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心显担当 君娃

田宇虹是蚌埠第一人民医院整形外科的医生。去年8月24日,民盟蚌埠市委为庆祝“建国70周年暨人民政协成立70周年”纪念会上,在情景微访谈《守望初心》节目中,田宇虹也是我的采访对象之一。我至今还记得他在访谈中说的话:“把病人当亲人,你就会明白病人内心的急迫、焦虑与痛苦,你就会懂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需要熟练掌握些什么!当然,能够坚守一件事情,也的确需要一些信念支撑。因为医生的每一次手术或治疗都是把自己的名字、技能、艺术造诣以及自己的人格还有单位的信誉雕刻在受治疗者身上的过程。”

我当然也记得我在节目中的讲述:“把病人当亲人,田宇虹才能用妙手托住一颗仁心,让我们看见一个医者的慈悲形象。”

所以,当看见田宇虹的名字出现在支援蚌埠第五人民医院的抗击新冠肺炎医疗队的名单上,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不过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想问他。

“您是整形外科的医生,按说,是该放假在家宅着的,怎么就走上了抗‘疫’一线?”

“还真不是你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面对我的问题,田宇虹笑起来,“其实,2003年的时候,我参加过抗击非典的工作,我觉得自己积累的经验可以用得上,就写了一份请战书送到医院。我愿意到一线去,也可以去发热门诊,去五院支援也行。当时院领导说,请战书先放着吧,等医院统一安排。”

就这样,今年2月16号上午田宇虹接到了通知,通知他带领8名医生10名护士,赴第五人民医院隔离病区支援抗“疫”,田宇虹任队长。至于说外科大夫为什么也可以支援一线,田宇虹也做了详细的解释:“首先,新冠病毒感染的治疗,在全国范围内都是规范化治疗。作为医生,我们完全能胜任为患者治疗的工作。其次,我们工作在隔离病房,这就意味着要穿、脱防护服,在防护这一块,外科医生由于常常要做手术,无菌操作的观念反而更强一点。当然,针对危重病人,内科可能会更有优势。”

在隔离区病房,隔离工作非常重要,医生要给患者做治疗,就必须先保护自己,不能被传染了,所以,为了尽可能减少业务人员接触病人的机会,作为队长的田宇虹冲在了最前方。查房的时候,他不让其他工作人员和他一起,他一个人去,回来后,把病房里的情况通报给大家,再制订治疗方案。

“我们到五院接班的时候有29位确诊病例。有一个稍微重一点,其他的都是普通型的确诊病人。我一个人查房是可以忙得过来的。再说,我是队长,年龄也最大,工作时间长,对查房以及和病人交流,还是很在行的。”面对我对他表达的敬意,田宇虹这样回答。

这次新冠病毒在全国范围内肆虐,所有后方人员都通过各种渠道,看见了隔离区医生护士笨拙的防护服,以及防护服后背上的名字。他们逆行的背影,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那么,厚厚的防护服里,医护人员要承受怎样的煎熬,不亲历,怕是很难体会。

“穿防护服的感受?等你全部穿戴完毕,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一点也不夸张的,我自认还是比较坚强的,可是一个N95口罩,加两个外科口罩,三层口罩一戴,也明显感觉到呼吸困难,非常难受,你必须张口喘气,因为鼻子无法呼吸。”田宇虹说。

谈到病人,田宇虹如数家珍:“我们这个隔离区的病人分几种,一种是比较开朗的,他们的治疗效果不错,临床症状基本消失了,体温也正常了,就等着出院了；还有一小部分病人,属于非常焦虑型的,他们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去查房的时候,他会告诉你这里不舒服,那里也不舒服,总之哪儿都不舒服。这种心态非常不利于康复,所以,对这种病人,我们就需要给他做心理疏导。”

当我问他,在一线的那段时间,什么事情让他最难忘。他说:“护理人员太苦了。”

他告诉我,由于五院危重病人不多,所以医生的忙碌主要在于写病历,测体温以及氧饱和度测定,核酸检测的结果、CT的报告以及上报各种数据。只要对疫情熟悉了,病人病情稳定了,治疗的压力不是太大。医生从穿防护服、查房到脱防护服,可能两个多小时就能完成一次过程。而护理人员相对来说就特别辛苦,尤其是白班的护士,从各种护理工作到清理消毒房间,每天穿着防护服忙碌八到十个小时。众所周知,穿着防护服就没办法上厕所,于是护士们就不喝水,甚至连中午饭也吃不成。

面对护士们的艰辛,作为队长的田宇虹特别心疼,他知道护士们这样容易脱水,身体能量也不够。于是他从小超市为她们买来巧克力。嘱咐她们进去换防护服之前必须吃几块,补充能量。他还特别细心地告诉她们,从隔离区出来脱防护服之后,也要吃几块巧克力,喝点水,再去洗澡,然后再回去吃晚饭、休息。

“她们穿着防护服,一天干近十个小时的工作,看着她们脸上被层层口罩压出的勒痕,我特别心疼。这些护士,有五六个都是九零后的孩子,20多岁孩子在家里面都是宝贝啊,但是,她们那些日子和新冠病人零距离接触,承受着很大的感染风险,孩子们做得很好。”田宇虹动情地说。

田宇虹和他的团队圆满完成支援抗“疫”的一线工作后,当然不可避免要经历14天的隔离生活。我问他,那不寻常的隔离生活,想的最多的是什么?他认真地说:“努力工作,好好活着,自由比什么都难得。”其他的,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我在朋友发的一个链接上看到了他上高中的儿子写的一篇文章《我骄傲》。文中满满的都是一个儿子对当时身在抗“疫”一线父亲的浓浓深情和祝福。摘取一段,作为此文结束,向所有在抗“疫”中付出艰辛和努力的医护人员致以最真诚的感谢:

我骄傲,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千千万万最美“逆行者”中有我可敬的老爸。

有些感动就放在心里面,真正的爱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因为,我们每天都离希望又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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