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现华
听到母校停办的消息,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放下电话,在母校求学时的往事,就像调皮的小孩子,老是在脑海里晃悠来晃悠去,拨拉走了,过一会儿又跑回来。
1981年我考入母校——亳州市谯城区牛集镇张沃中学,1985年毕业(初三复读一年),当时的校长是张思魁先生,他对学生要求特别严格,上课时他经常在走廊上溜达,发现有不注意听讲的,当时就拉出来,轻则训斥,重则罚站。
一天晚上,月光如水,校园透亮,同学们都在教室里自习,我一个人在操场上打篮球,舒畅的很呀。球弹出球场,滚进树影里,我小跑着去捡球,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一个人,捡起球对我猛地砸来,我躲闪不及,胸部挨了一球。“我教你打”,啊,是张校长,我扭头就跑,刚跑两步,后腰又挨一球。
从此上晚自习,我再也没敢出过教室。不是那两球,我难有今天的一片天地。谢谢张校长。
教我们数学的是王德省老师,我最喜欢上他的课了。他像慈父一样亲切、随和、温暖,听他讲课就像泡温泉,从头到脚都是舒坦的。不管啥时候问他问题,他都是笑眯眯的不紧不慢地讲解,就像细雨滋润土地,慢浸慢洇,通透入里,绝对叫我们揣着糊涂来,带着明白归。
有一天中午,放学后,几个同学拦住他在教室里问资料上的题,他像上课一样,一步一步细致地解答,得出结论后,微笑着环视一圈,问,听明白吗?看我们都点点头,他再讲下一题,一题一题又一题,讲完最后一题,下午上课的同学已经走进了校园,王老师说,你们回家吃饭是来不及了,都跟我去食堂吧。
蒸馍就咸菜。饭不值钱,情谊值钱呀。
1985年春天,学校从外地买回来一批木料,走到古井酒厂南边的庄上,汽车抛锚了。校领导要求初三年级的全体男生用架车子把木材拉回来。同学们在贾老师的带领下,成一字长蛇阵欢呼雀跃地涌向抛锚点。一个个都成了孙悟空放出马厩的天马,肆意地摇头晃脑,尽情地扭腰摆胯,任性地喊叫乱闹。“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送战友,踏征程……”“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不成曲不在调,扯喉拉嗓的歌声此起彼伏,醉了我们,也醉了田野。
到地点,装好车捆紧绳,四个人一辆架车,叽叽喳喳的原路返回。炊烟在屋顶上袅袅上升的时候,我们在一座破庙前“添草加料”,一个人两个烧饼,两根麻花。掰开烧饼,塞入麻花,一咬“嘎嘣嘣”的,从嘴到心都是香的。
太阳染红西天的时候,我们走进校门。张校长领着女同学在大门两侧,列队鼓掌,我们不由自主地矜持起来,有几个男同学还红了脸,这个画面虽然过去三十六年了,依然清晰,依然温馨。
母校建于1970年,曾经也是绽放枝头舞春风,才五十一岁,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可惜呀。
想念母校,想念母校的老师,想念在母校的青葱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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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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