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凉风自遥远的北方缓缓而来,柳叶微黄,于风的摆弄中发出婆娑声响。
我静静地倚在窗前,视线沿着偌大的校园向外伸展,目光所及是林立的高楼,高楼之上是触不可及的天空。这是北京五环的天空,辽阔,旷远,湛蓝得看不到一丝流荡的云。我仰起头,伸出手,任凭风从指缝中穿过,它来去匆匆,却带不走我淡如云烟的哀愁。
我坐着飞机越过了八千里路云和月,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天安门,结识了来自天南地北的新朋友,本应欢欢喜喜,与自由的光阴撞个满怀,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始终萦绕着一缕幽幽的失落。这样的失落,我说不清,道不明,但它总能在不经意间,蔓延开来。有时是寂静的深夜,有时是夕日沉沉的傍晚,又或者是清风穿林打叶,发出哗哗声响之时。
而今天,当我吃到那块久违的糖醋鱼,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是的,和无数离乡的游子一样,在踏出故土的那一刻起,我就染上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病——怀乡。
我的脑海可以强行被紧凑的课程塞满,我的脸上可以故作无关紧要云淡风轻,可是我的胃在熟稔故乡的味道面前,还是本能地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哪怕仅仅是因为这块小小的糖醋鱼,我的思绪还是被无声牵起,穿越这喧嚣都市的车水马龙,穿越平芜以外的一重山两重山,如流水般淌过绵延万里的迢递远路,回到那四季长春的南方小城,回到我那遥远的故乡。
它是那样的美丽与温暖,虽没有凌于半空的飞驰地铁,但却有静静流淌了岁岁年年的右江河;我可以自由地在林荫小道上踩着单车,也不用担心迷路;可以在甜豆花和芒果的氤氲香气里睡到自然醒……
而如今,我在北海之北,它在南山之南,登高凭栏,不见家乡。
我承认这都市的霓虹灿漫,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繁华烟火。
但收入眼底的星星灯火,没有一盏属于我。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马上就中秋了。
记得去年中秋,桂花开得正浓,爷爷坐在屋里摇着蒲扇,奶奶披着月光切好青柚,我抱着花猫埋怨月饼放了冬瓜糖,满院飘着淡淡的桂花香……现今只能托南下的秋风,将我的问候吹到遥远的家乡。
那弯弦月逐渐圆满,举头便能望见如水的皎白月光。
抬头忽见树梢银杏的叶片,已被秋霜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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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北海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