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滩戏浪 □秋水萤光（德保）

东兴京岛金滩一角（资料图片）  

“小时候，我常伏在窗口痴想——山那边是什么呢？妈妈跟我说过：海。哦，山那边是海吗……”作为山的儿子，每每引领学生念《山的那一边》这首诗的时候，我总是热泪盈眶。在我的老家，如果你没见过世面，会被别人讥讽说“炉灶前面见大海”。

我第一次见海是在银幕上，一部名为《海鹰》的彩色电影让我感受到了海的博大与美丽。《观沧海》等描写海的诗词是常读的，《大海啊，故乡》《军港之夜》《水手》等歌颂大海的歌也是常唱的。1992年夏，在即将告别学生生涯之际，学校组织去北海旅游，我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没有去。毕业后，就在大山里教书，直到20年后才领略海的真面目。

去年“五一”，天公作美，阳光明媚。我们到东兴京岛金滩看海，在海里戏浪，大多数人是第一次亲近大海，孩子们兴奋地喊着：“大海，我来啦！”我却只能在心里无数次地喊，不敢声张。

起初，大家东张西望：绿岛、金滩、蓝水、白浪、纯粹的阳光，花花绿绿的帐篷……然后兴奋地拍照留念。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朝海洋走去！

在海滩尽头，我们小心翼翼地踏浪。站在海水里，我当然要验证一下海的味道：那种咸里带苦的滋味已经纠结着我太久太久。我还要感受阳光下海水的波鳞，体验被海浪袭击的惬意，甚至妄想鱼儿随波涛游到我跟前，从我脚尖滑过。海水在肆意摸弄着我的双腿，诱惑着我的双手，于是，我时不时俯下身子，抚摸着这些柔软而又清凉的精灵。

我们戏浪的地方横着几艘抛锚的渔船，粗粗长长的绳索一端固定在金滩上，船就像被牵住的风筝。它们在浪里摇晃，心儿向往着远方，渴望着被海浪猛烈击打。有人说，世上没有不受伤的船。这些渔船也是伤痕累累，它们在风浪里不知度过多少亢奋的时光。主人不在附近，我们和陌生的游客一样，不由自主地爬上渔船拍照。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船，心永远朝前，庆幸自己没有被巨浪吞没，而是应对自如，收获颇丰。

太阳渐渐高了，我们只能依依不舍地跟海浪道别，跟金滩道别，跟京岛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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