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老柿树

◎杜健

谯城区龙扬镇大周村薛小庙自然村东头，有一棵很是有些年岁的老柿树，煞是粗壮高大，很是景人探望。

冬日的一天，随着镇里几个人探看了一次。在已经没有几户人家的薛小庙自然村东头，远远看去，老柿树苍劲挺拔，巨大的树幅让人一眼就感觉到它“资历不浅”，粗壮的树干顶着硕大的树冠，犹如一把巨型大伞，树干粗壮得两个人张开双臂也搂不过来。枝条上垂下数不清的红色飘带，系着不知多少善男信女们的虔诚，也不知老柿树这棵“圣树”圆了多少期盼和愿望。

走近来，老柿树树皮皲裂，枝干丛生，沧桑古朴，蟒蛇般粗的主干盘虬卧龙，密密麻麻的枝条漫天蔽日，粗壮的树根深扎地下，香池里香火厚重，似乎还在还原着烟雾缭绕和弯身屈膝，似乎还在遐想着来年的美丽风景。

不错的，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褪光了树叶和果实的老柿树，在呼啸的寒风中静静地思索着艰难过往，孕育着来年的春华秋实，就像人生一样，走完这一段，再想那一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勤劳重负的老柿树，每到这样的隆冬季节，卸下了果实累累的担子，便以钢筋铁骨般的身躯抗御着接踵而来的风雪严寒的肆虐，以倔强坚韧笑傲凛冽寒冬，以宅厚人心静待春和景明，转眼又将以一身新绿迎接春天的到来，再活成红彤彤秋的颜色。

刚要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位老人，便不由自主地跟他攀谈起来。老人说，据老辈人回忆，这棵老柿树明朝末年就在这儿“定居”了。到底多少年岁了，我们不必考究，也不需要考究，更不需要掰着指头计算清朝、民国各自多少年历史，新中国成立以来又是多少年头。但从系满周身的红绸，就能感知老柿树悠久而沧桑的岁月长河，不知向人间奉献了多少果实。听老人讲，老柿树现在依然还结果，在那自然灾害以及物质匮乏经济拮据的年份，满树的柿儿摘了一架车又一架车，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老柿树的陪伴是对薛小庙人的最长情的告白。

每一棵古树，都是时间的见证者，都是一部生动的历史。万物都是有灵魂的，树大自成神，老柿树作为薛小庙的“守护神”，不需要护理，不需要浇灌，始终带着冲天的气势，向着更高的蓝天生长，年年开枝散叶，岁岁累累硕果，不求索取，只为奉献，坚韧不拔，无怨无悔，岁月不改，淡定从容，始终与薛小庙同呼吸共命运，息息相通融为一体，慈祥敦厚地默默守护着一方水土，和一辈又一辈薛小庙人，一同迎来日出送走日落，一同经受世道更替艰难困苦，一同采摘喜悦幸福，一同收获情感快乐；始终把大自然馈赠的营养，精心转化成造福人类的精神和物质，向世人昭示着顽强的勃勃生命力，鼓舞着人们奋发图强与时俱进。

古树，是珍贵的自然遗产，也是见证人类社会发展的活化石。保护古树名木，就是在保护沧桑之美，保护记忆与乡愁。保护好这棵历经沧桑岁月而依然枝叶葳蕤、果实繁盛的老柿树，就是保护龙扬人永远也抹不去的浓缩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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