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伊消得人憔悴 记“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宝鸡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主任李波

富强木易

“虽然目前医患关系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可否认我们是不缺德艺双馨的好医生的，李波就是其中的代表。”“什么是美？俏丽的脸庞、修长的身材是美；习习的春风、盛开的鲜花也是美；但对生命来说，仁心妙手的守护最美。”“最美医生的称号，李大夫当之无愧。他不但让许多病人摆脱了痛苦折磨，还硬是冒着风险将我从死神手里救了出来。”

这是宝鸡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主任李波前不久荣获第二届“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称号后，医院领导、社会各界以及众多患者对他的评价。

据了解，“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是全省医疗界一项很有影响力的称号。在此次评选活动中，全省共有 21名一心为民、视患如亲、爱岗敬业、默默奉献的医务工作者当选，其中不乏西京医院、西安交大第二附属医院的教授专家。宝鸡地区获此殊荣的医务工作者，唯有李波一人，同时，他也是全省此次“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称号获得者中唯一从事介入医学的医生。

消息传来，了解和熟知李波的人纷纷给予祝贺，如果把他们的心声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四个字：实至名归！

记忆犹新的激动和感动

“与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学科带头人、科主任李波交谈，我们时常处于一种激动和感动之中。”

这是笔者五年多前采写李波时写下的一段文字。如今，这种激动和感动仍记忆犹新。

激动缘自对癌痛的认知。许多目睹或经历过那种疼痛的人，大都用八个字来形容其惨烈——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董大爷就是这样一位患者。患有胰腺癌的他，癌痛时连腰都直不起来，下肢和上身弓成 90度，一天吃六片吗啡都不顶用。得知李波能通过手术让他不再疼痛后，老人拉着李波的手说：“我知道我这病是治不好了，我只求你能给我止痛，让我好好睡一觉。”在接受了癌性疼痛腹腔神经节毁损术后，这位被癌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老人，终于告别了疼痛，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睡醒后，老人拉着李波的手，流下了眼泪。“癌性疼痛腹腔神经节毁损术”，一个十分拗口的手术名称，但它能使患者告别依赖吗啡、杜冷丁等镇静药物抑制、缓解癌痛的历史，让患者不再嗜睡，不再疼痛，大大提高生存质量。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是全市率先开展这一手术的医院。

2001年，一位黄姓老人因患食道癌已在饥饿中煎熬近两个月，见到李波时，她费力地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吃 !”李波仅用半小时，就成功地为患者病变食道段植入了一枚携带有 125I离子的支架。患者终于能大口吃饭了，她哽咽地说：“是李大夫救了我。”这种携带有放射粒子的食管内支架，既解决了患者吃饭问题，又可在食管腔起局部放疗作用。在此之前，这种技术在宝鸡尚未开展，西安一家著名的大医院也仅开展过 2例。

当年，笔者在采写李波的报道中写道：“如果说介入医学可使‘天下第一痛\’的癌痛不再疼痛，我们为此惊喜、激动的话，那么下面的故事则让我们什么时候想起都十分感动。”

这些故事就包括李波对事业的选择和如今看来微不足道的一个愿望。

众所周知，放射线对环境和人体有一定的危害。选择放射介入科，就注定将终生在放射线的“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透支生命。对此，毕业于延安医学院的李波再明白不过，可他对此却无怨无悔。 17年前，年轻的李波在医院没有介入专用防护铅衣的情况下，穿着放射科破旧的普通铅衣，用绷带绑在身上，在放射科原来陈旧的透视机上开展了医院第一例介入手术。由于机器设备陈旧，图像不清晰，只能靠加大 X线量来操作。做了 20余例手术后，他开始感到头晕、全身乏力、食欲不振，血常规指标异常，身上出现了散在小出血点。然而，他没有退缩，每天喝着自费购置的“多抗甲素口服液”，如同一匹在沙漠中驮行的骆驼，反刍着，艰难地继续前行在介入医学行程中。

