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闻着真香 但熟透了就很酸

○心 岱

一进入六月，我就开始想着大坪山（大邑县雾山乡）的梅子是否黄了。对梅子起了兴趣，是多年前读了周作人《谈梅子》那篇后，之前我对梅子根本不了解。《谈梅子》一文所传达出来的主题就是作者喜欢梅子甚于梅花，文中写到：“在我俗人看来，与其请我去赏梅或送我一把画（姑且说是着色的）梅的扇子，也还不如送几只梅子来得好。”去年四月第一次上大坪山，才知道那里有青梅树，也是那次才第一次看到结在树上的青梅。当时大坪的叶子给我们描绘青梅开花的情景，一树开着白花的梅树，美极了。

今年四月下旬上大坪摘樱桃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梅树，早春梅树开花的时候，因有事没能上山看青梅花略感遗憾。四月时梅子还小，当然比“青梅如豆柳如眉”那个青梅大。前些天我重看了一遍是枝裕和的电影《海街日记》，影片中女孩子家中院子里就有一棵梅树，青梅熟的时候，她们就会摘下来做青梅酒。酒的年份不等，远的有好些年。做梅酒，喝梅酒，传递出来的是一种温暖的情意。看了这部电影，也想做青梅酒了。

上周叶子说梅子熟了，落了一地，叫我们赶紧上山摘青梅。于是和几个想摘青梅泡酒或做梅酱的朋友就约着上山了。下午等到飞伞结束后我们才开始摘梅子，基地有好几棵青梅树，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青梅也是不同程度的成熟，很熟的两三棵，可见枝上的梅子都黄了，而且轻触就落地，特别是坡上的一棵地上落了很多，落在地上的,除了刚落下的还没坏掉，我们捡了很多，时间长的都坏掉了。摘果子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经年的果树，都长得茂盛高大。只有枝桠低的，可以伸手摘得到，爬树上摘也是有限，另一个办法就是用竹竿打下来捡。用尽各种方法，当日摘了几十斤青梅。青梅闻着真是很香，是那种自然天成的果香，我也挑熟透的青梅尝了尝，真是很酸。

前些年一直不知道成都附近也有种青梅的，第一次在菜市碰到问了好多问题，那时才知道大邑崇州附近山上都有种青梅。第一次碰到就买过，也没泡酒，买了一点只是好奇。到底青梅不是别的水果可以吃，几乎不易在市里见到，偶尔会在六月青梅熟时，卖酒的地方看得到，老板说你若买他家的酒就送你青梅。我嫂子前些年也泡青梅酒，她会在六月的这个时候，去崇州街子买青梅，很便宜，几块钱一斤。去年大坪的朋友给我们在市区的好友寄了些青梅来，当时问我要不要，我没要。我思忖我无非就是喜欢摘青梅，这次上大坪，拎了十来斤青梅回来，最有意思的是自己亲自摘的。为了泡酒，在网上找做青梅酒的方子，选了某牌子的低度酒。买了酒和瓶子，等这些东西拿到，然后把青梅酒泡了。挑剩下的熬了青梅酱。据说青梅酒要半年才能喝，时间看似漫长，期许却存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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