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老街很老,多是灰墙青瓦的斑驳沧桑。走进老街,一种厚重的岁月沧桑感扑面而来。
老街两侧的墙上,生有许多葱郁的苔痕,一大片一大片的,像古朴的屏风。攀缘在骑楼上的三角梅,开着无数玫红色的花朵,倾吐着不为人知的美丽,散发着清香。
老街上的房子,是残旧的墙,黛色的瓦,锈迹斑斑的门牌,却全然没有破败之感,给人的反而是别样风情之感。
走在老街上,脚下响起的脚步声,好似一应一和的诗。听着这无字诗,我心中萌发出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亲切感。
老街虽老,却颇热闹。
每日清晨五、六点,各种叫卖声便此起彼伏,窄小的老街,迎来了早起的男男女女。午间,“看啊,贝壳项链。”“小螺号,五块一个。”吆喝声虽然十年如一日,有时却也能给人带来一些惊喜。黄昏时,回家的人和川流不息的游人交错而过,说笑声、讲价声、电话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曲交响乐。
夕阳在天空的一角,肆意绚烂着。火红的云霞晕开一大片,像少女脸上的那抹殷红,把陈旧的老街都映红了。
夜幕缓缓降临。月亮高悬天幕。老街上,各种各样的灯亮了:现代的、古雅的、圆的、扁的、红的、黄的、绿的、粉色的……人流密集了,人们讲着各种语言:粤语、客家话、东北音……
我记得美国电影《蝴蝶梦》里,有一段旁白与画外音:“昨天夜里,我又回到了我的曼德里。”老街的夜晚,也给了生于北海老街的我许多温馨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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