此外，他先后开展的肝硬化门脉高压症经颈静脉经肝穿刺门－体分流术、主动脉夹层腔内隔绝术、血管闭塞性疾病腔内成形术等，均填补了宝鸡市的空白，有些项目还处于省内先进水平。

然而，李波并不满足，他最大心愿就是放射介入科也能像其他传统科室那样，有自己的病床。五年前，由于条件所限，全市所有医院的放射介入科都没有自己的病床。

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多么微不足道的愿望啊，但这个愿望的背后却饱含着一名医生的追求和理想，那就是让更多的人能认识介入这朵医学百花中的奇葩，让更多的患者能享受到这朵奇葩所带来的丰硕成果。

守护生命的仁心和仁术

谦卑内敛，坚韧进取。这是一直以来李波在同事们心中的印象。笔者也多次试图通过他了解一些他的学习工作状态，但是很难。不是工作忙得脱不了身，就是少言少语、淡看自己。

然而，在患者及患者家属眼里，李大夫不仅是一个能够洞察病魔的“神人”，更是一个守护生命、视患如亲的亲人。

我们对李波的采访，多次被患者家属所打断。在李波心中，患者永远是第一位的。从患者的发病原因到诊治方法，从愈后注意事项到日常生活习惯，他都一一热情而耐心地交代；比起谈到自己时的少言少语，判若两人。

当然，李波也有对患者家属发火的时候。近几年，随着人们对介入手术认知度的提高，也有患者家属将红包送到李波办公室。对此，李波一概推出门外：“不要破坏我的底线，这是我从医第一天起，就给自己定的规矩！”

“李大夫，你真是神了。”采访中，一位中年人推门进来冲着李波说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位中年人是一名患者的家属。一次他在和李波聊天时，说起他的一个身材魁梧、曾经打得一手好篮球的朋友，近几年却变得很“笨”。有次在北坡上面游玩时，大家遇到一段宽不足一米的水渠。别人都一步跨了过去，可这位朋友却是一脚踩在了水渠中。

“快让你的这位朋友来医院检查一下，这不是笨的问题，是有病。”听完中年人的讲述，李波神情严肃起来。不出所料，核磁共振检查结果显示，这位中年人的朋友果然患有较为严重的脊髓性颈椎病，经过介入射频椎间盘内减压后，患者很快康复。

介入医学，是一门介于内科和外科之间的新兴学科。它不仅需要从医者具有自我牺牲的精神和勇气，还需要他们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掌握包括血管、肿瘤、疼痛、神经类疾病等众多医学知识。

“医者仁心”是李波的微信名。何为仁心？李波的理解是：不仅仅具有一颗慈悲同情之心，具备普救众生的情怀，更要铭记“性命相托”的重任，不避忌艰难困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而应具备全心全意去救护病人的担当。

胸主动脉夹层是血管疾病中最复杂、最危险的病种之一。据统计，胸主动脉夹层发病后 15分钟死亡率为 20%，如果不及时抢救， 48小时内死亡率高达50%。然而，就有一位这样的病人，李波冒着风险，顶着压力，将许多医院都不敢接收的这个病人从一家县医院接了回来。

人体主动脉血管由 3层结构组成，内膜、中膜和外膜， 3层结构紧密贴合，共同承载血流的通过。主动脉夹层是指由于内膜局部撕裂，受到强有力的血液冲击，内膜逐步剥离、扩展。李波清楚，只有通过介入手术置放大动脉带膜支架，将夹层的破口覆盖住，才不至于出现最终血管全层撕裂而导致大出血死亡。

13年前，这种手术当时在宝鸡地区尚未开展过，不但风险高，而且手术复杂，可李波凭着一颗仁心和一双妙手，硬是将病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事后，有人劝李波说，再不要做这种手术了，看得人心惊肉跳，风险太大了，一旦失手，以前所有的荣誉将会毁于一旦。李波回答说：“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与病人的生命相比，自己的名声可谓微不足道。”

