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在长张高速长沙西收费站附近,进出长沙方向的车道上车辆数量形成鲜明对比。当日是春节假期最后一天,长沙各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和入城主干道出现回城车流高峰。新华社记者李尕摄
■杨二专栏
个人以为,在这张图片上,以隔离带为界,车手们的心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如果说一种是冰,那另外一种便是火了,冰火两重天。
通常来说,右边路上的人会很爽,一路畅通,其顺无比。至于在左边浩浩荡荡的车流中踯躅前行的,想必是爽不起来的了,前面那一望无际的车龙,任谁的心,都拔凉拔凉的,非一个冰字了得。偏偏出门在外久了,回家的心又急切,火急火燎之下,冷热交织之中,那心情,哪好得了?
细想之下,这里面其实暗合了老祖宗的阴阳理论,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左边道上的,乍一看,心凉如冰,细一想,心里面还有火。这冰与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辅相成,不离不弃,方组成一段完整的心情。
春节期间,我也出去了,南粤大地一圈走下来,侥幸,我的心情一直属于右边的火。这个过程大概是这样的:除夕那天,我驾车去广州,当时广州跟北京一样,快空城了,一点都不堵;初二去中山,同理,大家早出去玩去了,也不堵;初三去茂名,从深圳广州两地去茂名方向玩的人没有去珠海方向的人多,不堵;初五经北海回桂林,从北海、海南方向回广州深圳的人多,他们堵了,我没堵……如你所知,这一圈的免费高速走下来,我一点都没挨堵,心情不错。
这里需要交代一下此行的背景:去广州,是一大家子去那里会亲戚过年。本不那么想去的,怕那里车多人多,后来想到我军的战略战术中有敌退我进一说,便冒险去了,结果还真博对了:广州人退,我进,跟占领一座空城似的,没费多大力气。当然,去广州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儿子读高中了,对高中毕业后的前途却有些茫然,我去广州,带他去我当年就读的华工去看看,去感受一下,说不定就此下了考华工的决心。如能达到这个效果,那也算不枉此行。
在亲戚的安排下,我们当时还真住进了华工校园里的星级酒店,我也如愿在初一早上带着儿子在校园里逛了一大圈。华工当年的很多老教室都保护得相当完好,每一栋楼前,我都很仔细地跟儿子解释老爹当年曾在那里学过哪门课,做过什么实验;我也告诉他,当年的华工有四个舞场,轮流做庄,基本上每晚都有舞会,每场舞会都有上百的女生,你可以随便请她们跳舞,一分钱都不要;我还带他去看了宿舍旁西湖边当年最著名的那条排档街,那可是每晚都热闹到一两点钟的,老爹曾在那醉过无数回,梦醒时,杨柳岸晓风残月……由于儿子他妈也在旁边,我就没带他去当年我谈恋爱曾经走过、猫过的那些曲径通幽处看。那些地方应该都还在,但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两个小时走下来,也就走了校园的三分之一而已,不知道儿子下没下决心,但对心灵的触动肯定是有的,起码他一脸的敬畏,数次感叹这学校很大,很漂亮。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心想这也就够了。
初三我们去了茂名,茂名的亲戚请我们吃深海大虾,吃生蚝,喝洋酒,把我美得不行。以前去茂名时吃过生蚝,烤的,个儿特大,放我们这边的宵夜摊,十块八块一个的都没这么大。只是这次吃法略有不同,上的是火锅,一大盆几十个已经剔好的尽是蚝肉,呼啦一下全放进去烫,不值钱得跟豆腐一样。这么大个儿的生蚝,我正常能吃七八十个,这次过年油水足,我一餐只吃四五十个,但也吃得第一次现场看我吃生蚝的亲戚们瞪眼珠子……总之,是很爽的啦。
OK,这一路下来接近一个礼拜,有吃有喝,又不堵车,因此心情相当的火热,回来后都好久了,还梦到从壳中剔出来后白白胖胖的生蚝,真是要命。不过,夜深人静,偶尔良心发现时,我也会想起高速公路上对面车道那些被堵上十几公里的人,而我心理素质不佳,是个杞人忧天式的人物,因此也会想到假如我在他们的行列里,我会是怎样的心情。夜凉如水,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心也会逐渐冰凉起来,再次与老祖宗的阴阳理论暗合。
为此后来我检讨自己,发现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对面堵车的时候,我确实曾经有过隔岸观火、心下窃喜的不健康心理,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这次我是侥幸逃过了,但谁知道下一次我还逃不逃得过去呢?
同在屋檐下,哪有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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