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墩海的“网红码头”。 冯丽珊 摄虽已深秋,但家乡的气候依然炎热。加之气候逐渐干燥,人的心也会燥热。
前段时间,珊珊回来,约了一起去码头。我早就听说那里但不曾去过,后来听珊珊说知道在何处便欣然与之前往。
那里没有具体命名,暂且就称码头。码头偏僻鲜有人知,从市区开车到大墩海有一段时间。逐渐接近大墩海,海风强劲,吹乱了头发。按照珊珊的路线,从大招牌左旁的路口开入。路口藏于一排绿丛中不易发觉,路也坎坷需得缓慢行驶。除了坎坷,尽是泥尘。路途颠簸,此时我与车是生死之交,它载着我,它牵着我。
让她久等了,我到了前头的海岸下了车。
其实码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防洪堤坝。堤坝狭长,容纳两人并肩前行。我快步走过去,我知道她早早就在前方。她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看到你了。”
依着她的描述,我才渐渐敢肯定前头坐在坝上娇弱的身影是她。起初是明白,此刻是确定。落日余晖,阳光把她的轮廓勾勒出来,格外立体。就像一幅油画,她便是画中人。
与珊珊结识是在多年前的夏天。一次偶然的机会合为一个班补习英语,以前的她与现在一样清爽丽人。后来我去北中插班读书,一眼就认出坐在窗边的那个女生就是她。临近高考,意外地收到她的纸条。她和我说,高考加油。简单的几个字,正如那一天夏日的朝阳,温暖人心。后来毕业后也经常联系,她说不知为何那时,动起笔给我写上一句。
世间的重逢即是有缘。
后来每年的暑假她都回来,我们经常出去一趟,吃点东西,喝点好喝的。也是去年,正值炎夏辞职后的一晚,她与我在咖啡馆里聊了许多,疏导了我许多。犹如夏夜中的凉风,清凉怡人。
夕阳完全降落,我们也走到了中途,逐渐适应。
而最后的堤坝是一个挑战,左侧是陡坡,右侧则为一幕直墙,令人心生畏惧。虽然说不走了,可一想着之前她采风时的美景我便还是径直地走在前头。最后一段路大概有十来分钟。已经没有别的路,两边就是深海。暗潮汹涌,寸步前进。海风吹起,两人像是风中之叶,摇摇欲坠。人愈发恐惧时,就愈需要平衡心态继续向前。
我试着分散心中的紧张,与她边走边聊。
“珊珊,我怕。”
“不怕,我就在你后面。”
“你会游泳吗?”
“嗯,我会。”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地图上没有,之前也找过许多遍。甚至有一次,我的车骑到爆胎。”
我们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似乎把我们带回到了童真的年代。会为了喜欢的事物去追逐,纯真又美好。猛烈的浪涛声又淹没了我们的声响,仔细一听还残留一些碎石的滚落进海里,“扑通,扑通”……杳无回响。
“到了。”她说。
世界已然一片漆黑,不分你我。
星星的下面是一座瞭望塔。塔不高,但在塔的四分之一处才修建爬梯。瞭望塔就这样长年累月地矗立在海的堤坝上,孤独清冷。我也才隐隐约约感觉到真的是入秋了,有凉意。塔下是一座突兀的瞭望台,黑暗中有几个男人坐在台上钓鱼。他们不需要点灯,因为他们熟悉这里的一切:鱼群的方位,诱饵的选择与拉扯的力度。
身旁的一名男子安静地钓鱼,鲜少与人交流。走近瞧瞧,桶里的鱼很丰盛。当最后一条鱼上钩,他安然地收线。鱼不小,借着灯塔微弱的光他收拾好东西。满载而归,静谧安然。
或许他还没有吃晚饭,钓上的鱼带回去给妻儿烹饪吃食。
珊珊过几天还要回广州。
望着那位男人吹着小曲渐渐消失在黑幕中,才明白北海的夏天也渐渐没了踪迹。但我知道珊珊夏天还会回来,那个男人夏天还会再来钓鱼,北海的夏天还会再回来。有了他们,才叫做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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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北海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