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斌,号秩斋,四川省通江县鹿鸣村人。幼年时,其父被白莲教残害,其母改嫁邻水后,他在邻水长大成人。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进士,曾任光禄寺卿、大理寺卿、巡视东漕给事中、巡视济宁漕务给事中、陕西道监察御史。
甘家斌之祖名甘存书,在家乡开办私塾60余年,教育子女和家乡子弟卓有成就,被当地人称为“隐德君子”,嘉庆元年(1796年)、嘉庆十四年(1809年)两次被嘉庆皇帝封为奉直大夫、奉政大夫,并给予三代封赠的崇高礼遇。甘家斌牢记祖辈教导,志存高远,为显官20余年,勤奋做事,严谨做人,解职回乡后宦囊羞涩,身无余钱,晚年在重庆、夔州等地书院讲学为生。
巡视漕务 整肃吏治
自乾隆中后期开始,清代政治日益黑暗,吏治腐败,征漕之时各种杂派也是五花八门。有资料记载:“江右漕粮杂费之苦,较正项而倍甚。开仓有派,修仓有派,余米有派,耗米有派。每年征米,或委员佐,或差本官,仆役经承俱有常例,名曰漕费。”如此众多的额外加派,给有漕各省的百姓带来了沉重的负担。故民间有“兑漕之苦,不在正赋之难完,而在杂费之名多”的说法。
清代中后期征漕加派繁多,主要与漕政官吏的贪污有直接的关系。贪污的官吏分为两种:一种是和完粮户直接接触的州县官吏胥役,一种是州县官吏的各级上司。州县官吏在征漕时进行贪污也会有所顾忌,由此便形成了这样一种恶性循环:州县官吏在贪污时因怕其上司弹劾,从而对其上司进行贿赂,上级官吏也会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趁州县征漕之机而中饱私囊。甘家斌担任七省巡漕御史,对各地督抚、州县、旗丁进行巡视、查察、纠劾,小事直接处理,大事上奏朝廷,查处了一批贪赃枉法的官吏,发挥了很好的监督作用。
监察陕西 整顿驿站
驿站兼有递文和接待来往官员的功能,若吏治不清,不仅无法快传急文,更易造成官员随意索驿、败坏吏治的局面。嘉庆年间,各州县驿站不仅滥应钦差,对于本省督抚司道等官过境之时,更是“铺设公馆,供应饭食,争华斗靡,曲意逢迎,甚至有馈送程仪之事”。
御史甘家斌即在该年上奏,指出“外省地方公事,上司不能亲历周查”,以致“自督抚藩臬以至道府,俱各委人前往”,有“同此一事而所派多人者”“更有于省城设立差局,凡遇派委,皆由局员注定依次差遣”。如此一来,不仅扰累驿站,“难保无钻营要结之弊”,更是苦累百姓矣。
为此嘉庆帝重申:“上司于饬查公事,不得滥委多员,委员等亦不得妄有需索。”各省设有差局者一律禁革,由上司秉公遴派“谨饬自爱者”前往办差。若督抚等仍“阳奉阴违,不行实力遵办”,必将严惩不贷。甘家斌在巡视陕西期间,及时上奏,为朝廷决策整顿驿站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正言直行 清廉自矢
甘家斌出生在一个教会林立、时局动荡的年代,亲历父亲被白莲教杀害,家庭分崩离析,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故其为官后在政治抱负上矢志不移打击国内国外各种教会教派,其雷霆手段也使得他的政治仕途蒙上了悲剧色彩。嘉庆十六年(1811年),甘家斌奏请“严定西洋人传教治罪专条”,使禁教制度化,推迟了中国被半殖民地化进程。即使赋闲在家,仍然不忘著书立说,坚持他的政治理念,所著《黜邪集稿》一书送至同时期《四库全书》编撰者郑子尹手中,希望收录,被谓之“有辟佛之嫌”而遭拒。
嘉庆十九年(1814年),被朝廷通缉的宛平县惯匪刘弟五潜匿山东曲阜县,候补道员廖思芳被遣前往抓获刘弟五。审讯时,刘弟五诡称自己是山东曲阜人,不是受通缉的宛平县刘弟五。刑部与军机大臣轻信刘言,治廖思芳“妄拿”罪,使其蒙冤多年。甘家斌代皇帝批阅奏章时,阅廖思芳申诉奏章后,即派人四处详查,核实真相后,星夜上书面奏皇上,廖思芳得以平反。
甘家斌在朝为官22年,廉洁自重,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被革职时身无余钱。晚年在重庆东川书院、夔州莲峰书院教书为业,兴贤育才,诲人不倦。道光十四年(1834年),邻水知县曾灿奎邀请甘家斌纂修《邻水县志》,他欣然应允。对修志,他主张重事实、去浮词。邻水知县派孟春森详备资料送去夔州,甘家斌修目撰文,历经数月,于同年8月修成《邻水县志》,计13类87目,辑成6册,并亲笔作序,较系统完整地记下了邻水县一个时期的史实。
(丁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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