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心中的长城

1979年9月12日，笔者取道广州坐飞机去北京，参加9月16日至28日在北京举行的第四届全国体育运动会，八支足球队进行决赛，笔者担任足球裁判工作。

在足球比赛期间，组委会利用比赛休息时间，组织运动员、教练员、裁判员参观长城。一提起长城，人们便会浮现出八达岭的雄壮景象，而慕田峪长城，以更加幽深的意境，等待着有心人去探寻。

沿着平昌县境内的公路北行，汽车停在峪南低平处，我们下车改走石板路。走了几十步，突见一方巨石刻有清丽飘逸的大字“慕田峪长城”。我们骤然兴奋起来，谁也不想乘登山缆车，个个甩开手脚，拾级而上。不久，我们就弓腰屈膝，气喘吁吁的了。蓦然回首，身后的石阶已是长长的一段。山腰中挺着数棵松树，微微山风中，摇曵着野性的青翠。

我们不愿歇息，一鼓作气，又转了几个弯，探身看时，长城已在眼前。我们高呼着一口气跑上去。手扶城墙，我们几个人再也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我们是好汉喽！”大家的呼喊声回荡于山野之中。早在孩提时，我便知道，长城是为了抵御外侮、保卫关内人民生活安定而创造的宏伟奇迹。

倚墙四望，橙黄色的秋景尽收眼底，看那枯草伏满山坡，小树点缀其间。群山绵绵中，游动着一条腾挪变化的长龙……

慕田峪长城是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督修的，它不同于八达岭长城，在长城上盖建了小屋，可供士卒抵御风霜雨雪。这段长城墙体变窄，坡势更陡，逼仄奇险的感觉更为强烈。我们向更高处爬去，城墙越见古旧，砖缝里长满荆棘和野草，天际偶尔盘旋着三五只乌鸦，更显出其久远的古朴面目。

午后下山之前，我们看了修复长城的立碑处，捐资者有海内外华人贤达、社会团体，也有德国拜耳化学工业公司等欧美实业界的巨头。封闭的历史大门早已开启了，我们今天不再妄断它的功功过过、是是非非，也许，中华民族的勤劳勇敢和智慧，能让人们得到一种精神上的启迪！

一步一回首，慕田峪长城沐浴在深秋的暖光中。口袋里塞满了红叶和野果，心上印下了雄奇巍峨的长城形象。 （黄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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