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光
我虽然不是抒情的歌手和歌唱家,可只要踏上这片深情的土地——曾经相守的一段淮畔,我的热血就会变得沸腾起来。我想动笔诉说出来,甚至想用满腔的热忱把它的故事唱出来。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感到亲切,淮畔就好比是我的母亲,我就是热爱她的儿子!
我当年从部队回到蚌埠时,工作不久便被安排到了西郊八里桥一带的抽水泵房去上班。这淮畔区域当时建有两座泵房,一座离胜利西路约有100多米,而另一座就挨着川流不息的淮河。我在这上的是白天黑夜都有的运转班,有时夜里去上班,走向泵房的这段田野小道因为没有路灯,漆黑孤寂的夜幕包围过来,连我这个年轻人心里都有些打怵。遇到风雨雪天,我推着自行车极为难行,下了大雨脚下的泥泞常让我迈不开脚;那种寒风鬼叫的暴雪天里,我肩扛着自行车就在深雪中摸索着找路走,雪野白茫茫的,我身上尽管穿着雨披,可走到淮河边的泵房自己也变成了一个“雪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因此叫苦,相反我在这里也寻到了别处感受不到的乐趣。冬天夜晚里我经常站在泵房的北窗口前,隐隐约约地观察河道里有人在小船上逮鱼。就听夜静的河面上接连发出“叮叮当当”敲击铁板的清脆声,那是逮鱼人下好丝网后故意弄出响声,设圈套吓唬鱼乱穿,想让鱼误投丝网的。我有时会推开泵房二楼的窗户情不自禁地冲着逮鱼人嚷上一声,打个招呼:“逮多少了?天冷过来喝口热水吧!”其实我和逮鱼的人都未必互相认识,对方也只知道我是看管泵房的,随后便可能传来这样的话语:“今晚风大,逮的不多。谢谢了!”有的还会拿起逮鱼的手灯对着泵房友好地绕上几下。在三九雪天里,我和同事还在雪地追赶过野兔子,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灰黄色的野兔子仓惶逃去,我就“哈哈”笑了起来,同事还快意地吹起了口哨。
在八里桥淮畔上班的多年里,夏天和冬天一样辛苦。因为这里当时没有建造拦水堤坝,淮河水经常会漫到胜利西路上,在涨水季节我去泵房必须要乘小船。淮河北面的齐家渡口有个叫“小十娘”的老船妇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帮划船运人。由于水流太大,她常常要很费力地划着船桨,斜逆着水浪,多绕上一段水域才能划到泵房。我有一次自己逞能划起了小船,船头不听使唤地就急速到了下流,危难中幸亏被一棵树干挡住了小船。那个年头,这附近的村民,有不少家都备用了小船,胜利西路至少有三公里的路段都淹没在大水中。我上班的泵房院子墙头只露着一些在水上,有时下了夜班等不来运人的小船,我就看着墙头上站着钓鱼的人,耐心等待。那时候,我就盼着哪天能架一座桥通向我去往的泵房就好了。在淮河涨水季节,这周围的不少人都在水边逮起了鱼虾,水患也让人们瞎热闹了一阵子。后来在我上班的泵房拆去不久,河滩上就建了一座非常牢固的堤坝,在淮河上游地带也兴建了一些治理淮水的益民工程。如今,那片我熟悉的淮畔已变得优美起来,从八里桥新开辟了一条到淮河边的宽路,假如过去的泵房还存在,就可以方便地一车开过去。
我很怀念过去在这里的日子,虽然环境条件不好,也遭受过许多苦楚。但是不经历过苦中苦,哪会回味出今天的甘甜?我庆幸自己生长在一个万事都朝好的方向改变的时代,有首民歌唱得好,“精美的石头会唱歌”,我走过的淮畔它比精美的石头更能给我智慧和欢乐,有一天我一定要写一首歌歌颂它,题目就叫《深情的淮畔会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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