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邑药农垦山种药 深山药农奋斗者
眼看绵延数万亩山野苍莽变成葱郁药林,眼看起伏不定的营生转型为蓄势待发的潜力产业,他在一片山林中坚守28年,用奋斗的力量和勤劳的双手兑现自己的情感依托。这是67岁张学文的人生,也是他在意的幸福感。
垦山
开山种药生产队长变深山药农
3月初的成都寒意消散,暖阳微醺,西向的岷山山脉一处,峰脊上的密林依旧光秃着身子。张学文在林间走走停停,四周静得只听见他脚踏栈道的声响。地处成都市大邑县斜源镇,当地人管这个山头叫仰天窝,与之相望的对面山头有座药师岩,供奉着药师佛。千百年过去,“药”的传承一直在绵延数万亩的山头延续。“以前山里尽是野生的黄连等中药材,后来我们开始了人工种植。”那是1988年,大邑县斜源镇启动了垦山种药的浩大工程,张学文所在的村全员上山,经过“砍三年,栽三年”,齐力把山野苍莽变成了中药材基地,黄柏、厚朴、杜仲、黄连等药材从这山种到了那山,连亘数万亩。“1990年3月1号,开荒种植第3个分场地时,我就上山来了。”时任生产队队长的张学文当起带头人,参与到集体经济的发展中,全新的人生阶段与药材基地的建设同时开启。
守林
护林防灾他28年没再去过成都
当兵7年,张学文退伍回家后,在煤矿上过班,到城市打过工,“都只干了一两年,总是不长久。”上山开地种药材前,他自问这次能做多久。“从1990年上山到现在,已经在山上待了28年。”如今再来回答这个问题,张学文自己也不禁唏嘘。
经张学文等人首批开垦出的中药材基地,幅员面积约3万亩,站在山崖边,他遥指远方,尽可能准确向记者描述起来。
翻地、育苗、种植、除草、维护、收割,关于种植药材的所有细节,还有护林防灾,以及少许自给自足的农耕,成为张学文上山后白天黑夜的全部组成,“寸步离不开,要防火防盗,还要赶野兽,它们要踩踏药地,也偷苞谷。”
辛苦的劳作和艰苦的生活并没有冲淡张学文对这片药林的深情厚爱,付诸的心血反倒让他的热爱愈久弥坚。“杜仲从小苗种下,到现在已经28年,从来没有采收过,以后会是极好的中药材。黄柏收过一茬,还是有老树留着。对面那片黄连今年可以收了……”念叨每一种药材时,他如数家珍。
因为租赁变更等,药场的“老板”几经更替,唯有张学文从未真正离开过。他告诉记者,大邑县城是自己成为药农后去过最远的地方,“成都也没再去过了。”
几年前新来的“老板”租下药林,租期50年,他已经给张学文吃了“定心丸”,只要张学文愿意在山上待,这里永远有他的位置,哪怕只是在此养老。张学文负责照料药林片区有3000亩,脚步不再利索的他每天都去巡查,一次出门4个小时以上。
寄情
难舍难分药林寄托了他一生
照料药林,占据了张学文的所有时间,也让他忘了山林里的孤寂。张学文极少下山,但哪怕大年三十,吃过团圆饭后他依然会返回山上独自跨年。“大部分人不习惯。”张学文记在心里,“这么多年,山上来过上千个人,最后都走了。”到现在,坚守最久的惟有他,伙伴黄开华也待了快17年。不善言辞的张学文用“有感情”三个字解释他为之奋斗,甘心坚守28年的原因。说起来,这本是张学文的一份工作,然而因为药林发展遇到的各种起伏,过去他的工资一直有缺口,“上个老板还欠我和黄开华工资,”看看四周吐露新芽的黄连,他转念露出笑容,“但这些都不重要。”张学文觉得重要的正在发生。通过公司和合作社集约化、规模化、市场化经营,种植“三木”药材的基地正在转型升级,譬如与四川省农科院和省农业大学等开展技术合作,种起了黄精、射干、天南星、药用牡丹、白芍等周期短、见效快的新型中药材;上山盘山公路的贯通,过去只能由人肩扛背驮走山路的运输方式一去不返,连张学文也新买了摩托车,“以前的药材自己背下山卖,现在药还没有收,就有人开车找上门。”根据新一轮规划,“药材基地搭建平台,塑造品牌”列入计划,当地将努力提升中药材及林下种植品质和规模,有效接入电商平台等,以及依托“药”文化资源,打造中药材特色小镇、开发系列中药材旅游商品等。张学文今年67岁,仍不知疲倦奔走药林,欢欣鼓舞于它的未来。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李媛莉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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