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坡上山楂红

◎江风

当秋风开始点染金色的时候，黄土坡上的山楂红了，红得彻底、红得沉甸甸的，就在市区店子街北边的黄土坡上，等待着主人的笑脸，等待着路人的艳羡。

谈及山楂，也许不少宝鸡人以为这是外地的产物，属于匆匆一闪的水果。其实，并非如此。二三十年前，宝鸡一些乡村为了增加当地收入，曾不远千里从山东引进山楂树苗，精心培育。虽不成规模，三亩五亩，零零星星，但也独树一帜，颇受人喜爱。

如果沿着渭河两岸的黄土坡细细找寻，不难发现一片一片的山楂树林。春末，娇嫩的小白花开满枝头，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招蜂引蝶；秋末，深红的果子结伴探出身子，给丰收的喜悦叠加一抹色彩。漫步其间，一首俄罗斯名曲《山楂树》，怎能道尽身边的美丽与喜悦。

不必为找不到山楂树而发愁，金台区陈仓镇金星村的黄土坡上便有。随着坡地的起伏，这里一片园子，那里又一片园子，熟透了的山楂果，会应声而落，满地皆红。

园子主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在她时断时续的笑声里可以看出，眼前又是一个丰收年。她说，这里的山楂树已经有三十岁了，当年栽种它们的时候，自己还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时光飞逝，如今她收获了人生的美好，山楂树收获了时光的美丽。睹物思人，睹人思物，树因人而茁壮成长、硕果累累；人因树而生存发展、喜事连连。二者都在奉献、都在获取，互为你我，共同组成大自然的美妙，令多少艺术家再三咏唱。

千万年的黄土坡，滋养了千万植物、千万人。“枝屈狰狞伴日斜，迎风昂首朴无华。从容岁月带微笑，淡泊人生酸果花。”这首描写山楂树的古诗从另一个角度，折射出生活的态度——朴实无华、淡泊名利、笑对人生。

寒秋的风裹挟着冷霜，吹红了山楂，同样吹红了收获者的笑脸，红红的果子里隐藏着红红火火的日子，这种场面在黄土坡前，更显得喜庆十足。一小筐或者一小桶的山楂，出现在市场上时，酸多甜少的味道，为何能受到一些人的青睐？就因为它独特的秉性，可以制造出一听名字就让人流口水的食品，并且久吃不厌。

小小的山楂，小小的红果，成就着自己的梦想，也成就着农人的梦想，无须张扬、无须盛赞，每年如约而至，酸在口舌、甜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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