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学时候,老师曾告诉过我,只要是年份能被4整除,那就是闰年,那时候感觉闰年好神奇,四年才能有一次。2020年也是一个闰年,也能被4整除,这也许注定了这一年的不平凡。
除夕之夜,手机里传来的不是拜年的短消息、微信声,而是一段急促的铃声:全员上岗!接到命令的我们没有半点的迟疑。因为我们是共产党员。
说一说我的工作,我是滨州市负责全市社区矫正对象监督管理和教育帮扶工作的一名中层,全市一年列管社区矫正对象5000余名,相当于一个大中型监狱的人数。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我必须得以党性来保证全市社区矫正对象不能出一丝一毫问题。
“爸爸,爸爸,咱们去看春节晚会吧?”大儿子没注意我焦急的目光。“爸爸,爸爸,你和我一起玩玩具吧?”二儿子才四岁。父亲刚把酒杯斟满,妻子已在旁边默默为我收拾衣服,而母亲,却在大年夜偷偷地抹着担心的眼泪。
大年夜的钟声在响,爆竹声声入耳,我已经走在抗击疫情一线的路上。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心里咒骂这该死的疫情,一边又担心着自己的工作。下面是一串串数字:
春节期间,行程900余公里,走访全市各县(市、区)、乡(镇、街),排查整改隐患100余处,绝大多数都是现场及时发现当场整改,召开视频会议10余次,印发文件20余份,全面贯彻落实上级文件和会议精神……最终,全市无一个社区矫正对象发生疫情问题。
此时,市外有监狱疫情暴发,我临危受命,在确保本职工作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前提下,全权负责某某监狱刑满释放人员的出狱接送、封闭隔离、核酸检测、安全交接等工作。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我也怕死。看着满眼的白色隔离服,我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儿子们,是否还能见到爸爸。
隔离服、护目镜、满身的酒精味,看着同事用手机给我拍的照片,孩子们竟然认不出我来。封闭隔离地点、核酸检测医院、警车上,全是我的身影,为了工作,我无怨无悔。
突然,有一名封闭隔离人员突发精神分裂症,怎么办?在第一时间汇报的同时,立刻驱车将其送往精神病院。没有任何限制措施,没有任何防护工具,有的只是一颗炽热的心。
整整27天,圆满完成了党和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回到家中,孩子们上前要我抱,被我无情地拒绝了,分明看到孩子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病毒太过肆虐顽固,我不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啊。我需要按规定进行自我隔离,自己在一个屋睡觉,自己一个人吃饭,自己一个人默默整理自己的工作。
“爸爸为啥不和我们一起看电视啊?”孩子们仰着头稚嫩地问着奶奶。
“你爸爸啊,有自己的工作,你们要乖……”年迈的老人抚摸着小孙子的头。
我的眼泪,却在这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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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滨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