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最后一天称为“除日”,是除旧布新的日子。在西府地区的传统年俗中,除日当天,男人们忙着挂年画、贴春联,女人们忙着剪窗花、贴福字;在这之外,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就是祭祖。这天下午,人们在祠堂或家中挂起祖案,摆上香炉、供品,按照辈分高低依次在祖案前叩拜行礼。黄昏时分,人们还要前往各家祖坟祭祀先祖。
宝鸡市文化学者杜恪表示,中华民族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社会结构,因而有慎终追远的文化理念。他说:“《论语》有‘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之句,意思是谨慎追念逝去的先祖,人们的道德就会变得忠厚而淳朴。”宝鸡作为炎帝故里,祭祖传统由来已久,而在辞旧迎新之际,人们通过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来表达对先祖的崇敬和追思。祭祖时,人们还会陈述一年来家庭的发展变化,如有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的喜事,也要向先祖汇报分享。这些汇报,实际上是一次家庭的年终总结会,在逝去的先人面前,汇报一年的生活收获,检讨不足。
在过去,大多数人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一年到头就盼着在除夕吃一顿丰盛的大餐。为了这顿年夜饭,人们往往提前几天就开始筹备,又是杀鸡又是割肉,又是买菜又是蒸馍,既忙碌又充实,既满心欢喜又满怀期待。到了除夕,全家人围坐桌前共享美食,闲聊一年收获,畅想新年打算。席间,晚辈向长辈敬酒,老人则为孩子发“压岁钱”,希望孩子健康成长、用功读书。
后来,人们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却由于工作、上学住得越来越分散。于是,每年春节前夕,那些远在异地他乡的人,会聚成数以亿计的春运大军,奔向各自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个叫作“家”的地方。为了回家,有人彻夜排队买票,有人与“黄牛”斗智斗勇,有人连倒六七趟车“曲线归乡”,也有人由于买不到火车票而坐飞机、开汽车、骑摩托——无论路途有多远、代价有多大,都一定要回去,因为家里有亲人的等待和企盼,还有一桌散发着浓浓乡愁的年夜饭。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团圆都是春节永远不变的意义,而除夕家里的这顿年夜饭,则是“团圆”二字最直接、最深刻的体现。
央视春晚自 1983年举办首届至今,已走过了 35个年头,一个个动人的节目,一张张亲切的面孔,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记忆。而春晚,也成了中国人的新年俗之一。
“以前,除夕最爱做的事,就是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从陈佩斯、朱时茂,到冯巩、赵丽蓉,从费翔、齐秦,到王菲、那英,一批批演员走过春晚舞台,带给我们欢乐的同时也伴随我们成长。”“ 80后”市民李锴深有感触地说,“曾经,我们一度抱怨春晚越办越无聊、越演越没趣,但后来我们发现,春晚就像年夜饭,是否耐看、是否好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二者早已成为我们的精神寄托。”
宝鸡市文化学者孙剑锋认为,由于春晚本身的特殊性,致使全国数亿家庭都形成了“看春晚、过大年”的文化心理。诚然,如今频道和媒体日益丰富,各卫视春晚和各网络春晚逐渐吸引了观众特别是年轻观众的目光,但更多观众之所以还爱看央视春晚,是因为它有人们的共同记忆,更因为它是人们的共同话题。爱也罢,恨也罢,央视春晚难以割舍。
“声声爆竹震动思念的神经,绚丽烟花照亮湿润的眼睛,团圆饺子饱含浓浓的温情,任何的祝福都显得太轻太轻……”以前,除夕夜里,收到这样的拜年信息,也许还觉得感动、温暖;而现在,面对此类煽情而造作的祝福,往往头皮发麻、不忍细看。
以前,拜年是一项很规矩、很正式的礼仪,人们根据血缘远近和关系亲疏,在不同的时间拜访不同的亲友,不但手上要提适合的礼当,嘴上还要说恰当的吉祥话。即使因路途遥远,不能亲自登门,也要通过信帖的形式寄送祝福。
但不知从何时起,拜年变得越来越敷衍。除夕夜里,频繁闪亮作响的手机,提示着一段又一段或转发或群发的拜年信息的到来。人们甚至不消品读拜年信息内容,而只是在最下方寻找人名落款。2014年春晚上,歌手郝云就此唱道:“不管你是谁,群发的我不回。这真不是面子的问题,我只是怀念真的东西。”
家住高新区的市民刘春生表示,在除夕这样一个辞旧迎新的时间里,人们的精神需求最为强烈也最为敏感,一段真挚的祝福——即使没有优美华丽的辞藻——也最能触碰泪点、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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