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街道遇到我的几名学生,我都认不得她们了。她们一见我就开始发笑,笑颜如花,开怀大笑,不遮不掩。我知道这是我的学生,一下子我反应不上了她们是谁,只认得那位女学生,调皮劲儿不改,还是那么调皮,活泼,没肝没肺。她问我认识她们吗?我随口回答:“当然认识”。“我叫什么名字?”我慢慢回答:“你叫马素绢”。
我反应及时,学生随即围了过来,老师没有忘记她们,当然立即雀跃了。旁边的一个女生问我:“她叫什么?”。我努力回忆就是想不起来,她笑着说:“老师忘了我,我叫曹文婷。”我的记忆鲜活而湿漉漉。我笑了,为她们的阳光成长而高兴。她们告诉我她们的近况:现在在宝鸡上学,她们几人都在一个学校。其中一个学的护士专业,马上就要实习了。另一个说她还在继续学习,实习要到明年的八月份。她们叽叽喳喳,小鸟般抢着向曾经的老师汇报自己的学习生活,无拘无束,天真烂漫。这是当老师的荣光,与孩子在一起,人年轻,青春不老。老师在社会受尽歧视贬低,但有学生亲近,掏心窝话人生短长,社会见闻,人生际遇感受,那是多大的享受。此刻我就觉得快乐幸福。乐于为师,乐于因自己的良好的人格修养赢得孩子的尊敬尊重,心境就像凯旋的士兵一样愉悦。
这两个学生不是省油的灯。几年前的滴滴往事涌上我的心头。我为她们的惹是生非,吃尽苦头。跑了路,磨破了嘴唇,得到了她们的泪水。惹得心烦,拿她们没有办法。马素娟人活泼,机灵,思维敏捷,好动。在我的课堂表现还不错,在别的课堂就不一样了。向我告她状的老师不少,我苦口婆心劝说,她言之凿凿改正,但一上课依然故而,我行我素。真拿她无可奈何。曹文婷爱好舞蹈,唱歌,喜欢听音乐,有时禁不住在课堂偷听,上课的老师发现后,对老师的批评一副不关不顾的架势,让人哀叹学生的难管难教,在学校出了名。这两个学生我操碎了心。她们有一段时间沉溺上网,最后发展到逃课上网。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上课就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亲密接触,偶尔会发出鼾声,成为教室一景,学生们哄堂大笑。在艺术节上,她们就不一样了,因为喜欢也就能发挥特长,她俩的表演赢得满堂喝彩,为班级赢得荣誉,赢得学生的热捧。这些往事都过去了。她们初中毕业根据自己的所爱上了自己感兴趣的学校专业,学有所得,学有所长,找到自己发展的大道通途,作为老师我替她们高兴。
教育是清贫的,寂寞的,枯燥的,但年年都与孩子打交道却是青春的,诗意的,激情的。如果把人的一生分成四季,把孩子当尚待开花的花朵的话,那么在教育的人生里,一年四季花就会常在,常开不败。人生和花朵在一起,就是教师的专利了,教师的特权了,教师的幸福了。一年四季花常开,花园姹紫嫣红,繁华锦绣,鸟语花香,清香怡人了。(作者单位:彬县北极中学)(E)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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