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琴师在调试琴弦 晚报记者 张滨 摄
□晚报记者 张卫建
缺乏市场,没有观众,没有传承人,这,是大多数民间传统艺术形式的普遍处境,也是众多民间传统艺人的无奈之处。民间传统形式要不要改革?怎么改革?不同的艺人有着不同的看法。
正方代表:白曰华
传统曲艺改革了就不是传统了
■说书一年收入近万元,已经很满足
2月10日上午,2014年胡集书会擂台赛在惠民县胡集镇开台,26档民间艺人同台竞演,作为惠民县土生土长的民间艺人,白曰华的出场赢得满堂喝彩。
从11岁开始学艺,13岁登台演出,从艺50多年的白曰华见证了惠民县这些年民间曲艺发展、衰败的全过程。
“上世纪60年代是最红火的时候,那时的演出几乎一年四季不断,去村里,怎么着也能连着说上七八天,我曾经在一个村里连续说了一个月,场场爆满。”说到这里,白曰华有些自豪,“那时没有别的娱乐方式,也就是说书唱戏,随着广播、电视的逐渐普及以及其他娱乐方式的增多,民间曲艺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演出也是越来越少,到了上世纪90年代,我一年下来几乎没有几场演出。”
这几年,随着当地政府及相关部门的日益重视,白曰华的演出开始增多, “从2010年开始,我每年的演出能到近百场,除了每年春节、国庆市里的演出外,十里八乡有些开业庆典、红白喜事的,也有的找我去唱。一年下来,能收入万元左右,也算是不少了。”
■书会能继续主要靠政府扶持
“胡集书会最兴盛的时候,来自全国各地的民间艺人能有好几百档,之后陆续减少,最少的时候,只有三档艺人,还没人请他们唱。这几年随着镇政府买单全力发展民间艺术,胡集书会才缓慢发展起来,但总体感觉还是每年来展演的都是老面孔,年龄在40岁以下的几乎见不到。”白曰华说,“其实胡集书会能维持下去,还主要靠政府买单,要不,这些艺人也都不来了。”
如今,惠民县能登台演出说唱的民间艺人只剩白曰华一根独苗,“往年的演出我是说唱、伴奏一肩挑,今年镇里从县里找了个伴奏的,说起来,他也是能登台拉弦的独苗了。”白曰华说。
■传承成难题,改革怕失去传统
目前最让白曰华担忧的,是民间曲艺的传承问题。
“老祖宗留下的传统艺术,恐怕到我们这一代就后继无人了。”白曰华说得很悲凉,“关键是没有市场,没有听众和观众了。”
“我们那时学习曲艺,说到底是为了生存,作为一种谋生手段,你学好了就有演出,就有口饭吃,逼着自己必须学好。现在不一样了,一方面是没人学,另一方面即使学不好,现在谋生手段这么多,干啥都能挣口饭吃,并且挣得要比说书多的多,还容易的多。”白曰华说。
“没有人看,没有演出场所,没有传承人,这些民间曲艺,还有什么出路?”白曰华很迷茫,“有人提出过传统曲艺要改革,要有变化,但改革了还是传统曲艺吗?还是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吗?”
反方代表:许同贵
传统艺术形式要适应时代发展
近年来参加胡集书会的艺人,除去评书表演大师刘兰芳外,许同贵算是大腕了。而许同贵,正是刘兰芳的徒弟。
作为从滨州走出的民间艺人,许同贵如今已是辽宁省喀左民族文工团业务副团长,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有着“关东山里红”的美誉。从2006年开始,许同贵连续参加胡集书会已经接近20个年头。
对如今民间传统曲艺的没落,许同贵也深有感触,但他要比白曰华乐观得多。
“辽宁是全国曲艺大省,民间氛围直到现在也很浓厚。就像二人转,原来只是一种民间曲艺形式,经过推陈出新,加上赵本山的个人作用,现在已经火遍全国。二人转的经验,我想所有民间传统艺术都可以借鉴。”许同贵说。
“中国的传统民间曲艺形式,都产生于特定的历史阶段,任何东西都有成长、发展、灭亡的过程,曲艺也一样,你不可能指望所有的艺术形式都长久不衰。要想发展,必要结合时代特点推陈出新,适应当代人欣赏水平和口味。为什么一些年轻人不喜欢看原来的那些传统曲艺,说到底,是这些艺术落后于时代了。”许同贵告诉记者。
2013年,许同贵和中国曲艺家协会副主席、赵本山御用编剧之一的崔凯合作,推出了加入新鲜元素的西河大鼓《孙悟空告状》,一炮打红,在沈阳演出100多场,场场受欢迎。 “我们还到沈阳师范大学给在校大学生做了一次专场,反映出乎意料的好,这说明,主要加入新形式、新元素、新唱法,传统曲艺同样可以有旺盛生命力。”
“《孙悟空告状》,我们定义为一种新型幽默弹唱,也是经过加工的西河大鼓。其他传统艺术形式,也可以融合当下最流行的元素,比如流行音乐,比如摇滚等等。我们今年,准备推出一种摇滚弹唱,市场如何,有待检验。”许同贵满怀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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