分有需求的老年人无法遂愿。“互助养老院只是一个平台,重要的是以此为平台建立一种互助的养老体系。”张程说,最重要是把互助的理念推广。
去年底,云绣社区建立了“互助养老网络体系”,由村两委干部牵头,把社区按网格化切分,每个网格里的老人,都指定社区工作人员负责。“网格的负责人,将定期组织老人们开展互助活动,也会请社区的义工志愿者为老人提供服务。”阳国文说,这样搭建“居家互助”平台,也能让在家的留守老人得到更多陪伴。
今年,金堂县还打算,在云绣、大桥两个点的基础上,再建5个微型互助养老院,让更多的老人得到服务。
“试点才刚开始,希望能吸取经验,不论是好的坏的,农村养老服务体系的建设,都需要不断地尝试才能找出符合各类型老人的完整模式。”陈瑜璐说,更多的经验依然在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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