据统计，从 2000年以来，李波所带领的科室率先在本地区开展以椎间盘、血管、神经及肿瘤为主的介入微创技术，已使上万名患者受益。其中，很多因各种原因而失去手术机会或不宜手术的肝癌、肺癌、胰腺癌等恶性肿瘤患者，在他的努力下或延长了生命，或生存质量得到提高。不少癌症患者或家属还由此和李波成了忘年交、好朋友。

不忘初心的坚守和奉献

岁月如歌，时光荏苒。一转眼，宝鸡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已经从当初一个不为人知、病人要从其他病区寻找的科室，发展成为年接诊手术患者 2600余例，开展各项介入及疼痛诊疗项目近 80项，宝鸡地区目前唯一一个介入医学重点专科的科室。

李波也从当年的毛头小伙成长为医院放射介入科学科带头人，并兼有 2个国家级学会、 6个省级学会的学术任职，荣获了宝鸡市经济技术创新标兵、宝鸡市青年突击手、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等众多称号，成为业界有威望的专家。

面对科室和个人所取得的一连串业绩与荣誉，李波说，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一切都在变，唯有守护生命、救死扶伤的初心不能变。

李波介绍，介入医学在国际上统称为介入放射学，是近 30年来迅速发展起来的、被称为最激动人心的新兴学科。它的出现让许多原本无法通过手术、内科治疗又疗效不好的病人重新获得了希望。对于这样一个造福患者的朝阳学科，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博极医源，精勤不倦，诚惶诚恐，坚守奉献。

据了解，作为现代高精尖医学发展的产物，介入治疗是在不开刀、不暴露病灶的情况下，用现代化先进的影像设备（彩超、 DSA、 CT、 M R等）作医生的“眼睛”，将特殊的针、导管、导丝、球囊、支架经皮肤做穿刺或通过人体原有的腔道达到病灶局部，通过灌、堵、通、消、取等手段，直接进行诊断或治疗，使很多传统的大切口的手术变成了切口只有约 2m m、一个创可贴即可包扎的微创手术。此外，介入治疗涉及的范围也相当广泛，可以说从头到脚，全身各系统疾病介入都可能会涉及。

正是有鉴于此，从事介入医学十多年的李波在学习上从不敢松懈，始终瞄准介入医学的世界前沿，跟踪引进，刻苦实践，在多家国家级和地方性杂志上发表论文，开展的全身很多疾病的介入治疗手术，填补了多项宝鸡地区空白，多次荣获宝鸡市科学技术进步奖。

作为科主任，李波还十分注重团队协作和队伍建设，不断鼓励科室年轻人认真钻研业务知识，参加省内外专业培训，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坚持自学，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学科的最新成果和发展趋势，积极投身临床医学工作，做到学习和实践相互促进，努力提升自身理论素养和技能水平。同时，注重向管理要成效，认真落实医疗过程管理制度，使科室各项医疗流程合理化、规范化。

“宝鸡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手术水平高，人才梯队建设也很有成效。”这是不久前一位省上专家在看了李波他们的手术登记本后，给予的评价。这位专家介绍，介入手术最高为 4级，一般性的造影、检查介入诊断性手术为 1-2级，而他在宝鸡市中医医院放射介入科的手术登记本上看到， 3-4级的介入手术占了很大一部分，其中不少有难度的手术，还是科室年轻医生所做。

不忘初心，坚守奉献。这是李波对患者的承诺，也是他对科室年轻人的期盼。他希望有更多的年轻医生能够独当一面，挑起大梁。

可喜的是，随着医院先后购置了高质量的介入大型平板血管造影机，建成宝鸡市规模最大的独一无二的介入层流手术室，李波所带领的科室不但有了一个高质量的发展平台，而且也有了自己科室的病床，床位使用率还一直保持在200% -300%。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宋代词人柳永借景抒情、传诵千古的名句，表达了词人对恋情的执着。今天，我们借用古人的名句来赞美为了患者而具有忘我、坚韧、锲而不舍精神的三秦最美医务工作者，不也同样形象贴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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