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 :“画虎不成反类狗”

本报记者李波

当将军的人，都喜欢别人称自己为儒将，既有上阵杀敌、马革裹尸的豪迈，又有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华。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在历史长河中，能称得上儒将的人屈指可数，出生在宝鸡的东汉著名将领马援便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位。

撇开马援的历史功绩不谈，今天只通过一封他写给侄子们的书信，来看一看这位将军的教育观。

刘秀统一天下之后，马援虽已年迈，但仍请缨东征西讨，西破羌人，南征交趾，这封《诫兄子严敦书》便是写在南征交趾的路上。在这封信开篇首句写道：“援兄子严、敦，并喜讥议，而通轻侠客。”说的是他的侄子马严、马敦二人，都喜欢讥讽议论别人的事，而且爱与侠士结交，交代清楚了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接下来的文章中，马援列举事例来证明自己的“不要乱发议论、不要结交豪侠”的论点。文中写道：“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在这里，马援提到自己所敬佩二人，一为诚厚长者，一为豪侠。马援叮嘱其子侄学长者而不要学豪侠。其原因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出处。所谓：长者如同鸿雁，你们学习不成最差就像只鸭子，不会败家毁族，而豪侠则如同猛虎，你们学习不成的话最终会变成纨绔子弟，连狗都不如了。其实马援说的这些话，是有着当时社会现状考量的。在当时，豪侠们不通世故、违法犯禁，甚则造反而轻则身死、重则灭门，两汉时期对于豪侠皆加以大打击之，西汉的郭解为当世之豪侠，后被皇帝所灭族。东汉光武帝少年亦为豪侠，故称帝后对于豪侠者也加以严防。马援身感其弊又很有预见性，他的子侄也遵守了他的劝诫，故其家族不受大变故而保存下来至三国时期。

这就是著名的《诫兄子严敦书》。马援以龙伯高和杜季良做例子，来教育两个侄子应该学什么，不应该学什么。由此可见，马援的确是一个对晚辈管教有方的好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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